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的衙役听说又有小孩失踪了,急急忙忙的去通报县令,县令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叫衙役赶紧带他们进去。
县令大概40岁左右的年纪,方脸阔口,面色明黄,一看这个人就比较正直,有责任心。
不过他生的是八字眉,眼尾下垂,这种面相的男人,性格内敛天生怕事,生活中也没有什么主见,容易受到其他人的影响,婚后更是惧内,就是人们常说的妻管严。
他虽然跟余夫人长得不像,但却很神似,韩灵溪确定,这就是余婉玉的舅父无疑。
“听衙役说你来报案,你的弟弟妹妹丢了?”说话的不是县令,而是站在他身旁的师爷郑三。
“是的”
“在哪丢的,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一遍,县太爷定会给你做主。”
听完事情的经过,和以前一样,那伙拐子做事依然滴水不露,不留一点蛛丝马迹。
县令章学华紧锁眉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沉声道:“你的事情本官知道了,已经记录在案,此案定会尽快调查。”
接着转言道:“你们是从外地过来的吧?可有住处?若有难处可以让师爷帮忙安排。”
一听这话,这是要把他们打发了呀!韩灵溪忙道:“县太爷,这次被拐的不止是我弟弟还有你的外甥女?”
“你说什么?”章学华只有一个外甥女儿,而且不在成夏,怎么可能被拐?他挑了挑眉,满脸疑惑。
韩灵溪将余夫人的信取了出来,“县太爷,你看一下这封信就知道了。”
师爷接过信交给了县太爷,看过信后,县太爷知晓了一切,他的态度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师爷给韩灵溪搬了把椅子,让她坐着说话。
“玉儿的病原来是你给治好的?你会风水?”县太爷好奇地问。
见韩灵溪点头,县太爷上下打量着她,感觉这么小的女孩子竟然有如此能力着实不可思议,但是妹妹的亲笔信可做不了假,眼前的这个女孩儿的能力应该不可小觑。
“不知舍妹现在如何?”自从上次妹妹带着外甥女回来寻访名医,已经有两年没见到妹妹了,看那书信有托孤之意,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听闻此言,韩灵溪叹了口气,内心一阵悲伤,“令妹明知自己的身体不行了,不想和玉儿生离死别,这才让我们带着玉儿来投奔你,在我们走的当晚,她应该就已经往生极乐了。”
“什么,她已经走了?”县太爷靠坐在椅子上,难过的闭上了眼睛,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师爷在旁边劝道:“逝者已矣,您别太难过,当心身体。”
县太爷叹息道:“当初她要是听我的话,不嫁到北秦去,也许就不会年纪轻轻的撒手人寰,如今有事,隔山隔水的,我也照应不上……”
县太爷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问:“你说玉儿被拐走了?”
韩灵溪点点头,“令妹让我带着玉儿来找你,结果刚到金阳县,玉儿和我弟弟便被拐子给拐走了……”
县太爷大怒,一拍桌子,“可恶,这帮无耻之徒真是太可恶了!”
自从这伙拐子出现以后,金阳县就再没消停过,三天两头就有孩子被拐子拐走的消息,现在已经丢了十多个孩子了。
他为这个案子殚精竭虑,茶饭不思,就想早日为民除害,可偏偏那伙拐子,分工合作,有备而来,令人防不胜防,想破案却一点线索都没有,至今这个案子依然悬之未决。
如今,因这个案子已经拖成了大案,导致民怨沸腾,上头非常的重视,天天催他破案,而那些丢了孩子的家长也天天过来闹事,弄得他压力山大,十分恼火。
现在,妹妹唯一的骨血千里迢迢的来投奔他,没想到刚一到他的地界就出事了,这让他如何对得起妹妹的在天之灵?
县太爷面沉似水,发狠道:“郑师爷,我现在命令你带上所有的衙役,就是把整个金阳县给我翻过来,也要把那伙拐子给本官揪出来!”
郑三领命刚要出发,韩灵溪立即喝道:“慢着!你们这样出去不但调查不出什么结果,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县太爷凝视着韩灵溪,“姑娘有何高见?”
韩灵溪微微一笑,“你想,他们是团伙作案,必定会有探子来窥视县衙动向,既然我们在明,他们在暗,那我们就麻痹对方,以不变应万变。”
“怎么个以不变应万变?他们难道会来自投罗网吗?”赵师爷听不懂她的话。
韩灵溪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我知道拐子藏身的大致方位,今天晚上,县太爷只需要派两个熟悉地形的人跟我去探探虚实,明天我们就可以收网抓捕。”
“我们天天出去调查都找不到他们的窝点,你是怎么知道的?”赵师爷看着韩灵溪,一脸不屑和质疑。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你们现在不也是没有头绪出去撞大运吗?”韩灵溪看着赵师爷,“与其出去撞大运,不如晚上跟我走一趟,到时候自见分晓。”
虽然县太爷对韩灵溪的话也是半信半疑,但是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而且妹妹把韩灵溪夸的如何如何厉害有本事,还特别嘱咐他,要他留住韩灵溪,将来对他大有好处。
他倒要看看韩灵溪到底是不是如妹妹所说的那般有本事,于是道:“赵师爷,你晚上就带人跟韩姑娘走一趟吧,凡事都得听从她的安排。”
顶头上司既然发话了,赵师爷也不好在说什么了,反正就是跟韩灵溪走一趟,事成自己也算立了功,不成自己也不担责,何乐不为呢?
冯伯因为脑袋受了伤,虽然把韩灵溪送到了目的地,但是暂时也没办法再回去了,县太爷让赵师爷给冯伯安排了住处,让他好好养伤,等好了再做打算。
傍晚时分,用过晚饭,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见韩灵溪换了夜行衣,准备出发了,人参娃娃跳下了床,拉住她的衣袖,“娘亲,你带我一起去吧,我不要自己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