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小院,许欣月看着眼前的食物就纳闷了。
有汤有肉有菜有水果有糕点,她是能慢慢的吃完。
但是,吃了不到半个时辰,她又会饿了。
“夫君,我这是怎么了?”许欣月是学过礼仪的人,懂得吃什么都适可而止。更知道吃饭七分饱的道理。
可是,她就是想吃吃吃。
确定是怀孕而不是病?
“我问过姐夫,说这是正常的。”韩希荣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陪着许欣月,不能让她生气受委屈。
诗词什么的全都抛到了脑后。
媳妇儿最大,孩子最重要。
“可是姐姐也没我能吃啊?”
“那是我没福气。”在江妈妈的带领下,许欣仪挺着个大肚子走了进来:“我确实是没你能吃。”
“长姐。”许欣月不好意思起来。
“我过来和你聊聊天。”姐妹俩这会儿都是最闲的人:“三妹妹就要出阁了。”
许欣佳的亲事订在了冬月初十。
“母亲她们身边就更清净了。”
“才不会,你没见小五和阿弟有多闹腾。”许欣仪想着不久的将来自己和许欣月又要添两个孩子,到时候,虽然差了辈份,但岁数相差不多,估计着家里要翻天了。
“阿弟确实要一个人来陪。”韩希荣对这个小舅子的本事是领教了。
好奇心很重,又很聪明,记忆还好。
“以后肯定能考状元。”
“你快别吹嘘他了。”许欣月连忙道:“我们家就是寻常人家,父亲在世曾交待许家的人一不能经商二不能入仕,好好在这里过日子就成。你要是怂恿了他考状元,等大了恐怕会招架不住。”
以着他那性子,还不想去试试。
“噢,对,忘记了。”拍了拍脑门:“长姐,你和娘子在这儿休息,我去看看白婶今天中午做什么吃的,今天喊姐夫一起过来用饭。”
“不用了,他去镇上了。”许欣仪见他离开内院,姐妹俩相视苦笑。
母亲说过,阿弟的智慧像足了父亲,但是,还真不能让外人知道,得藏拙。
更不能让她去考状元什么的。
所以,这个韩希荣的嘴真不能多。
“阿弟是看一样爱一样,或许,等三妹妹出嫁后,三妹夫绘画会引起他的兴趣。”
“那样也好。”许欣仪点了点头:“对了,你说你能吃?”
“是啊,这才三个多月呢,姐,你看这肚子。”许欣月站起来,肚子很明显:“我记得你三个月的时候基本上是看不出来的。”
更何况,许欣仪三个月是夏天,穿得薄纱裙都看不太出来。
而自己在这十月的天气里,穿了三件衣服了还能看出肚子。
这不对!
“你姐夫也说有点不对。”许欣仪道:“昨晚我在说起你能吃的时候,他愣了一下,然后让我告诉你,最好还是请他师傅肖大夫来把个脉。”
“啊?”许欣月吓了一大跳:“长姐,我不会生病了吧?”
她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才嫁给韩希荣做一个少奶奶,怎么就这么命苦。
“净瞎想。”许欣仪哭笑不得:“你姐夫说,可能会是双胎,因为寻常的孕妇再能吃也没你吃得而且你的身子都显怀了,就更不对劲儿。他医术有限,把脉把不出来。”
什么?
双胎?
真的假的?
“这事儿也说不好,只是猜测。”
那还等什么,许欣月立即唤了丫头去找韩希荣。
“长姐,娘子,唤希荣所谓何事儿?”韩希荣想的是女人家要说点体已私房话什么的,自己总不能矗在那儿吧。
故意去了前院,结果丫头杏儿就来请他,说是少奶奶有请。
必然是有什么事儿了。
“是这样的,你姐夫说他医术有限,让我转告你们,最好请肖大夫来给二妹妹把一下脉。”
啊,还有这样的要求?
不是好好的吗?
“娘子哪儿不舒服了?”
“没哪儿就是觉得太能吃了不对劲儿。”许欣月当然不好直接告诉他:我怀的是双胎。
万一不是呢,岂不成了笑话。
“我觉得是很正常的啊……”韩希荣说完就觉得自己真相了,怀孕了又不是他,他确实没有发言权:“好,我立即让白叔去请肖大夫。”
韩家的马车到镇上的时候,陈小路正在给一个病人抓药。
肖大夫听说给韩家二少奶奶看诊,意外的自了一下陈小路。
“据老夫所知,这韩家的二少奶奶是你的姨妹,怎么?”得了什么不好的病症,巴巴的来请他去。
陈小路的医术虽然不精,但也不是那么不堪的。
就像上次的小孩流行的那病症,不是他看好了吗?
“师傅,是这样的”陈小路连忙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徒儿医术尚浅,诊不出来。”
“那好,老夫就走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回村里啊。”
有便车坐,当然愿意了。
“你说说你,都是员外郎了,还每天走路到镇上,不嫌累得慌?”看着陈小路坐在自己的身边,肖大夫忍不住问他。
“师傅您是知道的,小路这员外郎全凭了韩掌柜的帮扶,如今还没有凑齐还他的银两,小路又岂能铺张。”陈小路道:“再说了,小路还要养孩子呢,以后的日子更要节俭。”
“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员外郎。”肖大夫无声的笑。
陈小路也不觉得尴尬,反正在最亲的人面前,他就是这样。
“你家娘子也怀了几个月了。”
“有七个月了。”陈小路连忙回答。
“到时候一起把个脉吧。”
“多谢师傅。”陈小路感激不尽。
肖大夫没再多言语。
虽然他只是一介大夫,但是在镇上的消息也算是灵通。
这个徒弟娶的是一个什么样人家的闺女,别人猜不透,他大约也是知道的。
别的且不说,单凭韩掌柜往河湾定居的事儿就知道个一二了。
这许家,不是简单的人家。
他与韩掌柜也是有几分交情的,深深的知道他有多精明。
所以,对许家人倒也带着几分好奇。
待看到许欣月时心里明白了,果然不是寻常人家。
“有劳肖大夫。”许欣月伸出手的动作言语,让肖大夫有一种错觉,就好像是当年给贵人看诊似的。
重生后我只能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