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8章 受打击(1 / 1)kidium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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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苟追不动了,儿子真的背着包袱跑了。不像以前一打就跪,打重点就跑,跑着跑着又跑回家跪着。这次是真的跑了,儿子不孝啊,儿子丢了老苟家的脸,自己也丢了老苟家的脸连儿子都管不住。

老苟郁闷啊,想找个人聊聊排解一下烦恼的心情啊。乱转乱绕走进了大松林寺,上香磕头进了寮房。

“他干爹啊,说出来让你笑话啊?咱家出了不孝子啊,都开始打他老子娘了。现在连家都不要了,赌气走了!”

石梓吓了一跳,就苟伟懦弱的性格敢打他娘,敢离家出走?

还真是应了:一句话传三遍就能变得面目全非。老苟加上自己的理解再一表述整件事就彻底的变了,也坐实了苟伟不孝的名头,估计着这桂冠得戴上一辈子。

“兄弟,别急。小伟这孩子我太了解了,或许是因为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变化大了点。我和他说说,你也做做工作,咱们都是本份人,别去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今儿就去县城,和他谈谈!”

石梓很是理解老苟的心情,当场表态要担起做干爹的责任,顺便也给魔女上了点眼药。

苟伟走着走着,脚步沉重迈不开脚,背上火辣辣的一阵一阵扯着痛,脑袋痛得什么也不能想,也无法集中精力,只能深深浅浅踩着道上冰雪一步一滑摔着往前走。

一个白天一个黑夜过去,苟伟都不知道怎么走进那个休息室,倒进那片破棉被中。幸亏这阵子家属又开始闹腾,休息室里一天也没见一个人,倒时昏昏沉沉睡个好觉。

“嘿,起来喽,起来喽!”

苟伟睁开满是眼屎的熊猫眼,抬手准备揉揉朦胧的眼屎帘子,痛,钻心的痛。撑起手准备爬起来,痛,刺骨的痛。

痛也让苟伟瞬间清醒过来,大柳那臭脚正勾着被子往外掀,阳光从东边穿过门缝刺探自己的脸,这是清晨,自己睡了一天一夜了吗?肚子突然不争气的发出饥饿的怒吼。

“我说苟师傅,要不我给你打份早餐去,然后再伺候您老把衣服穿上,把早膳给用了!”

随大柳一起进来的大高助理厂长露出狗脸般的笑容,蹲下来挤着脸冲苟伟温柔地说着。苟伟知道这是高头给自己开玩笑,忙忍痛摆手。

“不用,不用!哪能劳烦领导,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知道还不起来!你啊,就是嘴贫嘴欠,快点起来到车间去。没点眼力见的!”

大高猛的将被子一掀扔到一边,毫不客气地骂起来。苟伟很慒,自己好像还有七八休息吧?

“高头,我不是休息十五天吗?”

苟伟边穿衣服边咬牙切齿地说,嘴里吸溜着凉气克服那身刺痛。

“让你休息你就休息啊,你不知道到车间里表现一下啊?

我说你怎么就那么不晓事、不省心呢?

你怎么又与春城摩托的张大仙混一块了呢?还请着人家到你们那破山里去玩?你玩得起吗?

被人卖他还帮人数钱!”

高头儿恨铁不成钢地提醒苟伟没有实力就不要参与到大佬的战争中,要不自己就是炮灰。苟伟很迷茫,这事怎么传得这么快,又是谁传的啊?双怎么演变成为自己邀请张大仙到山村然后把厂里给卖了的呢?

“高头儿,事情真不是这么回事!”

这事不解释清楚自己真成背义小人了,任何时候出卖单位利益的人都会被人看轻人品有问题。

“得,别和老子说,老子也不想参与你的破事。

这样也好,至少也让某些人知道咱们厂里还是有人才的,你不用自然有人用。”

高头说得很武断,认定了这事就是苟伟干的,苟伟有种跳进黄河洗不清跳进四海水也浑的悲哀,浑浑噩噩地卷起地铺随手一塞往车间走。

“回来!老子说不得你是吧?说了就给老子尥蹶子!”高头儿劈头盖脸地骂,苟伟一个劲地赔不是,总算抚平高头刚冒出头的火气。

“厂里分配了几个大学生,好像是从哪个研究所待了半年多吧。一个当你们装配车间的副主任,钟良调到厂办当主任去了。还有几个在研发室,估计着你李师傅马上也要退休了吧!”

高头儿莫名其妙地低声说了两句,苟伟想不明白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唯一的可能就是要自己让出地铺腾个地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高头,您的意思是不是说要我把休息室的地铺让给他们啊?

没事的,我睡车间暖气片下吧,这休息室的暖气就没好过,冻死我了。”

苟伟故做轻松,但真要自己腾地儿还是不会太舒服的。

“你想什么呢?他们都有宿舍,而且还是两人一间的宿舍,你以为像你一样姥姥不痛舅舅不亲的。

老子是想告诉你,你的这些师傅们差不多都会要挪一下窝,你小子就自求多福吧!

别想着以后犯了事还有人来救你小子。听到没?”

高头恨铁不成钢啊,人家哪看得上你的破烂地儿,眼皮子怎么那么浅呢,忍不住对苟伟连讽带骂一番打击。

苟伟是受打击了,不是说厂里没有宿舍吗?自己也算是也厂里做了不少贡献的,一会儿睡研发室一会儿睡休息室,怎么就没有一个与此类比的待遇呢?

不乏贫而乏不公,面对如与区别对待苟伟受打击了,为厂里做贡献的心气儿一下子全没了。懒洋洋地先到食堂找了个馒头边咬边往车间走。

“站住,你是苟伟吧?

以后进车间先在签到本上签个到。去先签好后到休息,我和你聊几句!”

苟伟刚推门进车间,还没来得及在寂静的车间里用激昂的问好声带起回音,一个眼镜冲着苟伟先来一声吼。苟伟不认识,也猜到了是新来的车间副主任。

眼镜端坐桌子后将立正站好的苟伟上上下下地打量,瘦、黑、矮,并不像这几天听说的刺头儿啊,我最拿手的就是挑刺剃头。端起空茶杯在桌上轻轻跺了两下,见苟伟没有反应又跺了两下,眼睛往开水瓶一横,意思就很明确了你得懂味,免得领导挑刺。

又受打击了,扮着傻小子装着没看见,等着领导谈话。

苟伟就纳闷了,怎么最近那么容易受打击,那么多的打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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