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

张鸿飞想要反驳，然而看着刘学良诚恳的眼神，脱口而出的话又被咽了回去，他们不止是同事，也是战友，可以为对方挡子弹的那种。

“好，我同意你测试出他的成绩，但是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好么？没有必要的风险还是不要冒，你觉得呢？”

刘学良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拍了拍张鸿飞的肩膀，

“你说的情况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肯定要估计他的感受，我已经想好了，这次我们抓到的那只怪物价格不菲，应该会得到不少的奖励，我想，这大概足够平复他内心的不满。”

张鸿飞脸上紧张的表情松弛了下来，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嗯，我听你的。”

“呵，走吧，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不要自己吓自己，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刘学良转身，和张鸿飞一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虽然最开始有一些陌生和逼问的意思让饭桌上的气氛变得不是很好，但是刘学良在和张鸿飞沟通过后也觉得自己的手段有些粗糙。

所以回来之后就再也不谈白天战斗的事情，而是和柳铭聊一些他以前破案时见到过的一些奇葩人物，加上张鸿飞在一旁帮腔，柳铭也试着融入集体，氛围变得出奇的好。

期间还有警员过来敬酒，一起欢迎柳铭的同时，也让他有机会熟悉整个刑警队，和每个人都有个熟脸。

柳铭的感觉很好，刘学良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那般咄咄逼人，警队中的大家也比想象中的要热情，他想要获得更多的资源，一个团结稳定的团队是必不可少的。

“为什么，只有我们几个去跟怪物拼杀，我看他们好像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啊？”

许久，大多数人都已经散去，各自回家，柳铭终于问到了他一直困惑的问题。

“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去拼杀的，他们虽然是警察，可是他们首先是一个人，会恐惧，会害怕，会在战场上给自己的队友拖后腿。

没有下定决心的人是不会被吸收到我们这个队伍之中的，因为太危险了，没有时间让他们适应，也许第一次上就会死去。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做英雄的，我们又有什么理由让别人挡在面前呢？”

刘学良拿了一根烟嗪在嘴里，

“你还记得加入之前问过你的话么？我也同样问过他们，遗憾的是，他们见的太多，也恐惧的太多。

不过，他们并不是懦夫，他们也曾和我一起面对穷凶极恶的匪徒，他们也曾经为了正义拼搏。”

“还有资源，我们的资源无法提供给那么多人，普通人在面对怪物时能够起到的作用太小，而我们没有足够的资源让所有人都变得不普通。”

张鸿飞有些伤感的接话道：“其实还有很多警察是很想参加这个小队的，只不过由于天赋问题，他们无缘参加。”

“天赋问题？”

柳铭很敏锐地察觉到他以前没有听说过的事情。

“刘队没跟你说过么？”

张鸿飞有些发愣。

“咳，对于你来说天赋不是问题。”

刘学良咳嗽了一声，很轻松的解释道：“我们有一种仪器，它的测试标准分为两个方面，一个是质，一个是量。

顾名思义，质也就是你的灵魂能量的质量，好的质量也许能一份顶两份用。

量，也就是数量，是指你的灵魂能量的多少。

就我的了解而言，以我们已有的提升办法好像都只能提升灵魂的量。

他说你的天赋好，指的就是你的灵魂质的测试数值很高，嗯，我想这也是你拥有特殊的能力而我们没有的原因。”

测试人的灵魂？

不，测试出来的应该是人的战斗力吧。

柳铭立即就反应过来，刘学良所说的质跟量，大概是衡量战斗力的两个标准，一个相当于一拳打出去的力量，另外一个，相当于能打多少拳。

“听你的意思，好像不用接触，就能测量一个人的灵魂质量么？”

刘学良点点头，很欣赏柳铭的反应速度，“你是想问黄曼艺的事情吧？的确，我们这里有她一个月之前的数据，和现在的你对比的还，质只差了一点点，但是量嘛……”

刘学良的意思很清楚，他和黄曼艺之间的差距恐怕大太多。

“不过你也不用太灰心，至少你现在在一步一步地提高，总有一天会追上她的。”

刘学良安慰道：“其实决定一人战斗力的强弱固然跟灵魂力量有很大的关系，但是有一把好的武器能让这种差距迅速缩小。

就今天来说，我们碰到的那只怪物灵魂质量还在我之下，但是就是凭借着哪把极其锋利的刀硬是差点干掉我。

如果我们能够抓到更多的怪物，当然也会受到更多的奖励，其中当然也包括你想要的提升灵魂质量和拿到更厉害的武器。”

柳铭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嗯，我相信我一定会成功报仇的。我很好奇，我们是怎么找到那只怪物的？我看你们好像就是直接跑了过去，是不是，也跟这个测试灵魂质量的仪器有关？”

刘学良称赞了一句，“你真是个聪明的人，的确，如果等我们慢慢去发现，那一片儿的人早就被杀光了，与其说是测量灵魂质量，它最主要的作用还是用来侦查。

范围很广，我们负责的区域其实就是这台机器能够探测到的范围底线。”

刘学良给柳铭介绍了他们工作的另外一件利器，从柳铭今天的表现来看，至少他不会是一个捣乱的人。

柳铭其实也明白，刘学良对他还是有一定的堤防之心，这不奇怪，他之前加入过协会，也同样叛变进入巫教，履历很糟糕。

其实他和刘学良的目的应该是一样的，都想要更多的资源，杀更多的怪物，不同的只有出发点而已。

但是目的一样，并不意味着会放下隔阂，还需要长时间的沟通了解，需要对方知道你有什么样的目的才会真正放下戒心，通力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