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玩家沈吟进入中级副本惊魂医院,祝您游戏愉快!
寂静的白色走廊一眼看不到尽头,一盏摇摇欲坠的白灯在风中一闪一闪,发出“滋滋”的声音,像是接触不良一样。
两侧的房间忽明忽暗,三四张病床整齐地摆放着,但上面没有一个病人。
在走廊的尽头闪过一个人影,笑声清脆,从走廊里跑过。
沈吟一眨眼发现自己在导医台上坐着,手里还拿着一支笔正在记录着什么,白皙的手背可以清晰地看到纤细的血管。
她看了一眼四周,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是护士。
周围的白色瓷砖上雕着浅浅的花纹,在光下微微闪着。
“惊魂医院?任务是啥?”
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没有人回答她。
小姑娘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早晚倒闭。”
系统:……
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环境,她低头看了一眼刚刚写的东西,是普通的工作总结。
翻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她干脆合上了工作日志,身子往后倚着,头靠在椅子抬着。
一盏破旧的电子钟闪着微弱的红灯,它的秒表一点一点地走着,滴答滴答,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环境下足够清晰。
刚好凌晨一点。
她打了个哈欠,眼角带着一点泪光,“原来已经一点钟了,难怪我困了,睡觉吧,任务就明天再说吧。”
自言自语了一段后,她果断坐回椅子上,趴在桌子上真就闭上了眼睛。
在微弱的灯光下,小姑娘的睫毛轻轻闪了闪,她把头埋在手窝里脸上还挂着一抹浅笑。
系统:……
她真的不害怕吗?
过了几分钟,一阵轻微的呼吸声伴随着跑步生从一头传来,趴在桌上的沈吟轻轻勾起唇角,听着动静。
一个高高瘦瘦的小姑娘一边跑一边往后看,像是后面有人在追她一样,脚步听起来也十分地匆忙。
她跑到导医台,身子靠在台子边缘,胸口不停地上下起伏。
沈吟忽然从“蹭”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笑语盈盈地抬起手朝她挥了挥。
“晚上好呀!”
那个小姑娘被忽然冒出来的沈吟吓了一跳,大叫了一声,往后接连退了两步。
“啊!”
然后靠在走廊上扶着胸口,眼神惊恐地看着笑嘻嘻的沈吟。
“你…你是从哪里出来的?!”
站在导医台黑暗里的沈吟朝她傻笑,身上的衣服微微摆动着,“我一直在这里啊,我还在这里睡了一下,嘿嘿。”
江软呼吸依旧十分急促,她都快要哭了,声音里带着哭腔,“你突然出现吓到我了!”
沈吟嘟着嘴巴有些无奈,她耸了耸肩,“那我如果轻飘飘地站起来,轻轻地喊你可能你更会被吓到吧?”
她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的,如果她站在这里,后背突然有个轻飘飘的声音,她可能真会吓死。
“过来坐一下缓缓。”
沈吟把她喊进来,坐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江软小心翼翼地坐下,“你……你也是玩家吗?”
翘着二郎腿吃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饼干,顺便递了一块给江软,她摇了摇头,拒绝了。
这个时候她倒是没什么心情吃东西。
“是啊。”
沈吟漫不经心地回答,吃完了饼干把饼干盒丢在了垃圾桶里,“这饼干不好吃,没啥味儿。”
旁边有个人和自己说话,江软的心也平缓了下来,脸上带着点震惊和疑惑,“那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害怕啊?”
“害怕有用吗?”
沈吟反问她,江软抿着嘴巴摇了摇头,“那不就成了。”
两人坐在昏暗的导医台里,小声地说话,稀碎的声音像是两只小耗子在咬东西一样。
一个黑影从走廊里快速地走过来,脚步轻快,在听到有声音后立马停下了脚步,而随即稀碎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沈吟把食指搭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江软立马就停住了说话声。
小姑娘弯着腰轻轻地趴在地上,将头从另一边伸出了一点点,一双明亮的眼睛往外看着。
那个黑影同样也将自己的身影隐在黑暗中,两人像是在博弈一般。
过了一会儿,沈吟大声地喊了一句,声音里有些惊喜,“小漂亮,过来!”
清脆的声音在走廊里回响,站在黑暗里的那人愣了一下,然后走了出来。
裴枢身上穿着宽松的病号服,领口开着,精致的锁骨上有着一个小小的纹身,看上去好像是个字母。
头发有些杂乱,发梢微微带着点浅黄色,脸上冷冷的,没什么表情。
走过来的时候抓了一下自己乱蓬蓬的头发,带着些许无奈。
“你怎么在这里?”
他说话时带着一点嫌弃,居然又和她在一起了,真是倒霉。
沈吟叉着腰,眼睛斜视地瞪着他,“听起来你有点嫌弃我?”
裴枢轻轻冷笑了一声,“不是有点,是非常好吧?”
他不喜欢麻烦别人,自然也讨厌被麻烦,他觉得沈吟就是一个麻烦的人。
沈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嘴角微微扯了扯,脸上十分得意,“反正你这个游戏还得跟我在一起嘿嘿!”
裴枢垂了一下眉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神经病,我叫裴枢,别给我乱七八糟的名字。”
他的手搭在导医台上,然后发现上面一点有灰尘,连忙抬起手拍了一下,直直地站在原地,说话的样子带着一点慵懒。
“那你还叫我神经病呢!”
不甘示弱的沈吟瞪大了眼睛看着裴枢,双手叉腰的样子十分傲娇。
裴枢懒得在这种情况下和她计较,而是问了个问题。
“你们的手里有没有号码牌?”
沈吟摇了摇头,“没有,我这里就有一包被我吃完的饼干,然后一本工作记录,没啥号码牌。”
坐在一旁的江软不说话,而是颤颤巍巍地从兜里掏出一个木制的号码牌,上面写着56。
而裴枢的则是17。
沈吟掏了掏自己的大口袋,里面真什么都没有,她有些失落地撇了撇嘴巴。
为啥自己没有呢?
“这是什么号码牌?”
江软有些害怕,刚刚自己一醒来就发现手里捏着这个号码牌,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沈吟说话的时候有些漫不经心,手指轻轻戳着自己的衣服。
“应该是专属病人的号码牌,因为我是护士。”
在恐怖游戏里当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