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伟真正的体会到李白“举杯邀明白,对饮成三人”的孤独,一个新时代的大学生也会被一个誓言吓住。既然你怕死,又凭什么认为我不怕死呢?苟伟真的很失望,毕竟为你而死的人真的很难找。
石橦有些恼怒:“你不想帮就不要帮,别找这些没有用的借口。”
苟伟却抑不住的笑,拿起皮箱从里边翻出那本写了很多资料的小书:“宇宙玄黄,这本书是你爹印的吧。正巧有一天我在路上有人送了我一本,我是捧为圭镍。挺好的,我信啊,所以我重誓啊。
你们要不信就帮我破了啊,只要引到你们身上去就成。说实在的,我怕死啊!”
苟伟此时才知道迷信有时候还是有好处的,至少可以当个挡箭牌,你又奈我何。石橦不断数说石家对苟家的各种恩情,苟伟虽在想着他们家是不是连吃粒米都要记在本子上好温故而知新,内心依然是感动的。可是不能啊,都是恩人,好为难的。
苟伟不敢说的就是魔女早就说过:别和你干爹玩!
老婆的话要听啊,不能一起玩,除非他干爹能劝说魔女松口跟着玩,要不然是不能玩的。
苟伟猛烈的摇摇头,“哎,这些都是自己给自己找的非理性借口。其实就是自己不太愿意去做,怕帮了干爹得罪一群人,以后没得混了!”
“砰”,再“砰”。门就开了,苟伟还没来得及抱怨一句门不怎么结实,老子爹就冲了进来,手上的棍子又一次驾临苟伟的头上。
正坐着的苟伟今儿酒真的喝多了,反应异常的迟钝,听见门响只会想门是否结实,不会去看倒底谁过来了。只到棍子到了头顶才应激反应抬手抄过棍子,这边瓶子准备往后砸过去。
这就是老李所长教的那套动作,此时不分场合要用了出来。突然意识到不对忙一松手,瓶子掉地上,老苟同志往后仰了过去。苟伟忙一把再抄住老苟的手。“千万可别摔着,小子打老子那可是大逆不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苟伟忙扶住老子爹抓着手抱到床上坐着。此时的老苟惊呆了,平常都是老子打小子,今儿却被小子夺棍了,这自尊啊受到了伤害,伦理全都乱了,一阵阵发呆中随着苟伟安排。
老苟突然反应过来,一声狂叫:“你个忤逆子,你敢打老子,你要遭天打雷劈的。”
又举起棍子砸了过来。苟伟又一把抓住棍子:“爹,你能不能冷静一下。坐下来喝杯酒,咱们好好聊聊!
天打雷劈的事我不会做,您呢你别往我身上扣帽子。这帽子太重太大不好戴啊!”
老苟不说话,旁边石橦早就呆了,什么时候苟伟的嘴皮子这么利索了。随后跟进来站在门口的石梓脸阴得可以滴水:从挨打只知道受着,到一打就跑,再到一打就抢棍子,这小子是进化了吗?
苟伟激烈运动两下酒精有点上头,霸气顿显,指着几位家人一扫:“今儿是我的住房,不请而入很不对,这我不计较。来了就坐下喝一杯。
今天我说,你们听!”
石梓受不了但不说,老苟受不了又举起棍子:“你反了,老子还没死呢,有你说话的份吗?”
苟伟笑笑:“爹,能不能收起你的破棍子好好听我说几句。
我是你忤逆子,按古时的说法那是要沉河弄死的。我想您这么善良的人是不会这么做的。至于打死这一说,您也打够了,就不要再打了。我想我干爹也是大善人,更不会看着您出现父杀子的人伦惨局。
那就只有第二个选择,开除出老苟家,移出老苟家的族谱。这处罚有点重,不过我也认了。
爹,儿子给您磕头,感谢您的养育之恩。以后呢每月我按时给您寄钱,逢年过节过来看您。您呢就当是来了客人,好不好!”
苟伟刚说完就见满屋子的眼珠子,老苟又受不了,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拿起桌上的酒瓶子朝苟伟头上砸了过去:“老子打死你个忤逆子!”
石家两父子看着老苟砸想拦又没拦终于砸到头上,血顺着脸上流了下来蒙住了苟伟的眼,苟伟用手抹了一把,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老苟还要砸,可看着苟伟那阴沉如地狱恶鬼般的神态硬是没有举起来。
苟伟又拿起另一个干毛巾再擦了擦,直到血没有再流:“差点把我新买的西装弄脏了,挺贵的。何必呢?何苦呢?
这次打得挺重的。爹,就您这暴脾气,咱爷爷可从来没打过您哦!”
老苟听苟伟这么一说心里头一颤,再看苟伟已经拎着皮箱子往外走。
“爹,干爹。您们看,这房子是没法住了,酒我看也没法喝了。您要请我做事就请,不要拿着施舍的态度来对待。
我爹娘被您施舍惯了,可我真的不想帮了别人大忙还被当做别人的施舍。更不希望有事使着来没事丢了去。”
苟伟抬脚往外走,“哦,对了,门你们弄坏的,房子你们抢的。这钱你们就出了吧?”
苟伟出门了,保镖想要拦被苟伟一瞪眼一个肘击打得蹲到地上又被苟伟踩在身上过去。自始至终没有任何人说要送医院看看。
外边风很大,苟伟捂着脑袋紧赶几步转个弯找了个在阴暗角落里的宾馆钻了进去。
“惹不起我躲起,趁你慒我逃命!越来越佩服自己的策略了,就是有点头痛!”苟伟再也撑不住,往床上一倒沉沉睡过去了。
“老苟啊,你这儿子不省心啊。好心当做驴肝肺,相帮变成拉仇恨。就当我没来过,以后小伟的事不要再找我了,我可伺侯不起。”
石梓气冲冲地撂下一句话往外走,石橦忙跟了出去,今儿这事闹成这样得好好合计一下。老苟坐在床上呆了半晌还是下楼去,却被店主拦住谈了半天赔偿。最后还是石橦返回来将钱付了才收场。
“爹,你说怎么办,只有小伟才能做吗?咱们掏钱呗!”
“现在是掏钱都没用,大钟和小钟这两师傅可说了苟伟玩过这套简易流水线后来被杨工给拆了。
我们是骑虎难下啊!谁知道何氏帮着引进只引了设备没有配套的技术,这不废铁一堆吗?”
为了引入这套设备石梓可是用三四家厂做抵押才贷的款换的外汇。没想到的是设备贵引进技术更贵,现在好了,引进一堆废铁摆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