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带着兄弟们狂追,一点都不给敌人喘息机会,更不容野骆驼组织反击,将残兵败将追得像兔子般蹿。
西米急吼吼地追去传达前指的命令,依然不忘告苟伟的黑状。在他想法里,苟伟是个孬兵,全支队都有名的孬兵,这锅顶在头可以很好地减轻自己责任。
“苟伟丧失战斗力就地疗伤了,指挥权转移给一个叫长子的兵?他们战斗力怎么这么强,打了一路就打残三个兵,指挥员下了火线依然有兵能顶得。
算了,粟胜利,你带领红山中队追去,这顺风仗要打,要痛打落水狗。”
“郭靖,口子堵住了就要扎牢,不要防守,直接对攻过去。两面夹击,野骆驼已经丧失战斗力了,抓住战机。”
徐斌迅速调整战术,改一攻一守为两面夹击。占领沟底的郭靖顾不得休息也顾不得就地防御迅速变换作战队形改防守反击为突击朝沟里冲了进去。
“砰,嗒嗒嗒!”前进不到两百步前队与野骆驼首领交火,一阵稀疏枪声后枪炮声越来越密集。野骆驼首领见种花家的堵了自己后路知道这下乐子大了,搞不好自己得交待在这里。再一听枪声很弱,连个手榴弹都没扔几个,觉得对面这支军队人数应该很少,武力值应该很弱。
柿子捡软的吃谁都知道,匆忙集中火力朝沟底猛攻。枪炮声越来越密集,机动大队有被压制的趋势。
“重机、四零火前置,机枪两侧交叉给老子猛轰,不要怕浪费子弹。”是可忍孰不能忍,郭靖本是屠夫,崇尚火力第一战术第二。先用火力轰,实在不行玩穿插断后路。
一轮重机下来冲在最前边的野骆驼顿时腰斩,要么胳膊飞,要么一条腿在地蹦两下倒地不起。再一轮火箭弹拨掉最有威胁的机枪等火力点,两边五六机交叉锁住,野骆驼顿时玩完,连有效还击都组织不起来。
野骆驼首领在一轮攻击中直接飞掉半个脑袋,其它野骆驼一看首领死了转头往后跑。
“等什么,猪啊,延伸射击。同志们,跟老子冲,灭了野骆驼回家吃饭。”郭靖大侠风范顿起,将七九微冲扔给旁边的通信员,抄起八一杠冲在最前边。
如果此时苟伟在旁边一定会感觉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战术动作一样,说话方式一样,甚至连骂个人都一样的有特色。
野骆驼往沟里边跑迎面撞往沟外跑的溃兵,两边人挤人人推人,惊魂未定不知该往哪里逃。有野骆驼匆忙间往山爬被机动大队的狙击手击落沟底,吓得其他野骆驼再也不敢乱跑。
有野骆驼发了疯,扯了绑在身的炸药向机动大队冲去,被一颗重机给直接削掉关个胸膛,连炸药都打散了。有野骆驼绝望地往地一跪求神保佑,结果引起其它骆驼误会,以为是要投降,有样学样把枪举到头顶跪到地一动不动。
“把重机与四零火收了,其他人分割包围,注意保持距离,遇敌反抗直接击毙。投降的把身炸药给他卸了。”郭靖指挥着战士们将扎堆的俘虏分割开,捡枪卸炸药,安排一个分队搜索前进抓捕漏网之鱼,顺便给不安分的野骆驼补枪。
“喂,郭队。你们这么做不太好吧?咱打生打死的变成您来打扫战场,太过份了。我深刻怀疑您是打完了才准时拣漏的。”远远的走过来一群血人儿,满头满脸的血,身没有几块好布,走路歪歪扭扭的随时准备倒下。
“哟,长子,有长劲。到了孤岛还出息了,不错,不错。
你是不是想说老队长要抢你的功啊?收起你那点龌龊小心思,咱们不缺这点功劳。咱只拿咱该拿的。
要不看你满身挂彩,老子都懒得和你废话,直接开揍信不信。”
郭靖是长子老队长,长子曾经就是机动一中队有名的孬兵,这回倒是很长脸,也可以硬气地在老队长面前说话。
“嘿嘿,那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嘛!队长,把你们那卫生员给叫过来一下呗,咱们也包扎一下,咱们可是打脱力了。”长子属猫脸的,瞬间腆着脸求饶。
郭靖挥手将卫生员给派了过去,自己先挨个前拍拍摸摸捏捏:“都没少什么零件,这回赚大了。长子,牛犊子呢?”
“哎哟,轻点行不行。没被野骆驼咬死倒被你给谋杀。还说不是抢功,要不能下这么狠的手。”长子夸张地表演着,郭靖作势要打。长子把手往额头一拦,作势说道:“我招,牛犊子伤了蹄子在后边等着后续部队把他们撤下去呢?原来二中队的那个老鼠伤了肋排,穿了个孔,也在那儿。
咱们几个还好,最重也就穿了锁骨。死不了!就是脱力了,走不动了。
哦,您带的新兵小苟子刚才也被打残了,还躺在后边呢!”
长子一番话说得轻松,似乎他们哥几个是被蚊子给咬了。轻松的话语与受伤后的视角形成反差,屠夫郭靖动情地前抱了一下长子,又挨个抱了抱还站立着的几位兄弟。
“前指,前指,我是郭靖。战斗已经结束,机动大队一中队与孤岛阻击小组胜利会师。匪首被击毙,俘敌四十余人。我部正在打扫战场。
请求下一步行动指示。”
“撤回来,沿着野驴子沟扫一遍,把红山口岸外侧梳一回,把隐患给老子去了。”徐斌迅速将战情向总队汇报,让司机停下车。“快点停车,老子要撒尿。童参谋,把你的烟给老子点一根。一天一宿没抽烟,老子还以为自己戒了呢!”
西米跑得肺都在燃烧,总算在郭靖汇报完了的时候赶到。郭靖看了看身除了灰尘多一点脸色难看一点,血印子都没有的西米,淡淡的说了一句:“西米辛苦了!”
“前指的命令你也听到了,往回撤吧?把兄弟们的遗体收敛一下带回家,那些野骆驼的清点完就地埋了吧。”
西米嗯了一声不再吭声,满怀心思地安排兵们往回撤。
远远的,苟伟蹒跚着走来,扶了扶长子裂开嘴笑了,这一笑扯得伤口刺痛,笑起来如鬼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