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北军的组建瞬间使得整个李家庄热闹起来,十几万大军一下子聚集在李家庄周围,各种编制的组建,上至指挥使,下至小队长,几乎是将十几万大军全部打乱,李璟指挥各路指挥使、副指挥使,但是指挥使要寻找的就是营指挥使,营指挥使要寻找就是都头等等。
索性的是,栾廷玉等人当初训练军队的时候,就有意识提拔军中将领,一些梁山头领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虽然不能说忠诚于李璟,但是在强大而威严的军纪作用下,做到令行禁止还是可以的。李璟大军到底是官家身份,这些头领进入其中,与以前倒是有些不同,但他们也知道,这是活下来的唯一机会,一旦离开,面对的就是朝廷的追杀。
这天,李璟正在书房中处理事情,就见李应缓步而来,他面色红润,精神倒是好了许多,整个人也变的富态了许多,到底是没有什么烦心事,整个人也变的轻松了许多。
“父亲,今日为何来孩儿这里?”李璟笑呵呵的说道。
“怎么,为父就不能来?”李应望着自己的儿子,心中一阵复杂,自家儿子创立了好大一份基业,作为老子却是差了许多,不过猛然之间想到了自己来的目的,忍不住指着一边的椅子,让李璟坐了下来,说道:“你组建五军,为何没有扈家的位置?”
“怎么,扈太公跟你说了?”李璟皱着眉头说道。
“焉能不说,以前组建五军,他儿子还在里面,现在组建五军,指挥使中却没有他的儿子,你还用了梁山的贼寇,他焉能不说?”李应摇摇头说道。他听的出来,自家儿子对扈太公并不满意。
“父亲认为扈成此人比那些指挥使们武艺如何?”李璟笑嘻嘻的说道。
“那自然是不成,但是好歹也是自家人,用起来也放心一些。”李应劝说道:“数万大军掌握在梁山人手中,恐怕有些不妥啊!他认为应该放在自家人手中合适。”
“自家人?打天下不仅仅是需要自家人,更是要勇猛之士,扈成这个人平庸之人,在后方坐镇还是可以的,让他在前面领军作战却是不行。扈太公这个人名利心太强,不能由着他。”
李应知道李璟指的是后宅之事,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扈三娘为人豪爽,不屑于诸女之间的斗争,心中或许看不上柴二娘,但绝对不会说出那些话来,那几个侍女也是从扈家出来的,这背后若是没有扈太公的影子,连李应也不相信。
“在我李家虽然明面上有妻妾之分,但是实际上却是没有,诸女之间的待遇相同,我与三娘之间情真意切,何必在意名分,一个诰命尚且如此,日后还了得?再说,这是我李璟的家事,哪里需要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李璟冷哼了一声,组建征北军的时候,没有扈成的位置,也是因为如此。
打天下是要靠自家人,但是这个自家人还是外戚,那用起来就要小心翼翼了。仔细算起来,外戚也算不得自家人。来自另外一个时空的李璟在大宋是不相信任何人的。更不要说外戚了。
“算了,算了,这件事情我也不过问了,我想问的是你是不是想离开李家庄?”李应迟疑了一阵询问道。
“李家庄虽然不错,但地处山东,比邻京师,不是一个好地方,而且孩儿日后主要势力肯定是聚集在并州一带,短时间内,不会回山东的。”李璟也不隐瞒,兰蔻和潘金莲两人连续抛售田产,这是瞒不过李应的,索性很干脆的将事情说出来。
“太原,好地方啊!昔日大唐龙兴之地。”李应听了之后一声长叹,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要回到太原去。
李璟站在背后,原本脸上堆满了笑容,但是听了之后,面色微微一变,李应不可能无事的时候说上一番话,这背后肯定有其他的含义。
“你是不是猜到了?”李应苦笑道:“你猜的不错,你以前是不是怀疑为什么我能得到紫阳劲的吗?既然东西是我挖出来的,你那死去的二叔就没份,他哪里有资格要的,但实际上紫阳劲是我家遗传的。我李家祖上乃是陇西李氏一脉,是当年唐皇旁支,卫怀王死后,太宗皇帝让魏王过继给卫怀王,只是贞观年间,魏王还宗,就在李氏旁系中选了一支继承卫怀王的血脉,那就是我们的祖上。嘿嘿,原本我们就是陇西李氏嫡系,后来变成了旁系。”
“原来如此,这么说,我们李家也是皇族之后?”李璟有些惊讶的说道。
“什么皇族之后,我们是世家之后。”李应摇摇头说道:“唉!实际上什么世家不世家,当年陇西李家虽然很有名,但数百年过去了,大唐末年的战乱摧毁了所有的世家,以前世家占据朝堂大部分位置,现在看看哪里还有多少世家,地方上豪族还是有的,但能称得上世家的却是没有。要说是有的话,也是勋贵、将门勉强算的上世家,荣耀百余年而已,哪里能比得上世家,只有千年的世家,而没有千年的王朝,这就是世家,璟儿,现在有千年的世家吗?世家的风光不再,若不是你准备前往太原,我也不愿意说这些。陇西李家也只能是留在印象当中了。”
“这倒是真的,陇西李氏就算再怎么辉煌,与我们也没有任何关系。”李璟笑呵呵的说道。
“不过,我们虽然没有这个念头,未必别人没有。”李应想了想摇摇头说道:“还有些地方还在想着前朝时期的威风,嘿嘿,科举制度的兴起,就代表着我们的荣光一去不返。”
李璟听了双眼一亮,没想到自家老子乃是一介武夫,居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倒是让人啧啧称奇。
“这不是我的说,是我以前的一位族弟说的,只是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叫做李甫。以后若是有机会,你或许能见到他,倒是一个有才能的人,可惜的是,看不惯朝堂上的肮脏,寄情山水之间。”李应笑呵呵的解释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