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1张文硕的传说(1 / 1)应该不存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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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资深老粉,关于张海来有一个弟弟这件事,徐千帆竟然一点儿消息都没听过,网上也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她问余杭,余杭就像贼一样四处确定张海来的位置,拉着她蹲到院子里的墙脚根,低声说:“网上说老大父母是普通商人,其实他爸是红袖集团的董事长!”

徐千帆眼睛睁得像两颗鸡蛋,惊呼:“红袖!那个国内最大的娱乐公司!”

余杭赶紧捂住她的嘴:“小点声,外面不知道。”

“为什么?”徐千帆觉得她好像马上要窥探到天大的秘密了。

“老大从小就喜欢表演,但是他妈妈不准他学,他十一岁的时候借口去美国上学,结果瞒着家里人悄悄学音乐,后来不知怎么的被阿姨知道了,两人在电话里吵了一大架,等老大回国,只看见一座坟墓。”

余杭难得正经八百的说一件事,撅着嘴,眼眶通红。

徐千帆平静的说:“失去妈妈的痛,我懂。”

“他一直认为是自己害死妈妈的,说一定要凭真本事干出一番事业来,所以选秀之前把家庭背景全改了!”

徐千帆用指尖捻着地板间探出头来的嫩草苗,说:“然后呢?弟弟呢?”

“他后妈的孩子,只比他小两岁,我猜测,阿姨的抑郁症肯定跟他爸的作风有关系!”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当初我跟他一起进的公司,别看我现在是他的助理,那会跟老大可是不相上下!”

“正面回答问题好吗?”

“得得得,这些事都是他跟我说的,毕竟从小到大,目前为止,我是他正真意义上唯一的朋友!”

“谁是谁唯一的朋友?”

两人同时转身,张海来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阴森森的望着他们。

余杭小碎步跑过去,挽着他的手腕说:“当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咯,是吧亲爱的!”

徐千帆揪起一把嫩草,忍住不砸死他的冲动。

张海来嫌弃的推开他:“你妈生病了,叫你回家看看。”

余杭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说:“每年一到春节他们就装病,回去除了相亲还是相亲,我一个才25岁的花美男用得着愁吗!”

张海来挽起袖口看了一眼手表说:“司机已经在门口等你了,今天晚上8点,离起飞还剩两个小时37分钟!”

余杭拔腿往屋里跑:“最毒老板心,迟到了你必须给我报销!”

院子里的白胡子老爷爷矮了一截,面容也融化得模糊了,徐千帆把嫩草叶按在它头上,说:“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你还不回家吗?”

张海来靠着长椅坐下来,初春的风带着冰冰凉凉的冷气。

“外面冷,进去说。”

徐千帆跟着他进了屋,进了厨房,看着他热牛奶。

“上次我家人过来,本来想去看看你,但我跟他说你不喜欢见生人。”

“我不想让大家知道我们俩的关系。”

张海来递牛奶给她:“乍暖还寒,小心感冒。”

徐千帆握着牛奶杯,温暖的热气顺着指尖侵入骨髓,全身都暖乎乎的。

“我不希望以后的生活被打扰,隐瞒对你对我都好。”

“你放心,没有几个公司敢跟我作对。”张海来拿了一罐夏威夷果,“走,我剥给你吃。”

徐千帆喝一口牛奶,说:“在学校里这类事很常见。妈妈死后,我们班主任常常拿她的事迹来教导同学们,久而久之我就被孤立了,其实那时候一阵一阵的觉得生活很痛苦,不过我不承认是抑郁症,因为我对生活仍旧抱着希望。”

徐千帆说完,昂起头来,张海来正看着她,棕灰色的瞳孔里氤氲着她有些局促的脸,他的眼神,像杯中散发着热气的牛奶。

张海来说:“你理智起来真的过分成熟了!”

徐千帆走到沙发的另一边坐下:“意思是,你比较喜欢之前吵吵闹闹哭哭啼啼的我咯?”

张海来在她对面坐下:“小孩子还是幼稚一点好。”

“死了父母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成熟。”

徐千帆自己提到父母永远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然而别人一提起就立刻变成了一只炸毛的猫。张海来剥了一颗夏威夷果放到盘子里,说:“里里外外我都会打点好。”

余杭提着行李箱从卧室冲出来,冲到门口紧急刹车,转身对他们嫣然一笑:“明年见!”

徐千帆朝他挥挥手,一溜烟又没影了。

张海来习惯性对他视而不见,头也不抬继续剥夏威夷果,剥满了半盘,徐千帆自觉坐过去,窝在沙发上一边吃一边听英语单词。

护工和保姆明天早上放假,也就意味着从明天开始一周内要自己做饭,张海来打电话找临时家政,春节期间愿意干活的人很少,虽然他开出比平时高五倍的价钱,仍然没有人来。

从小被保姆照顾的张海来歪在沙发上一筹莫展。

“没人来我们就自己做饭吃呗。”徐千帆对有没有人“服侍”一点也不在乎。

张海来不好意思地说:“我只会煮鸡蛋面条。”

“你明天叫人把食材送上来,年夜饭我做。”

“你是刚痊愈的病人。”

“那就做些简单的,能吃饱的,比如,在面条里加点剁肉和白菜。”

张海来歪在沙发上望着二楼的栏杆思考。

徐千帆抱着书歪着头望着他,等他拿定主意。

最后,张海来打电话给平日送菜的商贩:“给我送十斤剁肉和五斤大白菜。”

……

春节那天,徐千帆一大早就被一阵叮叮咚咚的响声吵醒了,她穿好衣服直奔厨房——张海来把剁肉倒在盆里淘洗,一颗大白菜跺成不同大小的不同形状堆在砧板上。

徐千帆把昨天晚上煮在定时粥锅里的黑米粥盛出来端给他:“我来做,你出去吧。”

张海站在一边看着她做。

徐千帆把干面条放进沸水里:“你就只想过让一个刚痊愈的病人少操劳,就没有想过这点菜会让我们跟不上营养吗?”

“文硕帮我找到保姆了,下午就来。”

徐千帆疑惑的看着他。

张海来拿出碗来准备捞面:“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你经常提你弟弟。”

“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他很好相处,长得帅友聪明……”

然而余杭口中的徐文硕可没有哥哥眼中这么完美。

春节那天徬晚,两人吃完保姆提前一天为他们准备好的年夜饭,窝在沙发上等联欢晚会开始,余杭打电话过来,说要把之前没说完的悄悄话说完,徐千帆借口拿水果,实则跑到卫生间听他侃大山。

“张文硕呀,开豪车搂美女,挥金如土啥的,反正在圈内渣得出名。你别听张海来瞎说,他们俩一个哥控一个弟控,巴不得把对方吹上天。”电话筒里传来春晚开播前的熟悉音乐,“我妈喊我看春晚了,我给你准备了个大红包,你隔空给我磕个头我就……”

徐千帆啪嗒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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