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斌还是次吃了一把青豆芽后来过,这都差不多一个月没来了。苟伟知道徐斌是一位目的性很强的首长,有用则来,无用则不来。看来这次是逃不脱了。
“赚钱了,赚了多少啊?”
徐斌拿起桌的筷子在衣服随意地擦两下夹起一个丸子塞嘴里,丸子外酥里嫩,咬破后一股香甜汁液如男人某些的某些喷涌而出,在口腔里打着旋地激荡着,香味从嘴里向冲向鼻腔,向下冲入喉咙,让人陶醉在那股激流之中。徐斌“嗯、嗯!”烫得嘴里都起泡都舍不得吐掉。
苟伟滋溜一下嘴看着都痛,那豆腐丸子可是外边用豆腐、豆酱和着面粉做的皮,里面是豆腐脑兑各种佐料和各种汁液为一体,咬着就会炸裂所有汁液在嘴里爆炸。那种滋味绝对比手榴弹轰一下还要酸爽,苟伟低下头。
徐斌赌气似地又夹起一个准备往嘴里塞,想起什么似的又放在饭碗里。他可不想被手榴弹再轰一次,用苟伟经常说的话,“太酸爽了!”
“听说你最近一个月以来没有给部队送青菜了,老子也知道你把青菜卖给地方餐馆了。”徐斌说得很平淡,突然一拍桌子声调高了八度,“往小里说你这是拿着部队利益做交益,违反纪律。往大里说你这是犯罪,背叛。”
苟伟才不会把这事放在心,无论徐斌怎么说都当一阵气,放过就行了。他在孤岛经商可是带活一个孤岛小镇,现在苟伟还能收到分红呢。也因此而被地方报请立功,当然苟伟当时拿的都是一等功,也就没当一回事。
“徐支队长。就这件事请您不要扣帽子。咱无权也无官戴不动。也解释两句行啵!”
苟伟话说得生硬,徐斌也意识到苟伟就是一心求退伍,死不怕生不怕脸皮还厚的家伙,自己对付别人那一套对苟伟不起作用。
“嗯,嗯!你说,你说。老子把耳朵掏一下,看你能有什么高见。”
徐斌很客气地调侃,看得生产基地的兵们都把眼睛给瞪圆了。原来传说都是真的,苟伟是一个连支队长都要让三分的家伙。一个个暗暗竖大拇指,这才是孬兵的典范,还得学习啊。
“咱们生产基地人少地少大棚少,无法大量提供给各部队。没办法,我只能请各个部队司务长与管理员一起来会商。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拿钱买,谁出钱就向谁供应。但他们都不要了,我只好卖给地方了。”
苟伟仔细地解释了一番将各部队的后勤负责人狠狠地损了一遍,顺便告了一轮黑状。腹黑谁不会啊,苟伟比谁都黑。
“不卖给地方就只能烂地方,您看都大半月了,都没有任何司务长来。说明在钱和部队之间他们选择的是钱,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好地挣点钱,也好解决一下部队经费的需求。
再一个,人家餐馆可以与咱们签了合同的,不提供豆腐与青菜咱们得赔两万一家,那就是十几万呢?”
“少些废话,卖菜可以,钱得入帐,入公帐。各部队以后采购也必须按钱采购。”徐斌话还没说完,苟伟就开始鼓掌。“少拍马屁了。咱们高原部队也是有部队家属的,还在很多家属没有工作,驻地也没法安排。这样,你这里安排十多个家属来帮忙。你开工资就行,按你现在这收入养十多个家属绰绰有余了。”
“官字是不是真的是两张嘴啊?”
苟伟很是纳闷,孬兵们也有同感,原本的兴奋一下子全都烟消云散,像是霜打的茄子再也提不起精神来。
“我挣四万一个月你给我按排十个家属。这么艰苦的地方艰苦的工作用十个家属来,是来干活的还是来领钱的。”
“借用故智。你在孤岛中队就做得不错,按排了十多个家属,很不错。听说你在那里的投资已经双倍回来了哈。这里你也可以这么做,有什么问题我与你担了。至于其它困难,我帮你找地方去。”
苟伟突然意识到徐斌这是夜猫子进宅没安什么好心,这是甩包袱呢。
“来,我可是听说了,每个周末你这里都会餐,而且是大餐。这桌豆腐宴可是老子长这么大吃过最好的饭菜了,我估计可以吹牛一辈子了。都等什么?吃饭吧,今天不醉不归哈!”
徐斌招呼着大家伙在喝酒,现在就想吃,越吃越想吃越好吃。甚至拿过电话通知支队里的政委参谋长后勤部长一起到生产基地吃全素宴。
“政委啊,这小子精着呢!知道老子们要来,准备了三份菜。咱们也不能浪费了他的一番好心!”
徐斌举起茶缸子顺便一脚把孬兵踢开,苟伟也挨了一脚,却被拉着站在旁边倒酒。苟伟趁着端菜的机会躲到寝室外边去了。一群老妖怪在一起,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苟伟可不敢往根前凑。
“政委啊,咱们苟伟同志可是解决了咱们支队一个大问题啊。过年后咱们可以安排十多位家属来生产基地班了。至于工资,那肯定是少不了的,对吧,苟伟。你一月就能纯赚四万多块,十个家属绝对是高工资。”
“苟班长,赶紧进来。接受我们支队几位首长们共同的敬意。”
苟伟实在不想与老妖怪打交道,但还是被政委给请进去了。苟伟可以不给徐斌这死不要脸的千年老妖面子,但不能不给政委面子。主要是打交道太少了,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唉。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赚点钱容易吗?”苟伟一杯下肚也豁出去了,“我说好了,进了我生产基地,我不管他是哪位首长爱人,敢折腾我要修理人的。”
很快生产基地的旁边建起了一排副食铺子,卖的就是基地青菜与豆腐,也有支队范围内的各县中队所在地的特产。很快就变成了一个集镇,一个物资集散地,也是高原与内地物资交流点。经济动起来就能流通,通了就能循环,也就形成一个小小的经济圈。这些都是后话。
生产基地一下子变成了年过千万的基地,除了挣钱安置军嫂还源源不断地供应着部队。但苟伟的脾气却是越来越大了,逮着不听话的兵他骂,不守规矩的军嫂他也骂。甚至首长来了苟伟看不顺眼也赶骂?
“羽毛长成了啊,那也不是只好鸟。咱们还不能骂不能打,到现在也不知道生产基地一年收入是多少。”
徐斌接过财务股报来的帐摇了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