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英在北千门算是一个颇为厉害的人物,他既不是哪位大佬的心腹,也不是十六方家族的子弟,能混到五俊十杰这个位置,可以说全是凭借自己的本事。
陈少聪对其也很是看重,将北千门在n省的地下生意完全交给了文英负责。要知道n属于边境,这里的地下生意可是红火的一塌糊涂,无论是走私还是做白小姐,那油水丰厚的很!
阮晋元之所以选择文英下手,是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文英在边境,距离他比较近。出了事,也比较容易潜逃。
阮晋元在道上混的太久了,可算是正儿经的n湖。他很明白,想杀一个人,必须要先摸透他的生活规律,五俊十杰都是高手,警惕性远非普通人可比,调查他们不容易。所以,他的视线就放在了文英的弟弟文虎身上,文虎与其兄比起来差得太远,想弄清楚他的习性,对阮晋元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文虎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好色,他可以一天不吃东西,但不能一天没有女人。他在市这段时间,每个晚上都会去北千门旗下的n找乐子,玩到凌晨两点多才让手下开车送他回住所。本来像他这样的小人物是不够配车的,但因为他哥哥的关系,北千门还是给他配了一台二手的丰田车。
凌晨,两点一刻,文虎像往常一样,喝得醉熏熏的从n里走出来,后面跟随的几名小弟也好不到哪去,走起路来直画。
此时,街道别说车辆,即使是行人都看不到一个。他和众手下先后上了车,慢悠悠地向他的住所开去。
路行过半,走到一处工地旁,汽车轮胎突然扑哧一声,接着,丰田车失去控制,直冲冲向旁边工地的围墙撞去。
还好开车的司机酒没有喝得太多,反应够快,下意识地踩了刹车,在汽车距离围墙不到半米的距离时,将丰田车停住。
车是没有撞到墙,但刹车过急,车里的人原本坐在椅子上,等车停后,都滚到椅子下了。
文虎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甩了甩脑袋,二话没说,对准司机的后脑勺,挥手就是一巴掌,骂道:“草,你他妈是怎么开车的,想摔死老子吗?”
司机满腹委屈,可又不敢解释,他了解文虎的个性,凡是他认准你错了的事,你越解释他就越来劲,最后还是自己皮肉受苦。
文虎眯缝着醉眼,问道:“怎么回事?”
司机这才说道:“虎哥,汽车轮胎爆了!”
“妈的!”文虎没好气地叫道:“那你还不赶快下车去换,在这里坐着等什么?”
“是!”司机大气都没敢喘,急匆匆地下了车。
到了车前一看,丰田车的两个前车胎各裂开一条四寸多长的大口子,司机回头往路上一瞧,地面有东西闪亮,小跑过去,拣起一看,原来是三角锥形的铁块,一共七块之多,这东西散放在路中,明显就是搞破坏的。
他看过之后,鼻子差点气歪了,拿着铁块回到车旁,对里面的文虎道:“虎哥,你看,不知道是哪个龟儿子把这玩意扔在路上,我们的汽车爆胎也是被这东西扎破的。”
“我草!”文虎接过看了两眼,丢在一旁,说道:“快将车胎换好,你们都下去帮忙!”说话时,他转头对左右的手下挥挥手。
众人心不甘情不愿的下了车,懒洋洋的站在车前,人是下来了,看样子却没有伸手帮忙的意思。
“好端端的,谁会把这种东西扔在路上?”文虎小声嘀咕着,突然,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线路,脑袋中灵光一闪,暗叫道:“这不会是圈套吧?不会是南千门的人来找自己麻烦了吧?”因为有着文英这样的哥哥,文虎可是知道不少n的,最近南北千门明争暗斗,可是有开战的趋势,甚至在印尼的泗水都开打了!
想到这,文虎的醉意消失一半,身上的冷汗也流了出来,对车外的rn声喊道:“都给我操家伙!”
“怎么了,虎哥?”他的一名手下好奇的问道。
文虎一巴掌拍在那人的脸上,骂道:“你他妈的猪头啊,连这个都看不出来,这肯定是南千门设下的圈套,他们要来杀我了!”
那人被打得满脸通红,半张脸肿起好高,看着文虎惊慌失措的样子,他突然又想笑,南千门的人设套来杀你?你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行,值得南千门来杀吗?心里这么想,可嘴上却不敢这么说,他强颜笑道:“虎哥,我看你是多虑了吧?!现在是非常时期,南主都n国外了,南千门不敢轻易动手的。”
“你懂个屁啊”文虎一句话没说完,忽感脸上热乎乎的,本能的用手一摸,粘粘的,低头一看,吓得尖叫一声,原来,他的手心里都是鲜血,温热的鲜血。
他抬头看着面前的手下,脖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血窟窿,几乎有小半个脖子粗细,脑袋像是打蔫的黄瓜,无力地耷拉到一侧,两眼瞪得又大又圆,人虽然还站着,但已断气。
“啊?!”文虎脑袋嗡了一声,惊慌失措地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丰田车的最里端。
“啊”车外又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接着,一阵大乱,有人踉跄着跑到车门处,大喊道:“虎哥,有敌人偷袭,我们怎么办?”
“顶给我顶住!”文虎像受惊的兔子,从车椅下慌乱地摸出几把长刀,往车门出一扔,喊道:“顶住敌人,不要放他们过来!”
“是是!”那小弟心惊胆寒的答应一声,抓起一把长刀,跑了。
只是,他没有跑向来敌,而是向来时的道路跑去,只可惜,还没逃出十米,迎面又走来两名黑衣人,抬手一枪,将其果断的了结。
“虎哥,快跑吧,周围都是敌人!”司机冲进车内,拉着吓得发傻的文虎往外走。
文虎颤颤巍巍地从丰田车里爬出来,四下一看,自己的几名兄弟被敌人打倒大半,剩下几个,也都各找掩体,不敢露头。
他再举目向远处看,隐约能见到晃动的黑影,看样子,正向自己这边移动。
他心中一紧,躺在地上人都是中枪而死,但又没有听到枪声,对方明显安装了消音器,南千门只是为了杀自己这个小人物,至于用这么猛的火力吗?文虎不知该感到荣幸还是倒霉,他对剩余的几名手下大喊道:“你们顶住敌人!”说着,他一把拉住司机的手腕,急声说道:“你和我走!”。
他前方,左侧,右侧都是敌人,只剩下后面是安全的,那是一堵两米多高的围墙,围墙里面则是盖了两年有余还没有建好的烂尾楼房。他明白别无选择,想冒敌人的枪火硬冲出去,成功的几率基本没有,躲进工地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拉着司机,跑到围墙下,然后对司机说道:“你蹲下!”
司机原来以为文虎良心发现,要带着他一起跑,结果是让他做块垫脚石。司机肺子差点气炸了,不过,文虎的话他又不敢不听,只能满肚子怨恨,默不作声的蹲下身。
文虎一点没客气,踩着司机的肩膀,猛的一用力,艰难爬上墙头,接着一翻身,连滚带爬地跳进围墙里。进了工地,他长长出了口气,心也随之安稳了一些。
后面的司机见他成功跳过围墙,他向后退了退,助跑两步,快到围墙时,向上一窜,双手抓住围墙边,两脚连蹬墙面。可惜,他没有文虎那么好运,正在他翻墙时,一颗子弹从后面飞来,正中他的后心。司机惨叫一声,扑通摔在地面,手脚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文虎可没时间管他人的死活,在夜幕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跑进烂尾楼内,躲藏在一处墙角,拿出手机,给其兄打去电话求救。
文英此时正在熟睡,他迷迷糊糊接起电话,只听文虎声音慌张,语调颤抖地说道:“哥,快来救我!我快死了,有人要杀我,哥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