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情曹臻或许记不住,但是关乎于曹操第一次差点没了命的大事件,他却记得很清楚。
说张邈和陈宫是虎狼一点儿也不为过,他既然是曹家的人,那这两个人就绝对是天生的敌人。
要知道,原本的历史,在曹操第二次攻打徐州的时候,陈宫和张邈两个内鬼把吕布放进了兖州。
就是那一次的濮阳之战,夏侯惇失去了一只眼睛,曹操几乎是丧失了所有的领地,唯有一堆兵马无处可去。
最终是荀彧献出了颍川,又死守鄄城,和寿张令程昱几乎是把老命都要搭了,若非如此,恐怕老曹已经没了。
这份仇怨虽然还没有结下,不过在曹臻的心里,当然是已经存在了的。
……
此时。
兖州,陈留衙署之中。
隶属于张邈的府邸之内,住着张邈和其部将,还有一百二十余名门客、侍卫、婢女。
此刻在后院的亭子里,石凳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稍微有些肥胖,当年还有“八厨”之称的张邈。
另一人,则是面容冷肃,身穿汉朝官服,乃是东郡之中的司隶校尉,陈宫。
他本来该是跟在曹操的身边,做为定方略的重要谋士,但是在曹操诛杀了名士边让之后,他大怒而多次顶撞。
因而触怒了曹操,被放到了东郡,又有夏侯惇在东郡屯兵,实际就是看管住陈宫,等到他对曹操杀名士的怨气消除之后,再看看如何任用。
比较陈宫算是曹操的好友,在为难之中一路相随,尽管二人之间的性情并不相同,但他却依旧还是跟在身边,无非就是想要在明主身边为官,求一个建功立业罢了。
此刻,二人久违的再次见了一面。
“孟卓……”陈宫笑着说道,“你应该已经做好决定了吧……”
“公台,这话就不必多说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去做此事,我和孟德也算是多年好友,他会安置好我的。”
“哈哈哈!”陈宫放声大笑,院子附近并没有什么人在,侍卫和婢女都已经被他们取走了,假山下,池塘内只有几条鱼。
所以他可以放心大胆的交谈,“你为什么会这样信任曹阿瞒,他不值得你信任!”
“一个能说出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的人,怎么会让你善终,你和曹子御已经颇有见地了,他自小就已经恨你,你觉得日后他若是继承大业,你还能有好结果?”
张邈的腮帮子鼓了一下,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喝了一口茶,但是没有立即开口,过了很久之后才说了一句汉高祖刘邦很喜欢说的话。
“如之奈何。”
那该怎么办?
“我已经和温侯吕布说好了,等曹操兵马一出,立刻就可以入兖州,到时候攻占濮阳,直达陈留,整个兖州将会落入我们之手。”
“哈哈哈,真的有这么容易吗?”张邈笑着笑着,叹了口气,“那孩子呢?”
“孩子?”
陈宫愣了一下。
“曹子御。”
不知道为什么,张邈总觉得这孩子不在陈留了以后,有点怕人。
每每想到,总会让他头皮发麻,心底里有一种慌乱的感觉,但是又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来源于什么地方。
“你,是说那八岁的孩童,会扰乱我们的计划?孟卓,你想多了,”陈宫露出了一副奇怪的表情,意外的盯着张邈。
“我且问你,曹子御这几年来的所作所为,已经算得是离经叛道,为人不耻了吧?在兖州境内尚且如此,出去之后还能如何?”
“他就算是有天大的名声,一样也难以为继,他能有多少兵马?温侯又是何人,他西凉虎狼有三万余众,会怕一个小娃?”
“说得也是,”张邈喝了一口茶,淡然的说道:“今年,曹操已经将他的妻小都送去了鄄城,显然是不相信我,既然如此,那就把陈留献出去吧。”
陈宫一听这话,顿时就明白了张邈已经做出了他的决定。
“那么,近日内做好准备,你我都将飞黄腾达,真正可做一番大事业!”
陈宫拍了拍他的手背,起身离开,在临走的时候,张邈还是叫住了他,挪动了一下略微肥胖的身体,坐正了之后,问道:“公台,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请说。”
“你一直自诩为高洁之士,如今却要做这,背叛之行,你怎么想的?”
我……
陈宫愣住了,一时间语塞,四周还有虫鸣鸟叫,但他愣是想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特么,你怎么问得出这种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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