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二九章 一言为定(1 / 1)跃千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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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离开乌云笼罩区域时,外界的天色清白却并不明亮,日出前的早上,天际的鱼肚白如同人生期待的一抹希望之光。

远处的海市,属于黑暗的璀璨在渐渐熄灭

临近海市那个集散地,附近来来往往的船只已多,师兄弟三人的目光几乎一直戒备着各个方向,内心里铁妙青嫁人的波澜却一直未停,说不清的一种心态。

来往的船只中忽然出现了一只花船,这是很少见的,花船很少离海岸太远。

船头有人指使,花船冲着这边的两艘摆渡船而来,船头指使者正是庞成丘,身边还带来了一人,惊鸿殿老板娘古清照,眉目如画,风韵犹存,手中团扇轻摇。

两层的船楼,上上下下站了不少惊鸿殿的好手。

大船小船临近,互相看清了船上人,小船上的人都陆续站了起来,挟持的人质并未被松开,挟持行为反而更紧张了。

大船小船在海上对峙而停。

站在船头的古清照,目光重点在打量青牙,见到人还死不了,目光瞅了瞅被挟持的龙行云,又落在了银山河身上。

一路赶来,具体情况她已经听庞成丘说了,知道龙行云谋杀探花郎不成,反倒被探花郎给绑架了。

再看看眼前被挟持的青牙,她就纳闷了,联手谋害探花郎的双方,无论实力还是人数都占绝对优势,怎么就能反过来统统被人家给收拾了,竟落得个如此狼狈不堪,说出去怕是个天大的笑话。

当然,她也不算太感到意外,庾庆这个探花郎在她心目中确实有“天下第一才子”的光环,之前连王雪堂那些个都被探花郎给收拾了,眼前这些个栽了只能是让她再次感到暗暗惊叹而已,这也行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子!

在她自己看来这也就是自己年纪大了,倘若能再年轻个三十岁的话自己非得倒追这位探花郎不可。

见到古清照带人赶来了,青牙多少暗暗松了口气。

而古清照的目光最终也还是与庾庆的目光对视在了一起,庾庆咧嘴一笑,古清照的注意力立刻被他嘴角翘起的小胡子给吸引心里不是第一次的嘀咕了一句,真难看!

别的都好从庾庆的胡子开始她是真觉得探花郎的审美能力真不怎么样。

古清照佯装淡定摇着团扇笑了先开口了“探花郎大老远的把我紧急招来,所为何事?”

庾庆刚想开口谁知龙行云反倒先他开口了,“老板娘此乃小人找你来必有奸谋,你可要小心了。”

此话一出银山河再次一脸无语表情,几乎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然而让他意外是庾庆这次却没有急着下手,看稀罕宝贝似的瞅着龙行云将龙行云给看的心里有些发毛。

下一刻,庾庆还是没惯他毛病,挥手了啪!一记响亮嘴巴子抽他嘴上。

这次下手较重,直接将龙行云给抽了个口鼻冒血,差点将龙行云给抽晕了过去。

这一幕令古清照暗惊,暗道这探花郎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羞辱赤兰阁少阁主,立马去看银山河的反应,结果竟发现银山河视若无睹竟无任何反应。

庾庆又照例“尊重”银山河,“山河前辈我也是被逼的,我说了,他不犯我我不犯他的。”

银山河嘴角绷了绷,还是没吭声,也没给任何反应。

之后庾庆将龙行云给捏了个死死的伸手指在龙行云的口鼻上蘸刚冒出的鲜血,然后调整了个大家看不到的方向,以指为笔,反复蘸血在龙行云后背衣裳上书写了一行字:想救青牙,让干娘来见我。

写完抓住衣裳唰一声撕下了一大块,抓成了团,运功甩向了大船上站立的古清照。

古清照一把接住,有些疑惑不解,正要慢慢抖开查看是什么。

见到庞成丘也要伸头去看,庾庆立刻提醒了一声,“老板娘,我觉得还是避避人的好,还是你一个人看比较合适。”

一听这话,庞成丘愣住,只好缩回了脑袋。

古清照与庾庆目光对了对,见庾庆点头示意状,于是看了看左右,也慢慢侧过了身去,再用手中团扇半挡着,摊开了那块破布查看。

青牙正狐疑破布上写了什么东西,却见古清照脸色剧变,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震惊的内容,刚摊开的破布迅速团起,甚至是直接运功将破布给震碎成粉。

其实庾庆也在重点观察她看到布上所写内容的反应,见此状,心中越发有数了。

而古清照已骤然回头盯向了青牙,冷冷道:“青牙,你跟他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青牙被她的反应给唬住了,不解道:“我有说什么吗?我没说什么呀?”

一脸莫名其妙的冤枉感。

不知情的人,包括银山河在内,见此状,都有些好奇庾庆究竟在破布上写了什么能让这女人如此大的反应。

古清照欲言又止,然而有些话题根本不能公开了谈论,只能是冷冷盯向了庾庆,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庾庆:“我想干什么已经写的清清楚楚,有劳了。”

古清照寒着脸,目光一顿闪烁后,问:“上了岸不能说,非要让我急急忙忙跑来跑去?”

庾庆:“有些事情还是上岸前沟通好比较合适,我答应了山河前辈上岸的时候放了龙少阁主。”

不知情的旁人是听不懂这句话中的隐晦含义的,古清照却是一听就懂,这厮弄这么一出其实就是想让银山河看见,或者说包括让摆渡的海族鲛人看见。

只要看到了刚才那一幕的人,一定会好奇那张布上究竟写了什么会让她如此紧张,再完美的解释靠她一家之言是不够的。

事关她的背景,还有银山河的背景,有些事情一旦扯起来会很复杂,但说到底就是这位探花郎怕死,怕因青牙的事遭到报复,在提醒她,我若出了事,你们也不会舒服,可能会被千流山高度审视。

她不再多言,立刻扭头转身,喝道:“调头,回去!”

在她号令下,那艘花船当即调头转向。

青牙也当即喊道:“古清照,你什么意思?”

背对着的古清照心事重重,压根不理会。

一旁的庞成丘也惊了,“老板娘,您这样扔下青爷不管吗?”

古清照偏头瞥了眼惨兮兮的青牙,注意力明显已经不在青牙身上,只淡淡给了句,“你留下陪他吧,其它的回头再说。”

“”

庞成丘哑了哑,最终拱了拱手领命,又闪身而起,重新落回了银山河他们所乘的那条摆渡船上。

调头的花船明显比来时的速度更快,全速驶离了现场,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兴师动众而来,见面几句话就跑了?在场的某些人确实非常意外,不知是什么名堂。

两条小船也再次前行。

青牙已经盯向了庾庆,满脸狐疑道:“探花郎,你到底在那块破布上写了什么?”

庾庆瞥向这位背地里骂自己“狗探花”的家伙,“回头你自然会知道。”

龙行云又插了一嘴,“他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心怀不轨。”

庾庆也真是服了这家伙,“龙少,你再这么有骨气的话,信不信待会儿上岸时我把你给扒光了示众,让大家好好欣赏一下赤兰阁少阁主的根骨?”

此话一出,龙行云大惊,“你敢!”

银山河也终于出声了,“阿士衡,你别过分了。”

南竹听了忍不住嘴角一乐,就连惊疑不定的青牙也忍不住咧嘴一乐,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感觉银山河好像在说抽龙行云的嘴巴都不算是过分的事。

庾庆却在那叫苦,“山河前辈,真没见过这种人,我是真不想再抽他嘴巴,总得找个让他闭嘴的办法吧?”回头又对满脸愤怒的龙行云道:“龙少,待会儿是闭嘴还是想脱光了给大家看,随你自己选。”

龙行云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样子,但效果是明显的,果然不敢再跟庾庆犟嘴了。

庾庆转头又对庞成丘道:“想必你也不希望海市大众看到青爷这狼狈模样,劳烦再跑一趟,岸边准备好车驾,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做到吧?”

庞成丘绷着一张脸去看青牙意思,见青牙微微点头,他也就不再说什么,又飞身而起,直奔海岸。

其实两条渡船已经离海岸不远了,他们抵近时,庞成丘已经在岸边准备好了车驾,并稍作了清场,同时又飞赴过来,扔出了斗篷和类似床单的东西,要维护青牙的尊严,不想青牙的样子被人看到。

天际绽放出了曙光,海岸边的繁华热闹依旧,弃船登岸在即,也到了庾庆师兄弟三人履行承诺的时候。

船离岸不远稍停。

庾庆没打算食言,没办法,彻底撕破脸的后果他承受不起,不过与龙行云分别之际有话相赠,“少阁主,一路上得罪了。我知道你想找我报仇,其实我真想杀了你以绝后患,奈何你虽没什么本事,却有一个有本事的老娘。

其实你心里也很清楚,你自己确实没什么本事,就是个靠老娘保护的废物,离了赤兰阁的势力什么都不是,连装模作样的资格都没有。你若是不清楚,可以悄悄向修行界的其他人打听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人人讥讽的没用的废物。

说再多也没办法,我没你出身好,不敢惹赤兰阁,只能是放了你,让你回去告状,让你找了依仗后再来壮胆报仇。唉,遇上你这么个没断奶还缠人的小男人,实在是让人头疼,算我倒霉。”

一旁的青牙听的忍不住笑。

银山河冷眼旁观,没说什么。

龙行云一张脸阴沉的能滴水似的,本不想开口,怕被扒光了示众,此时却还是忍不住回了句,“说那么多没用的做甚,不就是怕我收拾你,想用激将法来激我放单。”

庾庆上下打量他一眼,发现这位虽然有个性,但还不算傻,遂颔首道:“你这样认为也行,你若敢放单来找我,我敬你是条汉子,只要你敢单挑,我随时应战,若你能凭你个人的实力赢我,我心服口服,任由处置,死而无怨。问题是,你敢吗?”

龙行云咬牙道:“行,你等着!”

庾庆果断道:“好,一言为定!”

话毕顺手一推,将龙行云给推飞了出去,而师兄弟三人则同时挟持了青牙飞身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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