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药?
刚好被堵在观星台外面的永福瞬间便反应了过来,随手操起沈昱给她的那根棍子,等她拿起火折子的时候,手却颤抖得厉害,甩了几下非但没甩出火苗来,反倒是把火折子给甩到了地上。
“郡主小心。”观星台的门终于通了,可是见永福居然没有进来的意思,彩珠一下便慌了神,急忙跑到郡主身边,拉着她便要往里进。
“快,把火折子拣起来。”永福拼命地去拣地上的火折子,彩珠虽不知她为何要拣火折子,但动作却比她快上不少,连忙拣起火折子,拉着永福就要往里面跑。
“吹,吹。”永福抬头看了一眼,此时的沈昱已经陷入了苦战之中,手无寸铁的他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左支右挪的样子,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彩珠迅速把火折子吹亮,连忙问道:“然后呢?”
然后?
永福连忙把手中的炸药凑了过去,当那星星点点的火花燃起来时,却把她吓了一跳,抬头看那些敌人已经离她不过十几步远,一边大叫着,一边把炸药甩了出去。
永福的力气本来就不大,再加上自己已经慌了神,这根炸药根本就没有扔远,也顾不上看最后的效果如何,二人扭头便往观星台冲了过去。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那些敌人也已经冲了过来,看到地上那闪着火花的东西一阵奇怪,其中一人小心地把炸药拣了起来,正想搞明白这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的时候,药捻终于燃烧到尽头,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无数的鲜血与肉块向四周飞溅开。
所有人都被这爆炸的威力给镇住了,哪怕是已经进到观星台的永福见到这骇人的场面,也是呆滞,就在这时,又一个人影迅速地钻了进来,沈昱连忙催促道:“快点关门。”
里面的这才反应过来,迅速地把大门给关好,永福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双手,想到刚刚爆炸时骇人的场面,正想拿沈昱问个清楚的时候,沈昱却分开众人,沿着楼梯便跑到了观星台的上面。
望着下面有些不知所措的人群,自己脸上露出一丝残忍,不慌不忙地吹亮火折子,接着又拿起一根炸药朝下面扔了过去。
有了刚刚的教训,当看到火花再一次落下时,这些敌人迅速地散了开,‘砰’的一声巨响过后,居然连一个人都没有炸到。
沈昱暗暗后悔,应该是自己经验不足,药捻留得太长,所以爆炸的时间也长,给了他们逃跑的机会,所以等到沈昱再次点燃时,自己特意在手中多留了一段时间,然后冲着人群最为密集的地方扔了过去。
又是一声巨响,这次沈昱时机拿捏得非常好,炸药落在地上不久便爆了开,离得近的那几人身上不约而同带了伤,慌忙地向后退去。
实话实说,这种自制的炸药威力并不是很大,只有离得近的才会多少受到些伤害,可是伤害虽然不足,但这爆炸声与火光却是吓到了众人,沈昱一连扔下四、五根炸药之后,这些敌人已经纷纷退到了远处。
“少主,这是什么东西?”女人眼中闪烁着一丝谨慎,低声问道。
那白衣文士脸上非但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反倒是饶有兴趣地抬头望着上面的沈昱,似乎自言自语道:“有意思,百密终有一疏,没想到这万全之策居然毁在他的手里,对了,这小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沈昱。”女人轻声提醒道。
“嗯,记住了。”白衣文士点了点头,接着转身便走,女人一下明白了他的心意,有沈昱在此,这座观星台怕是攻不上去了,所以还是早早离开为妙。
这些人来得快,去得更快,很快便消失在四周,沈昱伸头往下望去,见四周已空无一人的时候,自己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嘴里哼道:“还说没有密道,没有密道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
“昱哥儿是说,这王府里有密道通向外面?”
冷不丁身后突然有人接话,把沈昱吓了一跳,回过头时,却见朱厚熜正蹲在自己身后,一付兴奋地盯着自己。
沈昱点了点头,低声道:“不然你以为这些人是怎么冲过来的?而且这么大的王府他们一下便找到了这里,说没有内应谁相信。”
点了点头,朱厚熜向下探出头,疑惑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身上扫过,总觉得谁都像内应。
“别找了,内应又不傻,肯定不在这里。”沈昱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人,连忙向下望去,在人群中找了好久,低声问道:“秦承奉去了哪里?”
朱厚熜茫然地摇了摇头:“应该是去茅厕了吧?”
“这么大的动静他都不出现,难道是耳朵聋了?”沈昱冷笑道:“咱们再等等,来得最快的最有可能是内应。”
虽然不明白沈昱说话的道理,可让朱厚熜惊讶的是最先出现在观星台下面的不是别人,正是沈昱口中的秦承奉。
一付焦急的样子来到门口,大声道:“王爷,你没事吧?”
“本王无事,外面情况如何?”里面的兴王沉声问道。
“那些人已经跑掉了,王爷可以出来了。”
“先不急。”这回兴王可学乖了,情况不明之时根本就不想出去,沉声道:“速速让姜雍带人马回来,外面那些乱民不过只是诱饵罢了,真正的杀招就在府中。”
兴王也看明白了,怪不得那些人从白天喊到晚上,也始终不肯退去,他们就是在营造一种紧张的气氛,让自己把家眷全都聚在一起,今天若不是沈昱反应够快,怕是就要被人家连锅端了。
想到沈昱,兴王这才想起来刚刚沈昱奋不顾身的举动,看他一付无力地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昱哥儿果然文武双全,当这伴读的确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沈昱吓了一跳,难不成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就这么快要失去了吗?自己原本只是想赚上几年钱,然后就参加科举,自己真的不想委以什么重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