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我加入调查局的第二宗案子,郑队给了我一份件,让我回去慢慢看,想好了再出发。
说是这次办案没有周明毅带着我了,让我一些自己拿主意。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徐来跟了过来。
因为办案地点不远,在京市郊区的一个农村,所以猫妖魉我没带,扔在了家。路徐来问我这次案子是什么。
我把案宗看了看,说:“那边农村有十岁的小孩儿了邪,醒来之后六亲不认了,非说自己是齐鲁人士,家里不住这里。”
徐来边开车边问:“被鬼附身了?”
我摇摇头:“件说的不清楚,具体情况还不明白。要真被鬼附身的话,还得找周明毅过来,我一个相师可驱不了鬼。”
徐来也皱起眉头,问了句:“会不会是生病把脑子烧坏了?”
我让徐来别瞎说。
“没生病,是放学回家的路突然晕倒了,医生也啥都没检查出来,一醒过来变了个人。”
徐来啊了一声,惊讶道:“真的假的啊?还真有人能了邪之后连记忆都变了?”
我哪知道,问徐来他不是调查局的么,以前没碰到过这种情况?
徐来将车速放慢,想了想说:“有是有,以前东北那疙瘩也有个人一觉醒来人格都变了,突然一口流利的英语,好好一东北汉子楞说自己是洋鬼子。后来调查局去了,发现这人是不得志,过的窝囊,私底下偷偷学英语,来了这么一出,想惹人注意。”
徐来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怀疑这个案子是不是在骗人了。
我继续看了看卷宗,发现这事情还真有点离。
案子显示,这孩子十岁,醒来之后大人也人为他兴许是看了哪个电视,所以在装蒜。
岂料这小孩当时说了句话,他说村子东边的山坡靠下七尺的地方,往下挖,能挖到金子。
大人一开始也不信,可后来见他说的信誓旦旦,本着开玩笑的心态,带着铁锹去挖了。结果还真挖出来了几个光绪年间的元宝,这下子也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听到我说,徐来嘴巴子都合不拢了,道了句:“真的假的啊?真是光绪重宝?这他娘完全是一颗摇钱树啊。”
我眉头皱了起来,邪不可能是这样。因为阴阳相冲,鬼入人体后,行为相较于鬼魂状态会变得极为难测,可像这小孩这样,不仅头脑清晰,还能准确的说出哪里埋着金元宝,这有点怪了。
徐来问道:“吴争,我听老周说过,他们道家有轮回转世的说法,会不会这娃子没喝孟婆汤,突然觉醒了前世的记忆?”
轮回转世的说法是有的,之前医院那个女鬼的未婚夫不转世投胎了吗?
可这种说法还是有点儿玄的,没那么容易轻易碰到。
我俩讨论了半天,最后还是想着先到了那边再说。
不得不说,京市不愧是省会城市,郊区的农村相较于其他地方也属发达,车开到那边,一路都是水泥路,直到村子里头路才渐渐窄了起来。
最后车子开到了一条乡间小道前,再无法继续前进,我们才下车。
这村子叫钢花村,据说当年举国下喊出女人能顶半边天口号的时期,这村子里有许多女人顶了炼钢厂一线职位,被称作钢厂之花,所以才叫钢花村。
我一边看资料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一边往里走,最后在一个还未完工的二层小洋楼门前停了下来。
这里是我们要来的地方。
我楞了一下,根据资料显示,这户人家应该很穷才对啊?调查局甚至没有收他们的佣金,哪来的钱起这二层小洋楼?
后来我才反应过来多半是把挖出来的元宝卖了。
这也侧面说明,看来那小孩是真的出了问题。
这小洋楼起的极为气派,把左近的两间屋子都买下了,光占地有四百多平。
徐来苦笑:“我在调查局干了这么多年,估计都没这户人家一天来的钱多。”
我说:“那小孩了邪,说出的东西不管真假,都不应该去挖,这是不义之财,迟早会还回去的。”
聊着聊着,我们前去找正在建房子的几个工人打听,得知这家人去城里吃饭一会回来后,我们便在旁边抽烟等候。
间我问徐来调查局的资金哪来的,他工资多少。
徐来说这些都是机密,他们保镖和我们办事人不一样,办事人除了局子里发的工资外,每一单案子都有抽成,如果碰当事人有钱,那拿的更多。
他们保镖则只有死工资和一些福利,虽生活无忧,小孩学问题也不大,只是离发财还差一点。
说实话,算这两次为调查局办事儿拿的酬劳,我卡银行卡有七十万了,但花钱的地方实在没有,我也不知道去哪儿花钱。所以有钱没钱对我来说差别也不大。
聊着聊着,听到发动机的轰隆声,一辆路虎这么无视狭窄的道路,半边轮子压着泥土直愣愣开了进来,我和徐来眉头都皱了起来,这样开,一天洗三四次车都不够。
不一会,车下来了三个人,一对夫妻,一个岁左右的小孩。
这对夫妻穿着新买的衣服,俨然一副暴发户形象,小孩则冷着脸一言不发。
看样子这应该是事主了。
我看过资料,知道这男的叫刘冠军,女的叫王美丽,小孩则叫刘胜利。
自我介绍后,刘冠军一惊一乍道:“什么事?我家没事!你认错人了,走吧。”
我愣住,道:“不是,你叫刘冠军是吧,你孩子邪的事情村里报了,这事”
话还没说完,刘冠军把我们往外赶:“滚滚滚,惹事是吧?”
这家伙力气还挺大的,猛的动手还把我推退了两步。
徐来骂了声:“草!”疾步前,一个寸拳,一个擒拿把刘冠军按在了地。
刘冠军疼的龇牙咧嘴,他媳妇王美丽在旁边喊杀人了杀人了。
她这么一喊,钢花村的村民闻讯跑出来了好多,见到徐来动手,好几个人骂骂咧咧操起锄头、扁担叫着:“干啥呢!”跑了过来。
我和徐来骂了声草,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先走了。
只是离开的时候我往那小孩方向看了一眼,发现他也面无表情的盯着我,搞得我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