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亭香看看袁定珊,袁定珊便冲姚亭香笑笑:“你不必太过在意他,他是个懒人,在这里养膘的。”
“哎,你家孩儿出生之后是不是要找老师呀?找我吧,我正缺学生呢!”韩密云又笑笑。
谷雨先给韩密云跪下了,他心里清楚着呢,若是韩密云看上了他家的儿郎,这意味着什么。
姚亭香也不傻,她看看谷雨,又冲韩密云笑笑:“那他爹就先代孩儿磕头了,等孩儿出生之后,再与他老师磕头。”
“我受了,你们且玩儿,我回去睡觉了。”韩密云又笑笑,他伸手摸了摸姚亭香的肚子,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袁定珊却是压着眉头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讲究……能让韩密云主动的时候不多,若是这样儿的话,我感觉崔行川要比韩密云强上许多,请韩密云当老师,不若请崔行川……”
“珊儿,人家还没走远呢,你这可就过份了。”姚亭香小声道。
袁定珊便张嘴哈哈了两声。
故人庄。
朱宝仪正捧着一碗茶看着窗外发呆,接着,她手一松,茶碗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小满扭脸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朱宝仪转了身往屋子里去,在进里屋之前,她望了一眼小满:“去看看袁定珊在做什么,她应该回来了。”
“是。”小满应了一声,快步往外面来了。
这个时候的故人庄外有些许冷清,小满围着庄子转了半圈儿,这才往姚家的方向去。
月将在小满靠近姚家时。便向院子里的袁定珊使眼色了,袁定珊想了想,她给了月将一个肯定的眼色,月将没有理会小满,任由她敲门来了。
开门的是老奶娘,她听说小满是来找袁定珊的,只笑着引着她往袁定珊的院子里去。
袁定珊正等着小满呢,可小满见了袁定珊只是先将脸上堆上了笑,袁定珊知道,她心里怕是藏着许多事儿。
“有事儿就说吧,我的性子你知道的,我好说话的很。”袁定珊笑笑。
小满也笑笑,她问袁定珊:“书手从北往南来可还顺利?”
为首自然先是客套话,袁定珊便点了点头,她瞄着小满道:“怎么,你遇到了难处?若是有仅管与我说,你也是帮过我的,若是你开口,我定不会推脱。”
小满下意识地点点头,又忙笑着摇了摇头,她抿着双唇,只看着袁定珊剥了半碗的豆子发起了呆。
袁定珊扭头看看月将,他端着茶汤出来了。
“往里面走走吧,那里没有阴凉了。“袁定珊提醒着小满,自己先提着小凳子往里面挪了挪。
小满也跟着动,她轻薄的罗衣还被凳子压了一外角,她看看自己的衣衫,又看看袁定珊,苦笑一声,扯了自己的衣裳。
她好像与这个院子格格不入,连与袁定珊说话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她在来的时候应该换上一身轻便的衣裳的,而不是穿着在故人庄穿的衫子。
随后,小满开口:“宝儿再也没有找来寅时人,好像寅时人就剩这么几个了,也好像,他们都故意装聋作哑,不再愿意为童子差遣了。”
袁定珊又看了月将一眼,月将端着茶水又进屋里去了,袁定珊笑笑问小满:“这是什么意思啊?”
“自从雨水死后。”小满只是这样说。
“也发生了别的事情吧?”袁定珊又问。
“大的,小的,轻的,重的……好像也发生了许多事情,我倒是希望主子派给我一些凶险的活计,早早干完活儿,早早解脱了便好了。”小满道。
袁定珊明白了,她不清楚司鸿春与朱宝仪在做什么,但是她能肯定的是,她们做的事情给了小满他们很大的压力,而且小满并不喜欢这样做。
袁定珊爬了一把没剥的豆子递给了小满,小满只是下意识地接了,她也剥豆子,不言不语。
“小满,如果崔院司离开崔家之后,你没有再吃崔家的、喝崔家的,那你便不用听朱宝仪的,你觉得她们是在做什么好事么?北寇未平,他们却在内讧,先不说其他的,佛手就不应该杀雨水,当然,我也不知道司鸿春对崔行川做了什么,他们内耗凭什么稍上别人?”袁定珊看向了小满。
“书手说的是……”小满轻声应着,可她脸上还是浮着一片无奈。
“我明白了,你想我介入,是吧?”袁定珊又问。
小满抬眼看袁定珊去了,她闪躲着眼神接着剥自己的豆子,可是手里的那一个好像故意与她做对似的,总也让她剥不开。
袁定珊不着急小满给自己答复,她只低头看碗。
小满终于是放弃了那颗难剥的豆子,她轻声问袁定珊:“书手,白藏呢?她是不是也死了?”
袁定珊叹了一口气,她道:“白藏自来身体不好,你也看得好,她的病是胎里带来的,也亏了她守着一片药材园子,也被培养成了寅时人才活得长久了一些,她现在不如从前了,去杏花沟养身子了不瞒你说,韩密云也在那里,最初独眼峰上那一票老弱病残,全在那里。”
小满又应了一声,没有再往下说话。
袁定珊起了身,她冲小满笑笑道:“你回去向朱宝仪说,就是我杀了梧枝,别的什么都不用说,她会去向崔行川核实的。”
小满一惊,她也立刻起来了问:“书手……杀了梧枝?”
“嗯,我可以告诉你原因,因为她和完颜宗弼走到一处去了,这个原因你大可不必告诉朱宝仪,你就故意不说,我想让你看看,她不知道原因急着去问崔行川的模样。”袁定珊又道。
小满点点头道:“我懂了,那小满退下了。”
她走的时候忘了把手里那一把豆子放下了,袁定珊也没有提醒她,而小满出了门之后,月将才从屋子里出来。
“她好像过的不好。”月将道。
“说起来寅时人就是我们共有的,只看我们自己抢不抢就好了,其他的且不说,小满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如果他们不说还好,若是他们说,若是他们需要我做什么,我是不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这位女书手又能反伤又能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