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六章玉有嘲风(1 / 1)淹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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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一群游魂竟然如同人类一般赶集、做生意,甚至还在讨价还价

我心震撼的无以复加。

周明毅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分心,然后小声说那挖出来的无名尸阴气夹着很重的戾气,再晚点儿这群游魂可能没现在这么好对付了。

我也赶紧收敛心神,或许是衣字诀避鬼的法子起了作用,我们随着周明毅踩着卦位,短短二十来米的路,竟然走了足足有半个钟头才有惊无险的出来。

我看到周明毅冒了一脑门子汗,显然刚才的情况有点儿凶险。不敢想如果途出了点岔子会怎么样。

钱胜更是吓得直接瘫在了地。

再回头看向工地,发现刚才的景象都已消失不见。周明毅解释说,越往外阴气越少,自然看不到了,但游魂还在工地游荡,而且待会还会越来越多。

我点点头,周明毅催着我们先走,至于后续他是怎么解决工地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了,只知道我打车回了丁仙桥后第二天正午,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语气轻松地说事情摆平了,问我在不在家,他过来找我商量个事儿。

大概过了一个钟头,他带着钱胜到了丁仙桥,那钱老板黑头黑脸,印堂晦气很重,显然是被阴气冲撞了,要到一阵子霉。

而且我发现他眉内贴了一个创可贴,我记得他这里有一颗恶痣,主兄弟不合。周明毅小声告诉我,钱胜昨天晚没有离开工地,不小心磕到眼睛附近,把那颗痣给弄掉了。

看到这里,我估摸着他那个钻钱眼里的亲哥多半出事了。与此同时,我又看了他印堂一眼,他印堂虽然晦气很重,可有一抹光藏不住,说明倒霉只是暂时的,以后会否极泰来。

钱胜苦笑两声,道:“我那兄弟命苦,本来身体不好,昨天倒在工地之后,脑溢血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我说福兮祸所伏,你兄弟出事,这对你说不定是好事。

钱胜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这时候周明毅说道:“我把工地附近的游魂都赶走了,又在棺材贴了几张符篆,挪到了别的地方,暂时能把阴气封住,但不长久,迟则生变。如果要送无名尸去云南寻祖的话,可能会出点麻烦。我昨天看你还会相门打鬼的法子,想拉你过来帮忙,也较稳妥。”

我笑着说考虑考虑,周明毅说不慌,等找到这无名尸的祖籍估计都一个月以后了。

钱胜也在旁边说,这事儿是因他而起的,不管花多少钱他都兜着。

在我这算命的小门脸里聊了会儿,钱胜离开了。走之前又塞了两个红包。我数了下,这家伙出手好阔错,两个1的红包。

见钱胜走了,周明毅也要离开,我忽然想到段家迁坟改棺的事情,把他喊住了。

每次想到段家祖坟我右眼皮子直跳,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周明毅不管是本事,还是为人都很值得信赖,干脆想着请他帮个忙。

听我讲完,周明毅笑了笑道:这个问题不大,段老板那边我去吱个声,到手随你走一趟。对了,你昨天问我通天河、凌霄殿,也是跟这个有关对吗?

我也不太清楚跟段家祖坟有啥关系,只是觉得胖子不会无缘无故跟我说这些话。

周明毅道:那到时候再说吧,不过昨天见识过了,你们相门避鬼的法子,真的挺另辟蹊径的。

我说这已经算是衣字诀里最基本的避鬼法门,再高深的我也使不出来。衣字诀里打鬼的法子很吃气,可我这练气的法门也才刚刚掌握,道行很浅。

聊了一会儿,周明毅告辞了,说等迁坟改棺的时间确定了联系他。

送走周明毅后,我赶紧把挂胸口的玉佩掏出来看了下,这玉佩救我两次,端的是好东西。看了半天,想到了无字相术里相玉的法子,心下好,给这玉断了一下。

因为玉没有相门,也察不出命气,所以断玉看的是玉脉,也是玉在自然阳光照射下显露出的脉络。相玉我还是第一次,所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越看脑子越乱,后来干脆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定下来。与此同时身体里那股气流也不由自主凝聚在监察官内,此时我再将这玉放在阳光下,不停观察阳光在青色玉脉的流动韵律,总算看出了这玉脉的玉相呈一个嘲风纹,这是一块嘲风玉。

龙生九子其三为嘲风,平生好险又好望,断风险,辨吉祥,与相师很是契合。听二爷说,相师行走江湖带的都是嘲风玉,相师的等级也和嘲风玉的品相息息相关,甚至有说,将厉害相师身配的嘲风玉放到耳边,能侧耳听见风声呼啸。

记得那时候我问过二爷佩的嘲风玉是啥样的,不知为何吃了一顿骂所以相师不同等级之间的嘲风玉是啥样的,我也不大清楚。

只是以前只见过外形是嘲风兽的玉,没想到这块玉连玉脉都是。怪不得哪怕相性不和,胡金也要带着它,确实难得。

有点儿怪的是,胡金生前靠着坑蒙拐骗在丁仙桥混饭吃,他本事哪里担得起这种品相的玉?想不通干脆不想了。

我把玩着这玉爱不释手,还是真实阴差阳错捡到宝了。正当我入神的时候,忽然有人喊了我一声:“吴争,你这傻笑什么呢,你说你每次都这么大意,下次我再吓唬你,你是不是又要赖我。”

一抬头,竟然是苗玉。我苦笑两声,问这姑奶奶怎么这时候来这了,记得她现在应该回市里班才对。

苗玉笑道:“县医院缺人,市医院准备让我长期调到这里来,我是顺道过来看看。”

我开玩笑道:“你故意调过来的吧?”

也不知道我这话是触到什么霉头了,刚说出口,胳膊被拧了一下,苗玉生气道:“你别瞎说,市医院环境那么好,谁愿意来县里啊,还不是工作!”

这让我有些不适应,寻思着,这女人怎么说变脸变脸呢,简直算命还难懂

后来几天,苗玉还真调到县医院来了,我每天除了开门给街坊领居算俩卦解闷,是陪苗玉唠嗑,有好几次我问她为啥总来找我,她每次都气呼呼的说这县里认识我一个人,不来找我来到去找鬼啊。

这么过了两天,胖子忽然回来了,这家伙几天不见也不知道闹什么幺蛾子去了。

他一回来跟猪一样拱着鼻子问了两下,叫道:“我操,老吴,屋里怎么一股女人味儿,你不是叫鸡了吧?”

我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了过去,这死胖子嘴巴不是一般的损。

我没好气问他是不是段家迁坟改棺的事情安排好了。

他点了点头说是的,完事了还告诉我,三天后是个好日子,庚申月,癸巳日,宜迁坟改棺。鹰乃祭鸟,处暑,天气好。冲猪煞东,所以属猪的犯冲,他找了个属牛的来。

我愣了下,说:“你还懂这些啊?”

胡胖子非常得意,说了声:“也不看我是谁,这风水方面的事情交给我准没错。”

术业有专攻,风水的我不太懂,但跟着二爷学相术的时候涉猎了一些,用六曜来看,后天确实是个好日子。

我没跟他多扯淡,后面两天我这算命的小门脸都没开,净准备迁坟改棺的东西去了。

期间我联系了周明毅,这家伙答应的很爽快,问了时间地点后把电话挂了。

迁坟改棺的前一天晚,我躺在床久久睡不着,心里隐隐觉得不妙。

如果能给自己算命的话,此刻我一定会发现接下来将会有一场极大的变故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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