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贺祥并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愿意付出的人,他当然也知道,胡泽平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派人不是问题,如何名正言顺的派人才是问题。
现在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向外扩张,并且准备打硬仗。
自己出去没问题,派人帮助胡泽平就需要柳铭的同意了,否则……后果就很难说了。
如果柳铭不追求,那当然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万一惹得柳铭不高兴……
心在能够替换他的人不少,柳铭想要换掉他并不会有太大的阻力。
“我自己当然是没有问题,但是如果调人的话,我得去向柳铭先生请示。”
王贺祥的话让胡泽平沉默下来,本来以为王贺祥的权利和刘学良差不多。
没想到王贺祥竟然连派出去人也要向柳铭请示,那样的话计划的成功性就要压下去一大截。
“不好意思,我没想到,您的权利竟然和刘学良差这么多。
我本来以为,您和刘学良应该是拥有相似的职权,没想到您调几个人都需要请示。
是我鲁莽了,嗯,如果不能调人的话,那除了声援之外,您能给我什么样的支持呢?”
胡泽平拿出来这一大笔钱,要谁的声援要不到?
如果不是需要强力的力量,他怎么可能来找王贺祥,真以为他一心为公呢?
唾手可得的财富总是存在危险,王贺祥是知道的。
胡泽平拿出来这么一大笔钱,当然不会只是来帮助他脱贫致富。
就像胡泽平说的那样,他的声援,好像没有那么值钱。
看到王贺祥沉默,胡泽平知道,今天的谈话已经结束。
“看来,您需要一点时间考虑,没关系,还有时间。”
胡泽平站起来,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
“我也希望您能认真考虑,不过,时间有限,希望您能考虑的快一点。
今天叨扰您的时间也不短了,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胡泽平缓缓走到门口,一直等他走出门,都没有听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心中略微有些失落,胡泽平很快就调整了心情,大步向前。
王贺祥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却不是唯一的选择。
从王贺祥的家里走出来,只走了不远,胡泽平就遇到了送上门来的陈新月。
她好像知道胡泽平要走这条路似的,特意等在前面。
和王贺祥不同,陈新月的实力和影响力,都要差了许多。
不过需要付出的代价估计也会小很多,甚至,不用付出。
胡泽平看着迎上来的陈新月,脸上露出笑容。
一番寒暄之后,陈新月首先将胡泽平家里被烧的事情提了出来。
“我真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胡先生你,要烧了自己的房子呢?”
陈新月语出惊人,脸上带着自信的神色。
“陈小姐何出此言,我怎么可能烧自己的房子,都是那些和我有仇的人干的。”
胡泽平的脸色有些难看,陈新月是怎么知道他的事情的?
要知道为了隐秘,胡泽平可是亲自行动的,这件事情除了他自己之外,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胡先生不要着急嘛,我也只是随便说说。”
陈新月莞尔一笑,胡泽平的反应都被他看在眼里。
胡泽平不得不再次大量一番陈新月,相比于王贺祥,这个主动找来的,竟然要更麻烦一些。
刚才的反应有些大了,陈新月应该不知道才对。
如果真的有什么切实的证据,不会在一开始就说出来,而是应该作为一个重要的筹码。
而之所以会说这种话,估计是一种猜测,也是一种威慑。
陈新月,她想要平等的对话权利。
“随便说说,随便说说好啊。”
胡泽平的脸上又恢复平静,“咱们边走边说,去那边看看?”
陈新月点点头,跟着胡泽平一起漫步。
“我最近组建了一个拾荒者联盟,您应该有所耳闻吧?”
边走,陈新月边说着。
“嗯,听说过,不过,好像都是由一些实力不怎么样的拾荒者组成的。”
胡泽平当然知道,他的手下过过不少有关拾荒者联盟的事情。
陈新月也是他下一个谈判的目标之一,对于陈新月以前的光辉历史,胡泽平也是有所了解的。
只是光辉的时间太短,等大家的实力一提升上来,陈新月也就成了过去式。
甚至有关于她是不是需要加入的问题,也成了无人问津的事情。
实力是一个人影响力的保证,可见一斑。
“实力不怎么样?”
陈新月脚步顿了一下,“看来您还是对我们不太了解。
有聚居点的物资保证,又有大量的人员参与,还有拾荒者带来的财富。
您真的觉得,我们的实力,只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么?
和王贺祥相比,我们拥有更高的自由度,没有任何的领导能够限制我们的行动。”
胡泽平丝毫不为所动,指着远处自己被烧起来的房子,
“你看那边的大火,我们暂时没有办法把它用水浇灭。
可是为什么他没有把周围的房子,还有大楼,也一起点燃呢?
因为他被限制住了,周围都被清空了,没有可燃物。
陈小姐,你不会真的以为没有任何领导能够限制你的行动吧?”
一个在聚居点中冉冉升起的新兴势力,当然会引起大批人的兴致。
有无数的目光都放在陈新月和她的组织上,不然,也就不会有表面上实力很弱了。
她的实力是在聚居点的供给下,是在聚居点的物资下成长起来的。
也就注定了,她的实力超越不了柳铭的控制,即使柳铭没有刻意去做。
就像是那边的火,虽然燃烧的很鲜艳,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了这一片的燃料,就要熄灭。
“如果胡先生你的局势很好的话,应该不用去烧自己的房子吧?”
陈新月呵呵冷笑,她现在的状态不好,胡泽平的状态也好不到那里去。
正因为如此,两个人才又合作的余地。
“我想,你应该在王贺祥哪里碰了钉子,一座燃烧起来的房子,好像并没有打动他的心不是么?”
从胡泽平走出来之时的那种状态和现在愿意站在这里和自己说这么多,陈新月也能明白他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