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
京都,盛源酒店!
一阵难以忍受的刺痛在宋简一的脑海里炸裂开,她抱着剧烈颤抖着身子卷缩在墙角,耳边嗡嗡的响个不停,仿佛还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鬼样,竟然还肖想着进虞家的大门,我看宋简一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天真是瞎了眼,竟然还给她留了一口气,要我说这种人在刚才大闹的时候就该一头被撞死。”
“像她这种被宋家赶出家门的人能好到哪里去,今后别说是虞家了,就连宋家的大门也别妄想进去。”
宋简一忽而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被酒水浸湿的发丝无力的垂挂在苍白的脸上,妆容早已被糊了一脸,满身狼狈的坐在地板上像极了街上要饭的疯婆子。
她惊魂未定的坐在地板上喘气,下意识的抬手擦了擦眼镜上的酒水,视线逐渐变得清晰。
她眯了眯眼睛,用着陌生的眼神打量着记忆中某个熟悉的场合。
风格奢华的场合,天花板上挂着华丽的水晶吊灯,衣着华贵的宾客正用着嫌恶的眼神打量着她。
见此,宋简一便是一愣。
这不是五年前宋淑婷和虞柏文订婚的晚宴吗?
可是她不是死了吗,又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死后想让她重梦一回这场让她身败名裂的晚宴?
好家伙,这他妈还真是绝了啊。
“简一!”
忽而响起的男声惊的宋简一身躯一颤,她猛地抬起头朝着声源处看去,只见一位身穿昂贵西服的男人正往她这边走来。
当看见那张俊逸不凡的脸时她不禁攥紧了拳头,指甲插进肉里的那种痛感丝毫都不及心脏收缩那一下要痛。
就是他,虞柏文!
银丝框眼镜架在他的鼻梁上,表面上文质彬彬的模样正是应了他京大高材生的形象,而背地里却是欺骗了她的感情还将她软禁致死的恶魔。
生前没能将这恶魔亲手掐死,死后还能不允许她动手了?
宋简一“腾”的一下就从地板上爬了起来,像头见了红的公牛一样咬着牙朝着虞柏文冲去。
虞柏文神情惊愕的往后退了几步,喊道…“简一,你要干什么……”
“啪”的清脆一声落下,虞柏文还未说完的话被宋简一字一巴掌给扇的咽了回去。
“草,真他妈的爽。”宋简一得意的嘿嘿一笑,紧接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就又傻了:“卧槽,麻了!”
宋简一一脸错愕的看着发红的手心,一道思绪从脑海里快速闪过。
忽而呼吸一滞,双腿一软差点就跌了下去,她瞪大了双眼怔怔地盯着抹着唇角那丝血的虞柏文,渐渐地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奶奶个腿,她那哪是在做梦,这可能就是真实存在的。
也就是说她不仅没死,还重生回到了她十八岁那年。
正当此时,宋简一还没从喜悦中回过神来,一道尖锐刺耳的嗓音就在纷纷扰扰的人群中炸开。
“柏文!”
女人神色慌张的跑来,只见那一身红色鱼尾裙将她的身材衬的恰到好处,精致的妆容早已被这一巴掌给吓得失了色。
宋简一喃喃自语道:宋淑婷!
宋家最得宠的大小姐,京大最有才华的美女,在整个京都她和虞柏文可是出了名的郎才女貌,小老娘们儿表面干干净净的,上辈子可没少害她。
“妹妹!”宋淑婷挽着虞柏文的胳膊,满眼含泪的看着眼前嚣张跋扈的女人,说:“算是姐姐求你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也求求你别闹了!我和柏文从小就认识,一直以来都深爱着对方,也早在你回家之前就定下了婚约。”
宋简一暗自在心底冷笑一声,满眼嘲讽的盯着眼前这位哭的梨花带泪的女人。
在这之前虞柏文对她可是百般示好,宋淑婷也说看他们两人般配,还会尽自己的能力去劝说家里人成全她和虞柏文。
谁想到这还没有过多久就收到了虞柏文和宋淑婷的订婚邀请函。
前世的这个时候她来这里大吵大闹,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她所说的话,毕竟癞蛤蟆真的配不上高高在上的白天鹅。
虞柏文揉了揉发烫的脸颊,转而将失望的目光投向了宋简一。
“简一,一直以来我都是把你当成我的妹妹来看,却没想到我对你的好被你误会了。我和你的姐姐是真心相爱的,请你不要再做出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来伤害我们了好吗。”
换做是往常的宋简一,这时候怕不是会大吼大叫的辱骂宋淑婷不要脸,这种现象统一称为“反祖”。
前世还正好是应了宋淑婷的心意又大闹一场,让这场面乱了又乱,从而让宋家人理所应当的从她手里把仅剩的宋家股份夺走。
不仅如此,宋家人不知道还从哪里找来了的街头混混来冒充跟她有一腿,小混混拿出精P的床照演的有声有色,惹得她百口莫辩,被众人指着骂下贱。
再后来?
破事在整个京都传得沸沸扬扬,从那以后她的名声被踩成了垃圾。
但今时不同往日,此时的宋简一正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的这对狗男女,满眼欣赏的神色就像是在看戏一样。
宋淑婷被宋简一盯的后背一阵凉,惹得她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别过眼看向了别处。
宾客们的兴致都被这位发了疯的宋二小姐给搅合了,这会儿又听见今晚的两位主角对她苦苦哀求,身为旁观者的他们心里多少都有些不爽。
“当年宋家老大那一家子出了事以后,宋家老二就坚持要把自家大哥的女儿找回来,谁想到会是接了一只白眼狼回来了。”
“那可不是嘛!就跟个乡野村姑一样的尽给宋家添乱,前段时间我还听说她偷东西被抓了,宋家人可是废了千辛万苦才保释出来。当初被赶出去也是因为她做了败坏门风的事儿呢。”
“这要是我家的女儿,我早就把她赶出家门了,也就只有宋家会愿意一步步容忍下去,这要是换做我来看是绝对没有的商量。”
“也不知道她是多有勇气,竟然穿这一身廉价的地摊货来这种场合,这要是我都没脸出门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