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沈吟闭了一下眼睛,画面太惨不忍心看了,太不人道主义了。
像她多善良,肯定会温温柔柔地叫醒他的。
江印被疼醒了,腰背弯着坐起来,想捂着手缓解一下,奈何双手都疼,只得捂着肚子哀嚎。
一抬头看见几张人脸看着自己,他缩了缩身子,“你们大晚上的要干嘛?!”
沈予泽站在他面前仔细地端详,“你的舍友死了,你怎么还能睡得着呢?”
站在旁边的沈吟插了一嘴,“死的老惨老惨了!”
江印瞪大了眼睛,偏头看向躺在床上的陈爱言,她身下的床单早已被血迹给染红,空气中还带着一股血的腥味。
“爱言!”
他从沙发上掉下去,然后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奔向床边,双手颤抖地摸着陈爱言的脸。
柳意迟轻轻靠在余文景的耳边,“看样子不是他。”
沈吟看了一眼秦砚,秦砚轻轻摇了摇头,小姑娘了然地撇了撇嘴。
在江印醒过来之前就走开的祁也深藏功与名,看着江印蹲在床边发呆,不禁开口问道,“你们俩什么关系啊?”
陌生人值得这样?
江印眼眶有些红,声音有些哽咽,“她是我女朋友。”
难怪。
沈吟轻轻点了点头,不过根本看不出这两人是对情侣啊,倒像是那种合伙做事的人一样,不过她没谈过恋爱她也不知道。
祁也拍了拍他的肩,声音也带着一点哀戚,“节哀。”
沈予泽看了一眼秦砚,见秦砚刚好也在看着他,沈予泽一下子就有些激动,确定秦砚看他的意思,他清了清嗓子。
“江印,今晚上陈爱言有没有什么异常?”
坐在床边发呆的江印愣了一下,一脸茫然地抬起头看着他,随即又摇了摇头,“我们回房间后就休息了。”
“休息那么早?”
沈吟有些惊奇,就算是她也没那么早睡觉的时候吧!
江印脸色有些奇怪,秒懂的沈予泽低头轻轻咳了咳,沈吟立马追问道,“你们那么早就休息了?难道不聊聊天?”
不正常。
一点都不正常。
江印欲言又止,秦砚轻轻按住了她的肩,沈吟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了。
沈予泽看到沈吟一下子安静下来有些惊奇,看到秦砚扶着她的尖叫就更惊奇了,惊奇中还带着一丝羡慕。
要是秦神这样对他就好了。
又待了一会儿,大家都各自回房了,已经死了一个人而且同屋子的人没死,那应该就是每次死一个。
旅社安静了下来,沈吟一回到房间就坐在沙发上,“那个江印就是有问题,你看他都撒谎了,一回到房间就休息了怎么可能啊?”
秦砚轻轻扯了扯嘴角,“其实他可能没撒谎,他们是男女朋友。”
沈吟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吗?可是一回去怎么可能就休息了,又不是……”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就没了,她好像懂了,磕磕盼盼地说话,“那个…你早点休息吧,今晚应该没事了,我睡够了睡沙发就行。”
说完自顾自地就躺下了,其实房间里的沙发不算小,连秦砚这样的身材都能躺下大半,脚会搭在沙发扶手上,更别说沈吟。
秦砚一眼就看见小姑娘的耳根红了,他轻轻勾起唇角,还是第一次见她脸红的那么快。
“去床上睡。”
见沈吟装睡着了,他站起身慢悠悠走到沙发旁边,轻轻弯下腰,双手微微抬着。
“你要是不去我就直接抱你过去了。”
一个鲤鱼打滚从沙发上纵起来的沈吟瞪了他一眼,跳到床上坐着委屈巴巴地开口,“你变了,原来的清纯小少年呢?”
秦砚轻轻勾起唇角,坐在沈吟刚刚躺的地方,“方法总要多样才行。”
在脸上做表情的沈吟嘟了嘟嘴巴,最后还是躺在了床上盖好被子。
“你记得早点睡。”
秦砚轻轻点了点头,关掉了房间里的灯,一瞬间陷入了黑暗,只有外面天空中的一轮明月,月亮不算圆,勉强把月光洒了下来。
他独自坐在黑暗中,双腿交叠在一起,双手合十搭在一起。
凌晨一点,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那首诡异的儿歌又响起了。
“欢迎来到欢乐小镇,这里是你们梦寐以求的地方。痛苦悲伤不复存在,这里带给你无尽欢乐。”
靠在沙发上浅眠的秦砚一下子醒过来,沈吟也从床上坐起来,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沈吟连忙穿上鞋子悄悄走到门边。
不是之前那个小姑娘的声音,而是一个更加成熟的女声韵律感夜更强了些。
似乎是很耳熟,像是在哪听过一样似的,沈吟仔细思考着到底是在哪里听过。
她像是想起来了,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是陈爱言的声音!”
秦砚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立马站起身走到房门背后,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拿在手里预备突发情况。
“错不了,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外面了,按理说江印在房间里她走了,应该也不会再让尸体被拿走吧?”
秦砚没有吭气,他也不能确定,外面的歌声一直在继续,还伴随着拖拖拉拉的脚步声,一直按着地板摩擦一样。
“……痛苦悲伤不复存在,这里带给你无尽欢乐。”
唱完最后一句歌声不见了,脚步声也不见了,同样被歌声惊醒的沈予泽听到外面没有了声音就轻轻拉开了门。
一只人眼死死地透过缝盯着自己,血色的眼睛下看不清样子,但能看出一直在流血。
他连忙关上门,靠在墙边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还注意着门口,生怕那人在冲进来了。
开着门的人都被吓到了,“啪”的一声又关上了门。
秦砚听到络绎不绝的尖叫声,打开门冲了出去,走廊里已经没有了任何人的身影,只有地上顺着脚步声流血剩下的痕迹。
刚刚到歌声消失不见了,人也不见了踪迹,沈予泽轻轻耸了耸肩,“怎么又来了?”
“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眼里还带着浓浓的倦意,头发微微卷着,可能睡得时候给弄了两个小辫子,好不快乐。
在恐怖游戏里当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