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果然是一个很好的跟班。
绝大多数的时候,白天都是在照顾许欣安。
莫氏也好,许欣兰也罢心里都大大松了一口气。
总算解决了他身边没有人伺候的事儿。
倒是许欣月和许欣佳觉得这些事儿怎么没和她们商量,韩家和杨家也可以找小厮来照顾的。
“你们过好你们的日子就行了,不让我操心就好。”莫氏对两个女儿道:“欣月得好好的养身体,孩子有奶娘照拂就行了,你要知道,你是她们的亲娘,你好他们就好。”
家大业大的韩家,你要是没了不到三天就能抬一个继室进门。
莫氏并不觉得自己能阻止。
特别是韩老夫人,真正是让莫氏早就寒了心。
所以,她对女儿的要求只有一点:爱惜自己。
“是,母亲,女儿明白的。”
许欣月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恢复之中,但是和韩希荣的感情却是有些冷淡了。
她都不知道是不因为自己当时用强硬的态度处置了白娇娇的事儿让他生了间隙。
后一想,凭什么要受这些委屈。
如果他真的是这样的人,自己又何必要迁就于他。
正如自己对杏儿所言:如果他想要,自己是怎么也拦不住的;如果他不想要,自己怎么做也不会错。
所以,一切顺其自然。
只是曾经恩恩爱爱感情深厚如今有些淡了,两相一对比还是觉得有些伤害。
但是,这些事儿她肯定是不会告诉母亲和姐妹们的。
所谓报喜不报忧,不到最后时刻她会打掉牙齿和血吞。
“三丫头,杨家人口简单,这里由你做主,三姑爷是不管俗事的,你更要自己心里有个数。”莫氏道:“该怎么调养问你娘,不懂的就问肖大夫。你也是一个有福气的,肖大夫如今都搬到河湾入住了,什么事儿都方便。”
“是,母亲。”许欣佳点头应是。
真不能说自家那位。
最后迷恋了画闺女。
每天都在折腾,还将自己的这张脸画成胖娃娃的样子。
许欣佳觉得自己嫁的哪是男人啊,纯粹就是一个小男孩子。
不过这样的日子过得倒也简单,不用勾心斗角去算计。
院子里的下人也是杨夫人挑选过来的,一并将卖身契都给了她,只说好用就用着,若是不好用就打发了。
这个嫡出的婆婆居然这么好说话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也听娘亲说过韩老夫人的不着调。
遇杨夫人这样的婆婆简直是有几分庆幸。
“家里的事儿,我们没找你们帮忙你们就过好自己的日子。”
在莫氏看来许欣仪性子最是沉稳能经事,下面这两个却不能什么都托付。
“你们只要记住一点:你们是许家的姑娘,寻常百姓人家的媳妇就行了。”曾经过去的身份断然不要提起更不能因此而困住了自己的手脚,患得患失导致失去了理智。
“是,母亲。”二女齐齐回应。
“安儿的小五身边我们不是能明着放人的,你长姐这样做也挺好的。”莫氏道:“许家不会入住任何下人。所以你们也别想着要送下人来伺候。”
“女儿明白。”
“好了,去吧。”
莫氏觉得嫁女儿嫁得近真正是好。
每天她们都可以来向自己请安。
“母亲,女儿想在娘家蹭饭吃。”许欣月最近吃白婶做的各种粥都吃腻了,最想念的自然是许欣兰的厨艺。
“蹭饭可以,但是该忌嘴的还得忌。”莫氏一眼就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你还是那句话,身子骨是你自己的,肖大夫都说了养三五年才能好。这三五年你就得像坐月子一样养着。”
“是,母亲。”
人生啊,了无生趣。
不如还是回去看三个臭小子。
韩掌柜一举得了三个孙子,在百天的时候想要大办酒席。
莫氏让许欣兰去劝下了。
虽然韩家是大户什么都不缺,但是三个孩子还小不宜这样铺张浪费折了他们的福气。
更应该节俭一些低调一些。
莫氏的意思你若是高兴,可以去捐款修桥铺路,可以去寺庙里捐些香火钱。
大肆的办席真正是有损他们的福报。
韩掌柜听了许欣兰的劝后果然同意不办了。
还说准备在必要的地方设立粥场,给孩子们行善积福。
韩家院子,韩老夫人正在发火。
“谁家女子出嫁了天天往娘家跑,还有没有规律了?”
韩老夫人从大院过来看孙子,一进门就听白婶说孩子娘去了隔壁。
想着她无法无天无人管,火气蹭蹭往外冒。
“希荣啊,你看看,这就是你宠着的好媳妇,这规律是从哪里学来的?”
“母亲,您少说两句吧,我媳妇儿回去看岳母未必还要向你禀告不成?”韩希荣真正是一个头两个大,为什么他遇了一个不可理喻的亲妈。
“那是当然,身为媳妇出必告返必面,这点规矩都不懂。”
“母亲,您忘记了吗,您是住在隔壁大院的,这个小院当家做主的就是我媳妇。”
“放肆!”韩老夫人觉得自己的权威屡次受到挑战:“她回来后让她到大院来立规矩。”
“母亲,你确定要她立规矩?”韩希荣火了:“她生产的时候身体受了严重的创伤,肖大夫都说要好好养三五年才能恢复过来,母亲还让她立规矩,这是想要她的命?”
“你……”
诛心啊!
韩老夫人觉得自己这个婆婆当得太憋屈了。
“大嫂没有立过规矩,到我媳妇儿就要立规矩了,母亲,您不觉得您实在是太偏心了吗?”
“你大嫂是大家闺秀,规矩好得很,何须再立?”
“我媳妇儿也是大家闺秀,规矩并不比大嫂差,也无需再立。”
“韩希荣,你成个亲变了个样子,你知道吗?”
“母亲,天下所有的母亲都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儿媳幸福美满,为何一到你这里就总是没事儿找事儿?”韩希荣一点儿也不示弱:“您要看孩子,我们欢迎。但是你要是来小院指手划脚,对不起,母亲,您走错了地方,这里不受您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