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市的事情不便细说,这关系到我亲爷的剥皮案,我们便把话题转向别处。只是我心隐隐觉得,金山市、我亲爷、二爷,等等一系列事情,都会在岭南得到答案。
郑队问苗若普要带我们去哪。
苗若普说等到了自然晓得。
大概下午两点整,这辆豪车国道,过高速,驶入省城,最后在一个清静的公园附近停了下来。
这边有个装修古朴的大宅子,占地颇大,四梁柱都是黑漆木子,外面一圈白墙黑瓦围住,内里是硕大的园林景观,意境高雅。
颇有一些南派园林的雅致。
等看到黑乌木大门挂着的来者是客匾额,我才知道这是一个饭庄。
几个气质不俗的旗袍迎宾,见到苗若普恭恭敬敬喊了声少爷,才把我们迎了进去。
苗若普颇为得意的说,这是他旗下的产业。
我不仅感慨苗家果真财大气粗,家族里的一个少爷,都能独自掌管这么大的产业。这饭庄光是地皮要拿下都得花不少钱吧。
郑队倒是见怪不怪,嘟囔了句再牛逼还能有rnnn牛逼?
赵道长也笑着说了句“铁憨憨,没见过世面吧?这里看似雅致,可却也光顾着高雅了,略显刻意,俗气。”
同时他还环顾了眼客来饭庄的布局,说这里风水确实不错,山藏水露,又指饭店后面的一座瀑布假山,让我看。
那假山设计极为巧妙,高十几米,瀑布落下云雾缭绕,再加饭店的布局巧妙,这里正好引阳光入院,照在瀑布的水汽,顿时出现一道彩虹。
赵道长说这彩虹如孔雀开翅,环山抱宅,正好将饭庄护在其,将这里衬托的犹如仙宫。可饭庄毕竟是饭庄,谈生意的地方,铜臭气太重,风水虚浮又不承地气,没有大地托底,等这铜臭气将仙宫压下云端,那是捧得越高,摔得也越惨。
苗若普方才一直隐忍,听到赵道长这冷嘲热讽的终于憋不住,跳脚骂道:“你他妈个臭道士算个什么玩意儿?这饭店风水是大师所作!”
赵道长呵呵笑了笑,说他们茅山的道士别的可能懂的不多,但大多都能算半个风水师傅,不信拉倒。
我明白赵道长的意思,所谓物极必反,盛极则衰。
有道是好水养妖,恶山育人,是这么个理儿。
饭庄好是好,但好的太过,有所缺憾。
苗若普被我们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闷头在前头带路,徐来在后头闷笑,小声说我们太损了。
郑队嗤之以鼻,说自找的。
这饭庄着实很大,绕过几个雅致的亭子,才有一个穿着高档旗袍的女人迎面走过来,苗若普吩咐了两句,让她招呼我们,便先办事儿去了。
那女的自我介绍说是苗若普的秘书,叫静,苗若普现在有事,她先招呼我们。
她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包厢,然后开始和我们聊天。
不得不说,这个静人如其名,做事都是静静的,而且情商非常高,很会找话题。郑队烟不离手,说话带刺的粗人,碰到静都能和和气气的聊两句。
赵道长好吃,进了包厢开始嗑瓜子儿、吃干果不说话了,徐来更是不爱闲聊,所以最后变成了我和静二人单独对话。
聊了会儿,我看了静面相一眼,这个女人单看外貌,惊艳无,静又动,可是细看之下,她五官三庭十二宫,均无一处可取。而且她人轮相门,也是耳朵这块儿,有轮无廓,耳根子软,无主见,标准的小三之相。
再加她的情缘方面的命理,很是不好,监察官被左右夫妻宫命气遮蔽,说明她很容易忽视身边对她要好的男性,受到渣男花言巧语蒙骗,心甘情愿不求回报的去当小三。
她这一生或要经历诸多波折才会觅得真爱,甚至可能一生无法步入婚姻殿堂。
我不由叹息,仅从面相来看,静确实是个好姑娘心地善良,只是在情感方面还是太过被动。
看到这里我便停了,也不敢多说什么,以免被人发现。
闲聊,我旁敲侧击了解了一下,发现苗家也并没有我想的神秘,看去更像是一个商人。
郑队抽着烟让我别小看别人,这里连苗家大本营的门槛都不是,这里是他们接待普通人的地方。只不过因为苗若普没有养鬼的天分,所以才被苗家家主安排处理凡俗间的商业事宜。
我惊讶,小声问苗家到底有多大能耐?
郑队真是个老烟枪,不一刻屋子里烟雾缭绕了,静被熏得睁不开眼还是保持微笑起身开窗,郑队这才凑我耳根子边说:千里棺葬,你要去岭南最深处,才能看到苗家真正的模样。
我愕然,郑队又给我简单说了下苗家的历史。
原来苗家其实并不是一个单纯养鬼的家族,祖也是蛊棺不分家的,只不过后来蛊字派和棺字派起了分歧,这才分成了蛊和棺两个部分。
可是自古蛊者两眼红,练蛊的互相不服,团结不起来,分散在苗寨各地。所以才有了如今棺派一家独大,岭南苗家也特指棺派了。
听到这里我哦了一声,原来苗家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赵道长嗑着瓜子儿插了一句:“这事儿具体说来,还跟你们相门有关。”
我啊了一声,正打算细问,静开窗回来了。
不得不说,这饭店的环境相当好,哪怕是寒冬腊月开了窗,坐在包厢里也并不觉着冷。
此时我也对苗家的棺派是一个怎样的家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主要是想了解,苗玉的家里都是怎样的情况呢?
正思量着,静电话响了,接完电话回来他说苗若普那边忙完了,待会要带个内家的人过来。
不一刻,包厢的门被打开,进来了一个年岁有点儿大的老头。苗若普便恭恭敬敬跟在老头身边,喊了声十三爷。
郑队看到这老头也是嘟囔了句,正主儿总算来了。
听他这么说,我不由将实现放在这个名叫十三爷的老头脸,顿时吓了一跳,这老头的面相,怎么如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