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道缓坡下的道路旁,两边坡度都不大,既可以从旁边绕过去,又可以从中间穿过去,无遮无拦,一眼望过去十里内的老鼠撒尿都能看清楚,本不是个打埋伏的好地方。但战士们体力耗尽,苟伟不得以预设阵地代替休息营地。
“兄弟们,做一个防守反击阵地,尽量的不要改变地貌。见着几十百的敌人狠狠地扔一堆火箭弹、枪榴弹,狙掉他的头,然后往后跑到野驴子沟躲着打埋伏。人少咱也这么打,先吃了再说。”
苟伟撂下一句话找了个地窝子将自己的背包垫地窝里钻进去,扯过担架的几块布蒙在在身再盖沙子,沙子被太阳晒过暖暖的很是舒服。兄弟们有样学样藏在沙子里呼呼地睡,如果你走在近处不仔细地看是发现不了的这里藏着人。
一号、四号总觉得他们两人在袭杀野骆驼营地的时候没出多少力很是愧疚,猫起身准备继续为兄弟们站岗。
“一号、四号,你们有病是吧?这视野开阔地你们杵那儿想告诉敌人这里有军人是吧?睡觉,睡足了咱们再去目的地。”苟伟脾气来了,直挺挺坐起来恶狠狠地骂一句重重倒下睡了过去。
一号、四号知道苟伟这是为自己们好,还想继续杵着,相互对视一眼,又看战友们都睡了,摇摇头相继找了地窝子钻了进去,不过眼睛一直睁着。直到实在睁不开睡了过去。
张无忌越过往回赶的一班,乔峰长长吐出一口气,他知道现在他在支队长心里已经被挂了名不会打仗只会讲嘴的思政工作者。但他顾不也不在乎,他是指导员,讲的就是靠思想教化熬资历。抬手向张无忌敬个礼算是站在另一种高度,“你就好好地去吧,我等着你胜利的消息。”他依然把自己定位为红山中队他做主级别要比张无忌高的小心思里。
张无忌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连机动一中队都算是打残,自己这四十多号人估计不够别人塞牙缝的。他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搞什么与一个逃兵玩团结,乔峰敬礼他不回礼,一个劲地催着队伍朝前穿插进行纵深分割阻击。
乔峰莘莘地抽回手眼睛眯成一条线,白净的脸蛋露出青灰色,一班的同志们远远地避开怕招无妄之灾,谁都知道他很阴。
张无忌越过国境线直插向野驴子沟与无名沟交界处的那片乱石山岗。张无忌发了狠,连排头兵不都不要了背着个火箭弹跑在最前边,他的想法很简单,哪怕自己一个人能跑到,也要咬野骆驼一口再死。
兵们见张无忌拼命了,自然也是拼命,跑得飞快,哪怕心脏跳到嗓子眼都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打算。越跑倒是对一班的好命越是鄙视,觉得他们是逃兵。
红山中队走入一片戈壁,蓝天垂在前边,那边近那么直,谁也没有心情去欣赏,只是一个劲地向前走。
“我部已进入戈壁,正向野驴子沟挺进,距离约三十公里,预计今晚十点之前抵达。”张无忌安排好警戒哨让兵们休息一下,自己匆忙向前支汇报。
“好!抵达后注意堪察战场环境,设定预设战场,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将野骆驼给老子堵住。”
徐斌回复很快,张无忌不断从电台中听到机动大队追击的进展,也充分意识到现在需要转换作战队形了。
“四班有回信了没有。是否还是向预定地点集结,按机动大队说法,四班是从无人村前出的,应该碰了野骆驼,真担心他们全军覆灭啊。”
徐斌在电台里说了一句,真要是一个成建制班被消灭那对徐斌来说是抹不去的耻辱,哪怕这次吃掉了野骆驼他也不会高兴。
“没有!苟伟作战经验丰富,既便遇着野骆驼也不至于全军覆灭的。我想应该是打了个交叉。”
张无忌说得很委婉也很没有信心,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徐斌叹口气,既佩服苟伟的战斗嗅觉也觉得自己还是大意了。
日头偏西,苟伟轻轻伸手将脸的沙子拨掉伸出两只眼睛四下张望一下,没有敌情。抬手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三点钟,叹了口气爬起来。见着地窝子起起伏伏的就踩了脚将兵们挨个惊起。
苟伟身体已经基本无碍,哪怕再来一场高强度战斗他也是能支撑的。掏出水壶倒了一口在嘴里,咕嘟咕嘟嗽下口舍不得吐掉,连着满嘴的灰咽下肚去。兵们有样学样皱着眉头将水咽下。
“哎,咱们兄弟们排好战斗队形准备往目的地走一遭吧?往那边走累是累点,却是享福的不用丢命。要是再往无人村走说不定就怼了。真想迎去打一遭也好过走路累死啊。”
苟伟的感慨得到兄弟们的认同,打了胜仗后胆气都足了,一个个十足十的煞神,盼着再遇到昨晚那样看着火力很猛实则战术为零的家伙们。
“送门的功劳啊,就这么白白的溜走了。”一号现在最郁闷了,如果以杀敌多寡来算他只能算个末功。
当然,苟伟不是这么算的,他的算法是谁打破了敌人的节点,谁击溃了敌人谁的功劳最大,至于杀多少人对他来说没有多大意义。
“闭嘴,老子不知道你的想法吗?革命分工不同,不要小瞧各自承担的职责,小组长更是如此。
不过,打几个溃兵就像杀群羊,咱们这么精英,丢不丢人。”
苟伟扔下一句话将五号六号赶到中军,带着十号当起了排头兵,故意带着兄弟们朝着野骆驼兜去。命令只是说在今夜子时赶到目的地,并没有规定走什么路,路线选择就归了苟伟。
“注意警戒,有敌人!”苟伟带着十号住地一趴,并将信息传到后边的三个小组,倒爬着钻进沙窝子与后边战友组成三个小组准备攻击。
“先用炮轰,再扫射,打完就跑。三四十个!”苟伟做了个手势,兵们迅速拉枪膛准备射击。
“好像是自己人!”一号打了手势,苟伟忙掏出望远镜,果然是种花家的,跑在最前边的好像是明教教主张无忌。
“关保险。”苟伟做了个手势,让大家趴在地。拿起个块满是鲜血的毛巾站起不断打旗语。“哪部分的,请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