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说!你把卫公气得七窍生烟,因此拒绝了我们粮饷之请!简直无法无天!”
“大哥让你在卫府,那是委托卫公教导…同时让你生活可优渥一些,你已经八岁了!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如今兖州之难,你都不知道体谅!收敛一点,子御啊,真不知道你何时才能长大!你要是像你大哥一样多好,实在不行,如子丹一般也令人安心,你瞧瞧别人家的孩子……”
曹纯是这样的,每一次想要教训,都是不成功,看似雷声大,其实是为了完成这麻烦的命令。
他精得跟猴儿似的,肯定知道这命令有多麻烦,真要下手打?他可不敢!
打了的话,以后老了怎么办?这是主公的儿子,以后肯定封侯拜将的。
老了要是记仇,那就完犊子了。
但是主公的命令,他又不敢不听。
所以大部分时候,曹纯都是在边缘怒吼,绝对不会真的近身输出。
刚开始曹臻还怕,现在索性都已经懒得听了,甚至还打了个呵欠。
“不错!此子再不管教,日后必成祸端!”
张邈忽然打了个激灵,一下自己蹿了出来,脸带着严肃的神色。
曹纯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行礼。
心里也奇怪。
我在等这孩子随便道个歉,你在等什么?
我又没想真的打,难道太守大人也有任务?
曹纯脸色沉沉,他的八字胡稍微被风吹得微微晃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长得精悍,个头不高,精瘦,但是皮肤满是粗糙,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将军。
身姿也颇为勇武,曹操的精良骑兵,也打算一起交给他。
是被委以重任的人。
地位不低。
张邈跳出来之后,忽然气氛就凝固了,曹臻这个小子,双手拢在袖中,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他。
曹纯也不骂了,总之就是忽然间的安静。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曹臻忽然念叨了一句。
张邈眼角一抽,立刻沉声道:“子和,你来之前,二公子就已经是不尊老幼,无法无天,先后得罪了我和卫公,得罪我不算什么,毕竟我和孟德有过命的交情。”
“但是得罪了卫公,这是多大的罪责!”
“是啊……”曹纯别过脸来,看到曹臻真盯着自己,立刻就皱眉,然后做了个瞪眼的表情。
这意思就是,你小子快点道歉,我好交差啊!
曹臻也不急,就是一副不得了的样子左顾右看,甚至还把双手都背了起来。
就是不道歉。
“啧,你看看,你看看他这样子!简直是无法无天!”张邈恨不得去揪着曹臻的耳朵,但是又不敢,只能口嗨几句。
这时候,典韦带着卫兹就进来了,一路疾行。
到了门口看见曹纯和张邈,先打了个招呼,然后被典韦拉扯到曹臻面前,耐心的问道:“小家伙,你今天又想干嘛?”
“卫伯伯!”
曹臻甜甜的喊了一声,然后执礼而拜,深鞠一躬,神情十分恭敬。
嗯?
卫兹懵了一下,啥情况,今天这么好?
曹纯也奇怪,不是说他无法无天,不尊老幼吗?这看起来很有礼节啊。
“诶,”出于礼节,卫兹也还了一礼,微微点头,看起来还是挺融洽的。
其实他内心都快哭了。
终于给我一回面子了!
“卫伯伯,你先来看这个图纸。”
曹臻拉着卫兹到了画匠附近,面是一副链接的军械,一个可以踩踏的横杆,还有圆形的结构。
再之,就是一条铁链。
“这是什么?”
卫兹心里一惊,然后顿时就明白了,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铁马镫?
好像是!
“这是,給战马用的吧?”
“嗯!”曹臻眼睛明亮,人畜无害的说道,“我本来想给卫伯伯和父亲一个惊喜!为了我们兖州,为了大汉,做出一点贡献,苦思冥想,就是为了这个!”
“我想了很久呢!做出来的话,肯定可以让军士在战马踩踏,如同平地,咱们大汉的骑兵,即便是条件好的,也只是用布镫,或者单边镫用于下马,所以我就想了这个办法,让骑兵在马之后,也能这般四平八稳!”
好家伙……
卫兹忽然就蹲了下来,心里大为感动。
两只手都放在了曹臻的肩膀两侧,眼睛里似乎有晶莹的水波盈动鼻头,也酸楚了一下。
“有心了,原来如此……”
之前是我错怪二公子了,对好的人,只不过是区别于常人罢了,试问古往今来,哪一个天纵之才,不是有傲气的呢?
也不曾拘泥于常理。
“好,好样的。”
卫兹站起来看着那图纸,心里震惊不已,这真的是八岁孩童想出来的东西吗?
连大人也未曾有这样的本领。
但是,话刚说到这的时候,曹臻忽然就耸了一下鼻子,扫视了曹纯和张邈一眼。
遭了…药丸!
张邈和曹纯同时没来由的一慌,忽然觉得这孩子……要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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