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说完又叨唠了两句才挂电话。
结果到了最后也没告诉我那水劫具体是啥,只说不能泄露太多天机。
这也让我心有了莫大的不安。
从小打到,二爷说过的话没有不灵的。
他说这水劫会有性命之忧,那么绝不会错。
我再心盘横利弊,寻思着,要不这么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可转念一想,人活一世,该有坐地日行万里,巡天遥看一千河的豪气。我连水劫的影子都没见到打退堂鼓,岂不是惹人笑话?
念及此处,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如果真有啥事,那也是我命里该有的。
虽然那股不安没有消除,不过通过和二爷的对话,我知道他现在应该正和胖子一起办一些事儿,至于什么事儿,或许和赵老走失的孙女儿有关,或许和我亲爷的死亡有关,又或许是其他事情。
总之我猜不到。
也许等时机到了他才会告诉我吧。
后面几天,我这算命的小门脸干脆也三天打鱼两天晒,全凭个人喜好决定开不开张。
我这儿本来小有名气,这么一搞,阴错阳差之下,又一传十十传百,说现在找吴半仙看相全凭造化,我也是哭笑不得。
大概过了小半个月,我除了偶尔和周明毅联系联系,是往县医院跑的最多,一来是让猫妖魉去进食,二来也是去看苗玉。
和苗玉的感情在这段时间迅速升温,经常一起吃吃饭逛逛街
偶尔想到她邪那天晚的事儿,都会心猿意马
只是每次去医院的时候,那王菲菲都是看到我跑,搞得我是啥豺狼虎豹一样。
苗玉笑道:“还不都赖你,次把她得罪了不轻,现在时不时给我吹耳旁风,让我”她说着脸红了。
我问道:“让你怎么?”
苗玉哼了一声,说:“让我跟你分手”
听她这么说,我下意思道:“我们还没处呢,怎么分啊”
哪知道还没说完,苗玉一脚踹了过来,然后气呼呼走了。
这搞得我莫名其妙,二爷说的果然没错,女人心,海底针,了解她们的心思看相还难!
倒是王菲菲的做法没有出乎我的意料,这女的典型爱嚼舌根的面相,肯定会背后搞鬼,幸好苗玉对我信任,不然还真被她吹了耳旁风。
这天下午,我去探望完苗玉,便回到丁仙桥开始琢磨着王菲菲的事儿,越想越觉得二爷说的是水劫是指的她,只是这劫会以何种方式出现,是怎么样的,我猜不透。
正思索着,忽然门前的桦木书案被人敲了两下,把趴在面的猫妖魉都吓得叫了一声。我一抬头,看到钱老板那张憨厚的脸。
他气色起次见面更好了,财帛宫通透光亮,有种势不可挡的感觉,显然是最近又发了笔财。
我忙站起来给他搬了个凳子,问他怎么来了。
钱胜道:“次棺材那事儿辛苦你们了,先前一直忙,没时间。今天得空特地来找你。”
我说:这事儿打个电话成了,没必要这么麻烦。
钱胜却说是必须的,然后问我跟周明毅有没有空,非请我们吃顿饭。
周明毅现在估计正跟未婚妻你情我浓,没空,我单独跟钱老板走了一遭。
咱们这县城说得高档的地方也只有来凤楼,到了地方,钱胜要了个贵宾厢点了一桌子好菜,告诉我,他次听我的,一直提放着他那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合作伙伴,果然,后来那家伙在生意坑了他一把。幸好钱胜早有准备,没能让对方得逞。
说着他又要谢我,毕恭毕敬拿了张银行卡出来,说:“这里有十万块,当做次测字儿的报酬,您别嫌少!”
我笑了笑没要,次给他测字儿算出来的东西很朦胧,算不什么,钱胜能避过一劫,大多是他自己机警。
和这种实诚人聊天是开心,不一会儿我喝多了,酒过三巡,起身去撒尿,刚出门撞见一人,一看,这不n赵悦吗?
赵悦看到我一愣,大声道:“吴半仙,你也在啊?”
我点点头说跟朋友来吃个饭,说完晕乎乎往洗手间走。那赵悦没脸没皮的跟了来,说他现在正跟老爹老妈吃饭,次回去跟他们提过我之后,他爹妈想着要见我一面。
只是赵悦去丁仙桥找了两次,正好碰我关门歇业,错过了。
我被他烦的受不了,撒完尿去了一下。
一进去看到个五十多的男人端坐在桌前,旁边是一个盘发带金丝发钗的妇人,这妇人着一身旗袍,满脸贵气,田宅宫生得非凡,说明家世显赫。
那男的五官较一般了,只有夫妻宫命气显贵,这缕贵气同时往财帛宫和印堂散去,说明他是靠着媳妇位的。
赵悦介绍之后我才知道,这男的叫赵国朝,是他父亲妇人的叫王玉燕,是他母亲。
刚才和钱胜一起喝了半斤多,现在晕晕乎乎的,所以只是粗略扫了他俩面相一眼。王玉燕自不用说,贵气袭人,举手投足之间一副大家闺秀的范儿。
反倒是赵国朝一股子暴发户的味道,眉眼也和赵悦非常像,只是他眉毛浓黑如焦炭,眉尾下垂压田宅宫,有这种面相的人往往s重,这点倒是和赵悦如出一辙。
我不由感慨,果然虎父无犬子。
打过招呼之后聊了几句,王玉燕还算热情,只是这赵国朝言语有点看不起我们算命的,满口的神棍,极不尊重人,所以我敬了杯酒打算走。
不等我出去,赵国朝喊了句:“小兄弟,等会儿。”
他这语气带着点儿颐指气使的意味,让人很不爽。但我还是站住,问:什么事儿?
赵国朝摸出来一袋子钱放在饭桌,道:“赵悦次跟我们提过之后,我这边也打听过,听说你本事很不错,再加我最近碰到了点儿麻烦,想让你给我看一卦。”
我站在门口,他却这么把钱放在桌子,既没有递过来,也没有说请,这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他想让我自己过去拿!
这是求人办事儿的态度吗?
施舍我?
当我是狗呢?!
我本来喝多了火气旺,这袋子钱看起来也有几十万了,但爷会在乎?
我转身走。
可能是我让他面子挂不住,哪知赵国朝又道了句:“是不是不够?”说着,又摸出两袋子钱,“这大概有三十多万了,只让你算一卦,给我们指点指点迷津,别给脸不要脸,一破算命的,丁仙桥那破地方住着,装什么装啊,不是嫌钱少吗。”
我肝火直往外冒。
这王犊子有点儿臭钱了不起?
我他妈气不过,走过去说:“这钱我不要了,我免费给你看一相!”
说着,又看了他一眼,这越看越是好玩儿,联想到前几天赵悦说他无意搞了个姑娘,结果过了没几天那姑娘怀孕找门来的事儿,心里更是惊讶起来。
赵国朝这家伙,有点儿意思啊。
这下子把我酒搞得醒了大半。
赵国朝见我一直在笑,有点恼的道:“你笑什么?很好笑吗?”
我瞅着他冷笑了一声:“当然好笑,太好笑了,我说出来怕不是大家都要笑。”
赵国超啪的拍了桌子一下,骂道:“你有什么屁快放!我看你是个骗吃骗喝的神棍,什么神相、半仙,装你马呢!”
我不紧不慢坐下,说:“这是你让我说的啊,那别怪我了。我说你这人真有意思,五十好几了搞女人算了,把女人搞怀孕了怕暴露,还让这女人去勾引你儿子,让你儿子喜当爹不对,喜当哥,够可以的!”
王玉燕和赵悦同时啊了一声,问我什么意思。
我指着赵悦说:“什么意思?朋友,那天跟你一度,结果被你搞怀孕的女人,是你爹的n!她怀的孩子不是你的,是你爹的!”
我这话可不是胡诌的,赵国朝的面相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