袁定珊又看了施文玲一眼,施文玲也看看她,没明白她那迷茫的小眼神儿是怎么个意思。
好像后世是通过计算太阳黑子来预测地震的,韩密云就凭几张草稿纸就预测出来了?那他是个学神呐!不,他就是个神呐!
“韩密云还说什么了?”袁定珊挑着一只眉毛问施文玲。
“他没说其他的,他只是要教我,看我实在是笨,他就放弃了,他说,我和他的沟通,只局限于刻木头人儿上……”施文玲有些沮丧了。
袁定珊便苦笑:“没事儿,有我给你垫底儿呢……人比人真是气死人……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的智商,但事实上,好像我的确也是个弱智……”
关于这方面,袁定珊明白着呢,她这具身体的原主恐怕不是个普通人,因为她的借尸还魂,两个人一撞,她好像被升维了。
还好她借的尸是袁定珊的,要是别人,就她这智商,怕是活不过第一个节点……
“既然学不会,那就不学了,毕竟咱们可不是文曲星下凡,再说了,咱们拜都没拜过人家呢!”施文玲倒是想的开,她这么一说,袁定珊倒也傻笑着释然了。
“对了,咱家县令在信上说什么了?”施文玲又问。
袁定珊忙去看信,她倒是把这个给忘了。
“县令知道我在这边开了一个开济递铺,专往北方跑的,当然,不是说别的地方的单子咱们不接,不是有人家惠生递铺呢么,咱们也不好抢人家的单子,除非是人家不想做或者咱们自己的熟人介绍的单子,县令说,他有一位好友姓钱,他拖我们运点儿东西。”袁定珊看了一眼书信,生怕自己说错了人家的姓氏。
施文玲坐下了道:“一听便不是什么平常活计,定是凶险的吧?”
袁定珊便笑:“你说,就我,除了这等卖脚力的活儿,咱们也做不了别的呀!我身边全是一帮干体力活儿的……”
“也是……”袁定珊不过是开个玩笑,施文玲还真的苦恼起来了。
袁定珊叹了口气道:“递铺刚开始,咱们也就不挑活儿了,先把口碑做起来吧!”
“那是什么活儿呀?”施文玲捧着脸问。
袁定珊又看了一眼书信道:“还能是什么活儿……咱们县令家也不是特别富裕,这钱员外家是富商,多次接济咱们杨县令,杨县令对人家的恩德是铭记于心那钱员外拜托杨县令的事儿,他自然是一口答应了……”
“他都没考虑你这边儿好不好办呀?”施文玲又问。
“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难办的这信上是怎么说的来着?哦,钱员外的堂兄去蜀中永安做生意,因水土不服病死在那儿了,这钱员外一死,他的妻儿也先后去了,一家都埋在了雾泽园,钱家要迁祖坟了,钱员外便想拖人把他堂兄一家的棺材运回来。”袁定珊又解释着。
施文玲想了想:“啊,又是一趟远差。”
“也不算太远。”袁定珊又笑。
“十六去?这回不得带贺思昭啊,我看他成天在家闲得抓耳挠腮的。”施文玲扁了扁嘴。
袁定珊想了想道:“这一趟,恐怕我得亲自去。”
“啊?”施文玲忙去看袁定珊了。
“上一次让十六自己去,是因为双鱼城那边本来他就熟,再加上我也和吴代蓝写过信了,他们是给十六搭了一把手的那永安县,咱们一个熟人也没有,更别说有人接咱们了,所以,我得亲自去。”袁定珊道。
她被升维的后果就是她能看穿所有的地势结构,先不说别的,真的遇到了什么凶险,最起码她知道往哪里逃。
“你说的也是……”施文玲又苦恼地努起了嘴。
袁定珊笑笑道:“行了,赚钱的活计来了,开心才对!你给咱们家县令写回信吧,我去看看贺思昭,就像你说的,他也在家憋了很久了,若是他想出去走走,这次就让十六看家。”
“嗯……”施文玲看着袁定珊出了门,往隔壁的高墙上爬去了。
隔壁院子里,贺思昭练了一回重刀,他身上的汗跟淋了一回雨一样,瞧着袁定珊骑在高墙上,他放下刀,往西屋去了,很快,那边传来了冲水声。
只狼也上了高墙,他低声道:“我跟你去。”
袁定珊看看只狼,她道:“你这么快就和月将商量好了?”
“我不用和他商量,他去不了蜀中,蜀中也克他。”只狼又道。
“为什么?”袁定珊一直没明白,为什么落霞山以北克月将?现在又是蜀中克月将了?
“就像这南湖的药王庙,他只被南湖和泻湖的百姓供奉,所以人家只管这一片儿,那牡丹县的人来求药,人家才不理他呢!月将也是这么个道理。”只狼挑眉。
袁定珊拧了拧眉这怎么又涉及到她的知识盲区了?早知道穿越过来被升维了都不好混,她不如好好地死着了,最起码她在后世还有个“烈士”之名。
“你哪儿不明白?我给你解释解释。”只狼居然说的很认真。
“哦豁……你们公认的我脑子不够用?”袁定珊突然反应过来了。
“没有。”只狼抿嘴一笑,跳下去了。
袁定珊恍了恍神儿只狼刚才笑了?
只狼给她的冲击才叫大呢,最开始她以为只狼是个弱智,因为他四肢太发达了,而且又总是瘫着一张脸,还不爱说话后来她发现只狼跟月将差不多,是可以和正常人交流的,只要他不装酷,他也是个挺有味道的汉子再后来……她发现只狼是在装傻,他就是要让别人认为他傻,实际上他精的一批。
“书手?书手”
贺思昭在下面叫了好几声袁定珊才回过神儿来,她忙往下面跳去,贺思昭忙伸手接了她一把。
“我们有个活儿,要去蜀中的永安,你去不去?上一次是十六办的差,所以这一次我先问一下你,省得你在这儿憋的慌。”袁定珊笑笑。
“嗯,我去,让屈少冲看家吧!”贺思昭想也没想就应了。
“那,你与思晓说一声?”袁定珊又道。
这位女书手又能反伤又能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