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台阶?舍不得?哈,哈哈哈哈哈……”陶坚强仿佛听到了一个万分搞笑的笑话。
“这人不要脸起来还真是,额。前途不可限量,都说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你林子彦就是个典型代表!”说完陶坚强更郁闷了,她不明白她的眼神怎么就歪成那样,将就将就也不能这样吧。
想着想着重重地叹了口气。抬眼看向远方,蓦地,视线内好像出现了一抹诡异的绿。也不顾林子彦在那头说什么,手机塞给陈理惠朝那抹绿奔去。
“陶……哎!”无奈地接起手机机械道:“你就祈祷陶陶不把你弄死吧!”
弄死?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林子彦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她陶坚强凭什么弄得死他林子彦!
那种嫩绿色,快跑了几十步,待走近时,那诡异的绿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说她眼花看错好像不现实吧。
到底是这地诡异呢,还是这地里哪个顽皮的动物在戏弄她。那种嫩绿一看就是种子发芽的颜色,但嫩绿之外的绿光又好似有些说不通。
懊恼地扯掉头上的帽子,抚着额一脸愁容。
“陶陶,你这整得哪一出啊!”精巧美丽的高跟鞋踩在这泥泞的田地间,陈理惠除了觉得路难走倒也没觉得什么,但陶坚强看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嘟喃道:“你就不会脱了鞋子再来啊,知道你脚上一双鞋子够我吃多少天不!”
陈理惠抬脚无谓道:“要么你脱下来,想吃多少天吃多少天!”
“陈理惠!”
陶坚强咆哮,有这么损的朋友么?
“听得到听得到,用得着那么大声么?你好朋友我还没到年老色衰,眼瞎耳聋的地步!”手掏掏耳朵,无视陶坚强的咆哮。
“唉,就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泥土往回走。陈理惠跟在后面道:“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什么怎么办?”突地顿住转身对陈理惠道:“林子彦那种男人,我看得上?还是你看得上?”
陈理惠鄙夷地看着陶坚强,啧啧道:“哟,敢情这是由爱生恨?”
“去你的,那是以前我还小,幼稚不成熟行么?”鄙视了陈理惠一眼,她陶坚强还小不懂事,谁年轻时没二过,没遇见过几个渣男啊!
“那现在成熟了么?”陈理惠邪恶地瞟了瞟陶坚强明显大了一圈的胸部赞道:“大了,确实成熟了!”
毫不客气地拿帽子猛拍陈理惠,“你有点身为女人的自知好不好呀!”
摇头道:“不好!我妈将我生错性别了,其实我应该是个男的,然后吃掉你这朵小花花!”
冷哼一声,“那是不现实的!”
“虽然不现实,但说说总是可以的吧。”
“可以可以,但先告诉我他们什么时候来?还是不打算来了?”他们,两年前陶坚强与之打堵的人。她们的导师,陈理惠她外公加陶坚强自己的外公。陶坚强看着陈理惠,“你这个女人不会无聊到仅仅为告诉某男出轨了这么件事就真的泊车千里吧……”
无言笑笑,手拍上陶坚强的肩头。“还是你聪明,确实不仅仅这件,外公其实托我传话给你了。”
“嗯?不是问结果的?”陶坚强觉得除了结果他们再没有更关心的事情了。
陈理惠点头,“他们说,两年之内你一定能种出东西来。”
“切……”不屑道,这话说的,离两年还有几天啊,在这地里她可没看到任何希望。
对陶坚强的态度,陈理惠却诡异地笑了,淡淡道:“外公说的话从来没假过,就得看你能不能参透这天机了。”
“表!不参!让那两老头子自己来!我认输!”
“不能这样啊,不能因为林子彦抛弃了你就对生活如何没有信心啊!”
“NO!”转过身做了个两手交叉的动作道:“林子彦算哪跟蒜啊,若不是当初他发现这块地,本姑娘会让自己冠上他名?要知道,本姑娘我一颗春心可稳稳当当地在自己心窝里呢!”
“哦……”陈理惠恍若懂了,但出口的话却是:“那你就好好守着你这个稳稳当当在自己心窝里的春心吧!”
“鄙视!远走不送!”指着大开的车门,陶坚强对陈理惠已经不屑到赶人了。
刚刚陶坚强突然跑出去的原因,陈理惠大致也知道,那抹诡异的绿地其实她也看到了。“真走了?”手扶着车门调侃道,“水都不给喝一杯就让我走了?”
陶坚强眼指了指车内明显开过的水道:“你不是有么?咱乡下的脏水您喝不惯。”
若不是熟悉陶坚强,依陈理惠的脾气怕是要一掌将她拍死了。但她话也带到了,着实要回去交差了,从车内取出一个木盒子交给陶坚强:“这是你从孤儿院带出来的东西,十几年过去也没打开过,你外公让我带给你。”
陶坚强接过,自她到这来这盒子就交给外公保管了,如今她也要回去了怎么突然又给她送过来?
“这里面或许有你身世的真相,虽然一直打不开。但是最近你外公做梦梦见你在这里打开过它,所以让我带过来。看是不是真打得开,祝你好运了!”叹口气一把抱住脏兮兮的陶坚强,锤了锤她日愈健壮的后背。
被抱住的陶坚强莫名伤感,身世什么的她已经不在乎了。“嗯!祝我好运,但也就这两天了。等两天一过姐就过去跟你混了,好歹给我安插了总经理当当。姐要做个精致漂亮的小白领,钓个高大帅气的富二代。过滋滋润润的小日子,快去安排!”
陈理惠笑笑,打不死的小强陶坚强永远都是这么朝气蓬勃信心满满。上车后打下车窗又冲她道:“好,祝你吊个金龟婿!”
“去,姐要吊好多个金龟婿,任挑任选!”
照旧是无奈笑笑,油门一踩,她呼啸而去了。
抱着盒子回屋,解决午餐去了。这里的食物都是约好的商贩送来的,一般半月一次。陶坚强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那商贩也不算黑心知道她要吃很久,东西都是一些新鲜能放的。回了屋看着剩下的两个土豆,几根胡萝卜,一个卷心菜还有些熏肉,外加三天的大米。
“中午炒个干锅卷心菜吧!”两年与世隔绝的原始生活已经让陶坚强养成了自说自话的习惯了,她怕若自己都不对自己说话到时连语言功能都退化了。
熟练地洗菜切菜生火做饭慢腾腾地弄了两个小时。端把小凳子捧个小碗悠哉地做在门口边晒太阳边吃饭。刚扒了两口,那抹诡异的绿色又出现了。
像是玩弄她般,在她放下碗筷过去又消失了,如此几次。饶是她耐性不错,可如此被戏弄仍旧难解心头之气。终狠狠将剩下的饭几下扒进嘴里放下碗筷朝田间走去。
这回好似感觉到她的决心那绿竟不动了,远看似一条线近了却发现那确实是嫩绿的芽。扫了眼终于长成的绿芽,鄙视地看了它一眼叹道:“你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蹲下身,手刚碰到绿芽,便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冰凉。几乎是瞬间脚底像被斧头劈开了一条大缝,只来得及尖叫的陶坚强急速下坠后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