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闲聊了一会,王唤端了个小木箱子出来。
“推牌九吗?许大哥?”
正月无事,推牌九太正常,又大雪靠着炭火打着小牌,喝着小酒。嗯,完美!
许如意轻轻应了声,帮忙一起将桌子收拾了一下,对着三人道:“谁坐庄?”
看见这小黑长牌上面红点白点的东西,陶坚强摇头地道:“这什么,不会玩。”
王唤眼里闪过一抹疑惑,刚想说什么,许如意开口了:“没事这简单。我教你一会就会了。”
“许大哥。”王唤想问他,嫂子不是最爱推牌九吗?在牌桌上可识得好几个参差不齐的小郎君呢!
“你洗牌,少讲话将牌洗乱些,要下注的啊。”许如意打断他的话。
王唤闭嘴埋头洗牌。
陈婶也很诧异这平日里都不下牌桌的人怎的连牌都不会打了?但她知道许如意不想说,那便当做不会好了。
陶坚强只顾着研究这牌了,可没注意到他们三人的小动作。
几局下来,陶坚强慢慢摸清楚了方法,这东西主要与庄家比大小,也可以玩家作庄与其他玩家对赌,也可轮流做庄。
每人下注后,由庄家将所有牌面朝下,开始砌牌,然后以8排每排4张排列。用骰子掷出点数,然后按顺序将牌分配到每个参与者手中。
玩家会有4只牌,分开两组,每组两张。玩家可自行将四牌两两搭配,然后两组牌朝下,小的点数横摆放在前面,大的点数直摆放在后面。然后每人与庄家比牌分胜负,必须前后都大于对方才算赢,前赢后输或前输后赢就是和局,前后都输即输。所以配牌必须讲究策略。
所以这是个玩策略的牌,大约是现在比点子的前身?
渐渐清晰后,陶坚强做了一次庄。这是两个对子,啥对子她不清楚,但点子大就行了。默默盖好自己的牌,挑衅地看着三人。“我开了啊。”
王唤牌不好好意地盯着陶坚强放在牌上的手道:“你开,看你能开出什么!”
陶坚强回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慢悠悠地翻开牌,每张牌上都是大大的八个红点。
王唤惊呼:“人牌!”气得直接将牌放到了散牌里。嘴里不爽地叨着这都什么运气。小牌是人牌大牌不得上天了。不比不比,将面前的十个铜板推给了陶坚强。
许如意掀开自己的小牌又对陶坚强道:“再开。”
收好铜板陶坚强开了后面的牌。
“杂五?我!”王唤急忙将自己的牌找出来放到陶坚强面前,“钱还我,和局呢!”
陶坚强踹好口袋,“不还,不10点最大了,豹子呢!”
什么鬼豹子!拿着自己的牌放到陶坚强面前道:“双红头,高了你不是一星半点,钱拿来,欺负小孩儿。”
陶坚强看向许如意,濡湿的眼神里含着期盼,明明她大。
手覆在陶坚强手上道:“确实他牌大,这局和局!”
王唤底气更足了:“看吧,许大哥都说了,自己夫君的话总不能不信吧,给我!还故意将大牌放小牌位置,阴险!”
我,我这是个放错了?还是认错牌了?到底还是个新手!
陶坚强懵了,正要与王唤理论一番,院外有人喊着:“陈婶子,陈婶子在家吗?”
“哎,来了!”陈婶应下后站起来对着正玩牌的一群人说:“我去开门看看。”
“嗯,娘你去吧。”
陶坚强刚若有所思地看着许如意,就差啧两声了。轻轻笑出了声。
“嫂子笑什么呢!那么诡异!不要吓我!”王唤双手环胸护着自己还有桌上的牌。“就和局嘛……再来!”
“嗯,再来!”
陈婶子打开门看见几个人在院门外站着。
“林大夫?”陈婶疑惑着,踩着已有寸高的积雪前去开了院门。
林美莲旁边还站着一个妇人,看模样穿戴像是官家夫人。
“这是我嫂子。陈婶子,许家的在你这吗?”林美莲问着,实则头一直往里看,她问过乡亲,他们说许家的来这了。
屋里的陶坚强自是听到了,努了努嘴对许如意道:“找你的呢!还不去?”
揶揄调侃仿佛还惦记着林美莲的那句话:早知道就随她去了!爱喜欢那猎户就猎户了。
人家是有意找他做女婿的,这个呆子!
“娘子?”狐疑的眼神仿佛在问着陶坚强,你确定?他可不觉得她们找他能有什么事?他历来不与他们来往的,若不是陶坚强时不时生个病,怕是话都不会说一句。
两人眼神交流间,她们已经进来了。李月娥笑着看着许如意二人问着林美莲:“这便是许家的二位?”
林美莲点头。
李月娥笑着道:“倒是一表人材,郎才女貌。我是林丽的二舅妈,是有些事情想请你们帮帮忙。”
林丽同林婶平日没少帮过许如意二人,他自然不会旁观。“夫人讲,若能帮得上忙的我定不推辞。”
李月娥将他们偷听过的话又讲了一遍,重点突出姚明远此人是如何霸王残暴。
陶坚强有声有色地听着,还应和着她们一起说着并相识的姚明远如何如何。
许如意觉得他很是多余,自家娘子太能演!
“你是个有本事的,平日里婶娘待你们也不薄。可怜婶娘只这么一个女儿吧。只要你以她未婚夫的身份去,姚小将军并不至于夺人妻子。”林婶怕是没招了,竟想了这么一出损招。
许如意拒绝:“如此不妥,许某已有妻室。如此于林姑娘闺誉亦是有损。”
“可是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放人?婶娘只是个无知妇人,婶娘当如何做是好?已经好几天了,也不知阿丽在那里怎么样了。”林美莲说着说着又掉泪了。
哀戚的表情令陶坚强心中酸涩不已,眼角竟跟着沁出了星点的眼泪,双手交握着在胸前绞着。
许如意与陶坚强并坐着,原本是看着林美莲的,突得心中涌上一股难受。转头看向陶坚强,竟看见灵绸衣下翻腾的灵气。庆幸着还好有这衣裳,不然这时不时的涌出些灵气,真正是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