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吸收会造成大脑损坏，同时肌肉组织僵化，力量增强的同时，灵活性也在大幅度下降。

从目前进行完成的几个实验来看，产生副作用的程度跟吸收的总量呈正比，跟人的实力呈反比。

但是我们的仪器已经能够完全避免这一点，使用仪器强化的人普遍没有受到伤害。

不过，因为仪器的不可复制性和缺乏性，实验数据过少，也不能完全肯定仪器净化过后就是无害的。”

柳铭一边看着林英锋的实验数据，一边听着他的解释。

林英锋所说的直接吸收，当然也就是直接将妖怪的灵魂取出来，不做一丝加工的吸收。

使用仪器，也就是利用仅剩下的那台作为研究的仪器作为样本使用。

实验对象当然是聚集点里面不配合的人，能够一直平稳运行，靠的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心服口服。

当然，还有就是一些整天混吃等死，没有什么价值的人。

柳铭的政策很粗糙，甚至有的还有些想当然，在执行的过程中难免就会出现漏洞。

就比如胡泽平手下有两个人，利用手中的权利，在记录的账册上小小的那么勾上一笔，就将大笔的钱财发了出去。

贿赂手段无非就是哪几种，没有钱，就只剩下色。

柳铭处理的手段也很强硬，直接告诉所有人他们两个被处死。

结果当然是拉来林英锋手底下，废物利用。

柳铭是一个自私的人，为了自己的目标，他不惜牺牲任何东西，包括他自己。

不过实验的进程还是很慢，毕竟是一个以前从未探索过的东西。

现在也只能在仪器的基础之上，慢慢研究。

最重要的是研究仪器的缺乏，还有各种关键性的原料的缺乏。

就算刘学良成功回来，也只是拿到关键的器材，有可能大进一步，也有可能没什么作用。

用林英锋的话，来说，科学的道路就是抹黑前行，每前进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柳铭很怀疑，这只是用来搪塞他的谎言。

只是，除了林英锋之外，剩下的人也好不到那里去。

没有人能够保证一定会有所收获，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尽量快速的发现柳铭想要的东西。

当然，柳铭也不会完全信任林英锋，他只是队伍中的一员，不能成为隔绝上下的一层。

为此，以前的制度还没有变，柳铭也会时常突击检查，找几个人问话。

在不干扰林英锋工作的前提下，尽量不然自己被蒙蔽。

柳铭知道，自己的科学素养不高，也没打算自己去出力研究。

他需要的只是用正确的人，做正确的事情。

“也就是说，我还是没办法使用这种方法对么？”

柳铭皱了皱眉，看着林英锋的眼睛，声音里有些不满。

“嗯，我还是建议您不要使用这种方法，我们一直在研究两者有什么不同。

目前已经有了进展，估计，过一段时间就能找出排除杂质的办法。

额，您看能不能给我们找到更多的仪器，只有那一台，又不能损坏，说实话，研究的进度很受限制。

是不是能去其他警队借一下？”

林英锋也在着急，他何尝不想早点有些突破。

他的孩子还在等着他去拯救，他已经放弃了很多东西，都已经开始采用人体试验了，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以前也不是研究这一行的，他和柳铭差不多，最多也就是提供一个思路，然后逼着手下出力。

柳铭略微沉吟，去其他警队借这个方案他不是没有考虑过。

不过，和出去找资源仪器一样，都需要一定的运气。

而且“借”不是说说那么简单，他们也不是好惹的。

人家说不定自己也不够用，凭什么给你。

在资源迅速增长的情况下，他们的仪器还能保存完整吗？

他们不会自己使用么？

更何况中间的距离也是一个巨大的困难，不比找寻其他资源给林英锋研究简单。

说到底，还是实力不够，人员需要保护，不能倾其所有。

想要提升实力，就先得研究透彻，有提升的办法。

想要研究透彻，又需要各种资源，各种不同的工具。

想要工具，还得出去找，又回到了原点，提升实力。

死循环。

柳铭需要一个爆发点，打破这个循环。

那么，爆发点在哪儿呢？

“我记得你说，他们只是智商降低，本身的实力还是在增长？”

柳铭的心中升起一个念头，有些残忍，但是又好像很有效。

“暂时是这样，不过，我们也只是稍微损害了一点，如果损坏过多，会不会造成暴毙之类的后遗症，我也不敢保证。”

林英锋咽了一口唾沫，他知道柳铭的话意味着什么。

智商低，实力强，敢死队的好苗子。

“那就试试看，从我今天提过来的那两个人开始。”

林英锋强撑出来一个笑容，抿了抿嘴唇，没有说出反对的话来。

他知道自己的价值在哪里，也知道，如果反对的话，柳铭不介意再换一个人管理。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如果在自己的利益和别人的利益两者之间选择一个的话，林英锋会要不犹豫的选择自己的利益。

如果在自己的利益和道德两者至今选择一个的话，林英锋会犹豫一下，衡量一下损失的后果，然后选择自己的利益。

“我知道了。”

林英锋沉默了一会儿，开始走到另一边，着手进行实验。

负责抽取灵魂的是一个巨大的容器，里面关押着一只妖怪。

另一边，一个大的铁笼子里，关押着另外一名人类。

他的眼睛紧闭着，似乎很痛苦，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们现在缺乏控制他们的仪器，虽然被强化过之后的人类智商很低，但是基本的判断敌我的能力还是有的。”

林英锋手底下的活没停，但是嘴上却向着柳铭建议。

距离柳铭提出自己的设想已经过去一会儿，相应的神经兴奋也会少上不少。

这会儿提出反对的意见，应该不会惹得柳铭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