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目前调查的结果来看,这很有可能是个跨国犯罪团伙,利用某种手段控制了野兽之类,出于某种目的盗取博物馆的陶罐。
看着眼前两头猛兽的尸首,一阵感慨,可是扪心自问自己并没有为了他们的惨死感到惋惜,而是打心底觉得他们能在一片干净的河边沙滩上去世,反而是种解脱,毕竟对于两头本该活在原野上的猛兽,它们短暂的一生都活在人类为他们搭建的铁笼里,毫无尊严的供游客欣赏,甚至死前还为人所用,被调动参与一场犯罪,比起它们惨淡的一生,能在这里安静的离开这世界,也许对这种食物链顶端的动物来说是最后的体面。
暗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出这么多感慨,双手合十对着两头猛兽的尸首念起往生咒:“南谟阿弥多婆耶哆他伽哆夜哆地夜他阿弥唎都婆毗阿弥唎哆悉耽婆毗”
念完掏出手机准备把现场照片发回出版社,然后报警,正当拍完照片准备发送的时候的手突然停在半空,因为刚才在出入境管理大厅决定要参与这件事的那一瞬间鬼使神差的回到了自己眼前这不是我的目的,感觉到,两头猛兽暴尸河岸,不是这件事的结束,而是开始。
想到这把把照片收起来,猛兽的尸首已经开始变得僵硬,这对搬运来说是件好事,托着僵硬的尸首,把它们推进河里,尸首很快随着自重滑进水底,被搅起来的泥浆淹没,等河水恢复平静,除了岸边的血迹之外再看不出曾经有两头不属于这里的猛兽殒命在此。
接下来的动作必须要快,所幸自己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多拿了几张盖好章的采访文件,驱车一路疾驰,朝动物园驶去。
从东四环之外的郊区回到动物园一路高架桥,在高架桥上从来不打开敞篷,一来减小行车的风噪,二来防止高架桥上又乱扔垃圾的驾驶员让自己白白受害。只是因为昨晚的大雨,今天天气实在凉快,自己又刚从玉米地里钻出来身上刺痒难耐,忍不住打开敞篷,让清新的凉风吹到自己身上,解痒。
没想到刚从高架桥上下来,一条影子从天而降,哐当一声,落到敞篷车里,本以为是哪个不讲究的在楼上乱扔东西,没想到定睛一看被吓得头皮发麻,猛打方向盘,车子撞上路灯杆,勉强停了下来。
一条肥大的印度蟒正盘着身子,刚刚从路灯杆上摔下来像是被摔懵了一样,慵懒的探索着车里的角落。
“妈的!”骂道,把车子挪开,车头被撞瘪了一角,停好车从后备箱找出一个手提包,抓住蟒蛇塞进手提包里朝动物园走去。
动物园门口摆着大大的招牌今日闭园。
两个上了年纪的保安正站在门口,一脸倦意,干枯的脸上眼袋几乎掉到下巴上。两人看见过来,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今天不营业。
“我是来还东西的。”把手里的包拎起来在两人面前晃晃。
其中一个保安搓搓脸,强打精神带着进了园。
平时游人如织的动物园,今天一片萧条景象,保安带着径直往园区办公室走去,一路走来路上连个打扫卫生的阿姨都没看见,便问园里人都去哪了。
“都出去抓动物去了,昨晚不知道啥情况,园里的畜生都发疯了,能跑的跑,能飞的飞,爬行馆里的老王八都丢了仨。我昨晚半夜被叫起来冒着大雨抓袋鼠啊,忙到早上还没抓完,刚换岗回来休息。武警部队跟消防都出来了。”保安不无抱怨的说。
午夜马戏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