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反抗二
“诶,你别急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做个朋友。”
黄泽锋像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杨淑慧拒绝的意思,赶忙追了上来,拉住杨淑慧的衣袖。
满脑子都在思考着如何渡过难关的杨淑慧对于这种纠缠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她直接一甩,转头黑着脸对黄泽锋说道:“你是不是有病?!有你这样交朋友的吗?!”
黄泽锋尴尬地笑了笑,轻轻松开杨淑慧的衣袖,“对……对不起。”
没等他继续说什么,杨淑慧已经迈开大步,朝前走了过去。
只走了两步,杨淑慧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扭头又走了回去。
银行大门外的墙上,一张新贴出来的告示,说是现在征集改革意见,对现有制度有不满的都可以去反映。
“别看了,那种东西隔一段时间就要贴出来一回,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
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啊,我还算是有些人脉,一些事情还是说得上话的。”
黄泽锋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听声音他好像对自己的圈子很有自信。
杨淑慧回头瞥了他一眼,没有搭茬,她发现上面那个接受建议的联系人很有意思。
竟然可以直接投信给柳铭,门口设立专门的信箱。
不像黄泽锋说的那样,是什么做做样子,倒像是真的要接受改革的意见。
同样,也不是什么都能往上说,同样也要求了要对所说的事情负责,每一个提意见的人都需要登记身份。
机会就摆在眼前,只要能够说服柳铭,他们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拖欠的问题。
危机也同样摆在眼前,她要是真的去了,就一定会被仇视,登记名字不是开玩笑的。
改革的方向也不能是凭白提出来的,必须要有建设性,可行性,必须得对基地的发展有利。
他需要的事一份改革的方向,而不是举报贪官,何况里面的人是不是贪官现在还有待商榷。
更重要的事,他们现在就面临着危机,改革下来的时候,他们还是不是或者还是两回事。
总结起来,风险太大,收益不足。
杨淑慧眼睛中泛起的希望光芒幻灭,走这条路,希望不大。
“就算你不想成为我的女朋友,也没有必要拒绝的这么狠吧?
我请你吃顿饭,我们互相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那个时候你再拒绝我也不迟不是?
不要那么死脑筋嘛,我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你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哪怕发展不了男女关系也可以,真的,我不会对你形成阻碍的。”
黄泽锋又将那束花举了起来,话说得很诚恳。
杨淑慧看了一眼那束花,又看了看黄泽峰。
黄泽锋将花稍微向前推了一点。
再一次将花推开,杨淑慧的声音缓和不少,“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
黄泽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好吧,也许我不是个做男朋友的好选择,那么做朋友怎么样?
你放心,我不会再说那些不着调的话了,真的,我也不会再要求你做我的女朋友。
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我觉得我这个人还是没有那么令人讨厌的,你觉得呢?”
杨淑慧扶额,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我还有事,能先走了吗?”
身体微微一侧,黄泽锋也没有继续纠缠,让开了道路。
摆脱黄泽锋的纠缠并没有让杨淑慧的心情好上多少,走在回去的路上,她还在思考着如何破局。
以前也不是没有审核,为什么唯独这一次需要审核这么长的时间?
想不清楚。
暂时不考虑奖励的话,借钱?
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她有一队人需要照顾,需要的不是个小数目。
她的圈子里,没有人能够借出来这么多钱,也没有人肯冒着风险将钱借给她。
毕竟她们的工作危险性太高,一旦下一次发挥地不好,借给她的钱就等于打了水漂。
很快,杨淑慧就到了住的地方。
站在门口,杨淑慧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
队员们不会有怨言的,哪怕她没有按照她们的期望拿到钱。
越是如此,她就越感到内疚,尽管这件事情也不是她的错。
吱呀,门从里面打开,杨淑慧赶忙放下半空中的手,面对队员惊喜的目光,她有些无措。
阐明情况之后,大家都沉默下来,没有人责怪杨淑慧。
一小会儿之后,有队员露出笑容,拍了拍手,“不就是拖一点时间嘛,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我还认识一些人,能够借出来一点应急的钱,其他的等奖励发下来再说。
队伍里不是还有一些剩余吗?怕什么!我们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话音落下,三三两两的也露出笑容,一起说着不在乎的话,相互安慰着。
杨淑慧觉得呼吸有些困难,额头冒汗,脑袋里各种混杂的念头冒了出来。
闭上眼睛,深呼吸,冷静,放空大脑。
“我出去透透气。”
急促地站起来,杨淑慧快步朝外面走去。
路过门口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跤。
剩余的队员集体站了起来,还没等她们过来,杨淑慧的声音就远远传了回来:
“我没事,不用担心。”
声音里透着一股虚弱,却让队员们像是被钉住了一样,呆愣在原地。
杨淑慧是个坚强的人。
她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也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是那并不意味着她愿意让自己的队员们看到自己的丑态。
天台上的风景很好,下午的阳光并不炽烈。
杨淑慧抬头,看着天空中的白云。
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越来越近的,呢喃。
那是被她所吸收的灵魂能量里,包含着的意志,杂乱,无序,却很有伤害力。
它们搅乱着杨淑慧的灵魂,让她承受着撕裂般的痛苦,并且随着时间的延续,越来越剧烈。
每一次爆发都是一场战争,异常痛苦的,以她的灵魂为战场的战争,不管胜负如何,她都要承受绝对强烈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