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上千平的大礼堂里就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你会孤独的!”苟伟反复的地说反复的地说,在最后还有上十人的时候跟着出去了。
苟伟越来越发现自己不是老实孩子,“懦弱不等于不调皮!老实不等于不勇敢!”
“哇!”
随着一声婴儿啼,一个很帅气的小伙捂着脸嘤嘤哭着出来撞上排队的人墙往后倒了去,爬起来拍拍屁股很生气地伸手分开人墙,将顺在队伍里的苟伟掀到一边。
苟伟一把抓住准备跑了小青年这才没摔倒:“兄弟,干嘛呢,哭得像死了爹娘一样!”
“你才死了爹娘!”小伙鼓着嘴泡瞪了过来说不尽的妩媚,苟伟打了个寒颤。
“娘的,洗冷水没感冒,倒是被你一个手势给打败了。哎,美女,你怎么哭着出来啊?”苟伟紧张,一紧张嘴就贱。
“你才美女呢,你们全家都是美女!呜呜,他们说我眼睛不好,我哪里眼睛不好啦!”小伙扭着腰摆着臀走了。
“我们全家都没有美女的基因,这不冤枉我吗?”苟伟摸了摸鼻子,“哎,你不是眼睛不好,是姿势不好!
哎,眼睛不好走慢点。别回头,看前边。哎哟,怎么就不听人言呢?这孩子”
小年轻回头再瞪苟伟结果被忽悠得撞在门上,响声差点把房间玻璃给震碎。
“顺着人往下边走啊,一项一项来,先测视力。哎,那坏小子你叫什么名字?”维持秩序的军人全程参观苟伟戏弄之事,觉得有趣。“好像是民兵吧?”苟伟傻傻分不清楚。
“苟伟,就到我了,好的!”苟伟从分心中收回心应得很大声。
“哦,苟伟。插什么队,后边待着去!”苟伟被踢着朝后走,直到最后一个。
里边也有调皮孩子看苟伟不顺眼的,扬起胳膊威胁:“赶着去投胎呢?排队行啵?”
此时是军营苟伟不怕打:“怎么的,有意见?老子要投胎也得找个好人家,投你奶奶肚子里行不行!”苟伟大声说小声嘀咕,“小样,老子可以不当兵,你可以不当吗?”
调皮孩子顿时熄火。
“哟,挺贫的啊!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维持秩序的民兵也是看不过眼,几步走来作势要扔人。
苟伟忙立正站好:“是,长官!”
“什么长官,叫班长!”
“班长!”
“我告你,你要早当兵几年到老子手上,老子第一个送你上战场!”维持秩序的班长气咻咻的,腿都要踢到苟伟身上又收了回去。
“我不勇敢不会第一个上战场!”苟伟小声嘀咕,今儿就是话多。“来了,苟伟来了!”
紧张的苟伟冲进测视力的房间,后边依然传来咆啸声。“兔崽子,一看你就是个逃兵!”
“班长,骂人不能带脏字才是最高水平!学学猪啊亮的气死司马”苟伟头也不回地站在视力表前示意医生最下边一排!
“祼视力左右都五点一,下边去测色盲!”
苟伟“哦”的一声往下边走。“猪、狗牛肉一二三。”“全中,没色盲,下边去测五官!”
苟伟长出一口气,听了一会鸡鸣狗叫闻了一会醋再酒精总算过了第一关。跟着进入测体重三围的房间。
轻轻的,轻轻的,苟伟推开门。“砰”苟伟猛地退出将门关住,“怎么一群人光洁溜溜在里边崩啊跳的啊!”
“砰”苟伟被后边巡查的牛主任一脚又踢进房间。
“砰”苟伟又退了出来,“怎么还有带辫子的拨着玩啊?”
“你小子年龄小思想挺封建哈!”牛主任又是一脚将苟伟踢了进去,自己也跟了进来,“那是男科医生,看你们有没有什么传染病!”
里边的女医生已经气得脸都是绿的,本来女人学男科就不好听,现在都没找到老公,现在还出来一小子调笑,冷着脸指着苟伟要他脱裤子。
“叫什么叫,大惊小怪的。在医生眼里,人分两种,有病的没病的。除此外,跟猪啊狗没什么区别。把衣服脱了。”
苟伟扭捏半天在所有人的嘲笑声中憋红着脸脱得精光。
“怎么全身是伤痕啊?打架了?”女医生一声尖叫将所有医生都吸引了过来,都像看宝贝似的盯着看,有的拿拿个小玻璃棒在伤痕上划来划去。
牛主任也在,看了看全身伤痕的苟伟:“怎么来的?”
苟伟不能说被他爹给揍的啊,那多丢人啊,匆忙间想到一个伟大的理由:“被打的。”
“我知道是被打的。我问是怎么被打的,打架?”牛主任关心的是这个适龄青年是不是有不清不楚的社会问题。
苟伟一瞬间组织好语言:“打搏击,练抗打击被棍子打的!”
这就说得通了,牛主任挥挥手放过:“去吧,去吧!练得也太狠了点!”
一番体重三围练足弓,又回到女医生这儿,还是一幅死人脸。苟伟真的怀疑她眼里人分三种,还一种是死人。
“穿衣,下一关乙肝五项、肝功能!”
苟伟冲到衣服堆前抱起衣服落荒而逃,冲到门口反应过来,站在门边穿上件内衣就掀门而出,“一群女流氓,太恐怖了!”房间里传来放肆的笑声。
“跑什么跑,连个女医生检查身体都不敢,怎么能上战场,放开心才能勇敢去战斗!”牛主任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走廊上轻轻训了一句。“要不是这小子是重点关注对像,老子才懒得多一句嘴。看造化了!”
苟伟边趿鞋边往前冲不忘感谢:“领导说的永远是对的,如有不对遵照对的执行!”
“嗯,这才有个兵样子嘛!”牛主任刚表扬一句突然感到不是味儿,“这是批评老子做法错误啊!”
可惜苟伟已经进了体检室,牛主任照例是不能进去干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