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商量着怎么从树洞下去,听到咔嚓几声。
探头看去,那蛇婆子竟然把手插入树干,借力往爬。
我和王德利吓了一跳,王德利大声说先下去,我也顾不其他,借着之前的登山索往下跳,刚下去,感到树洞子里凉风阵阵,也不知风是从哪吹过来的。
王德利不知道在干什么,迟了我数秒才下来,一个劲儿的催促我快点。
我也是叫苦不迭,这树洞的情况不明,快不起来。
好容易下到树底,听到头顶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蛇婆子已经爬来了。我心跳到嗓子眼了,慌张摸索,只在周遭找到一个往下的洞子,这洞子不大,一次只能供一人爬行通过。顾不得思考这洞子是干啥的,把登山包拿下推在前边钻进了洞子,还没爬两步,忽然身后轰隆的b声,震得我耳鼓生疼。
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我回过神,原来是王德利从面摔了下来。
他吐了口嘴巴里的木屑,说快点,刚才用sn炸了r一下,不知道能拖住多久。
情势紧急,这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被蛇婆子撵大家都得完犊子。我也没时间多说,打开战术灯,埋头往前。
好在一路一路蜿蜒向下,除了一点幽闭恐惧外,倒是没碰到什么阻碍,蛇婆子不知道是不是被炸得七荤素没撵过来,反正是没看到他了。
我也思考了一番,这个洞子显然不是苗家挖的,谁会在正门旁边开个狗洞不是?可这洞子四壁光滑,甚至在半道,还有几个木架子撑起洞壁,防止坍塌,这看起来也不是外行能挖的出来的。
王德利在后头说,他以前听说过有些盗墓贼有一种本事,挖盗洞土拔鼠还厉害,会不会是盗墓贼干的?
我也有这种疑虑,难不成,这洞子是那老红军的骸骨挖的?
说到这里,王德利也怪了,说刚才下来的时候他也看到了,这树洞里怎么会有骸骨,那身服装他记得,应该是以前红军时期阻击枪队的。
那老红军是我本家姓吴,这事儿我当然不会告诉王德利,说不清楚。
王德利哦了一声。
也不知在盗洞爬了多久,前方忽然一滞,登山包推不动了,透过缝隙看了眼,发现前方是一面被开了个洞墙壁,阵阵凉风从缝隙吹出,登山包被石壁旁边挂住了。
这风并不清新,透着一股子腐朽的臭味。
我把登山包挪到身后,爬到前边看了看,这墙壁是一个整体,似乎是一整块大石头做成的,面开的这个洞边四周则呈不规则的形状,面还有一些黑色的痕迹,应该是拿炸开的。
把情况对王德利说了后,王德利吃了一惊,说这盗洞太贸然用成洞毁人亡,谁有这本事精准控制到只炸开墙壁不影响盗洞?
我也好,便先拿战术灯往外照了照,观察外面情况。可战术灯的照射范围根本不足以让我看清楚,只知道是一个很大的空间,盗洞下面两米多高则是一条两米多宽的石阶,旁边还有石栏,石栏有许多巴掌大小的雕刻物,是这雕刻物,还挂着几个粗大的铁链子。
我没来得及细看,只道是个古墓一样的地方,便先从盗洞下来。
王德利在后头把登山包扔地,噗的一声激起了一地的灰尘,自己才出来,我们两一起查看周围的环境。
我深吸一口气定下神来,此刻断然是不能再从盗洞回去的,只能硬着头皮在此处闯荡。可不看不打紧,细看之下,登时瞠目结舌。
我们的所在地,是在一处绝壁的石阶,四周暗无天日,战术灯开到最大才看清,此处是一个硕大的圆柱形空间,自而下不知有多深,仿佛置身于一个圆筒内部,一条悬空石阶栈道环绕墙壁而建,也不知通往何处。
除此之外,这个圆柱形的空间,无穷无尽的我大腿还要粗的铁链子,一环扣一环连接而起,一端插入石阶的雕刻物,另一端连着黑乎乎的棺材,犹如蛛,把无数的棺材悬挂在空。
我不由赞叹,这是何等鬼斧神工!
视野所及处,悬挂在空的棺材,怕不是有数千具之多。
看到这里,我不由呼吸都紧了一点,低头看去,悬空石阶外也是看不到底的万丈深渊。
王德利想说话,一张口声音扩散开是几阵回音传来,他连忙将声音压低,小声问我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多棺材。
我也压低声音回答,你这是为难我了,我对我要去的地方也是一无所知。
想到地图还在我这,便摸出来,拿战术灯照着看了看。王德利很快发现,此处地方根本不在地图显示的范围。
王德利气得直骂苗十三爷个直娘贼,透他娘的,这让我们怎么行动。
我也骂了两句,苗十三这狗逼,满肚子算计,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王德利点头同意,在原地做好记号后,我们再度背起登山包往四周摸索。
途,他掰断一根荧光棒扔到了悬空石阶外,想看看这深渊到底有多深,可眼瞅着那青光坠入深渊很快不见,却久久听不到回音。
我们一直顺着石阶往下走了半个钟头,视野所及处,全是目不暇接的棺材。跟刚才的情况没多大变化。
我有点吃不住了,刚才拼起全力用出七字诀的太初令咒,已经让我胸腹受堵,四肢百骸也酸软无力。一直凭着一口气走到这里,此刻却是再也撑不住。
关了战术灯靠躺在石阶休息,一边吃着干粮,一边抓紧恢复体内的相气。
王德利则在旁边检查连接着石道的大铁链子,说什么鸟人才会把棺材挂在半空?
休息了十来分钟,我情况略微好了一些,再加相气本来能增强机体能力,很快便能行动了。我站起来走到石道边,望着那无尽的棺椁道,开玩笑说那你可问对人了,这丧葬方面的东西我还是懂一些的。
以前听胖子说过,古时候的人丧葬观很淳朴,埋的越高,也越接近神仙。
所以悬棺葬在很多地方都是有据可依的,越是古早的帝国,越是这么讲究。
不过想法是好的,哪怕棺材悬起来了,也得接地气,不然容易尸变。为了不尸变,具体的操作方法是在棺材内部,在底部的七星板内做一个夹层,装一抹故乡的土。
王德利摸着铁链子也开玩笑说,这里应该不会尸变吧,不然咱俩只能来个胜利大逃亡了。
我说那难说。
说着吧战术灯打在离我们最近的一具棺材底部,因为年代久远,这具棺材已经破破烂烂了,底部甚至有几个大洞,算是有故乡土怕不是也落下去了。
不过我并不怎么担心尸变,这里的棺材都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兴许尸体早被微生物啃完干球了,想尸变也没法尸变。
王德利也舒了口气,问我是调查局哪个部门的,他在部队听说过调查局,只是一直不知道是干啥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扯犊子说一群神棍。
王德利笑,说不像,不管是我,还是赵道长,看起来都是有本事的人。
正说着话,忽然听到了咔嚓一声。
我心里一紧,那r蛇婆子不会跟了下来吧?
王德利也操出nnn对着石阶方严阵以待。
咔嚓!
又是一声,我一愣,这生意不是从石阶传来的,而是从铁链那边传来的。
王德利屏住呼吸,灯光往铁链方向稍微移了一下,一张黑色干枯的脸霍地出现在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