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若有所思,沉默片刻,恍然大悟,“姐姐,我们明白了。”
韩灵溪的目光扫向韩宇轩,韩宇轩目光深沉没有说话,但能看得出来,这件事对他是有所触动的。
先前,当许秀才知道府上除了韩宇轩和余婉玉外,其它孩子都是韩灵溪收养的孤儿,他便对韩灵溪十分敬佩,如今见韩灵溪用这般巧妙的方法给孩子们上了生动的一课,如此有智慧,有格局又有能力,不由发自内心的投去赞许的目光。
按说韩灵溪也是应该上学的年龄,可是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仿佛没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如此年纪轻轻就有本事养家糊口,许秀才自叹不如,对韩灵溪越发的尊敬起来。
孩子们散去之后,屋子内就剩下了韩灵溪姐弟两个人了。
韩灵溪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韩宇轩。
韩宇轩也没吱声,绷着一张小脸有些局促不安。
姐姐的气势压得他透不过气,最后还是先绷不住了,“姐姐,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不会再为芝麻绿豆般的小事而生气了,以后我的心里要装大事。”
韩灵溪欣慰的点了点头,伸手揉了揉他蓬松的头发,“宇轩,抢不过别人,你就要想办法让自己强大起来,而不是独自跟自己置气,从明天开始,我会教你一套强身健体的功法,你要天天练习,就算不能文武双全,也要有自保的能力。”
想不到姐姐为自己考虑的这么周全,韩宇轩目光灼灼的问:“只教我一个人?”
“当然了。”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我就说嘛,姐姐还是爱我的。”韩宇轩的脸上满是激动和自豪之色。
“我什么时候不爱你了?”韩灵溪满头黑线,很快明白过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和大家都一样好,就是不爱你了?”
韩灵溪将弟弟揽入怀中,“你不要感觉失落,其实姐姐最爱你了,对你和对他们还是有差别的,他们学习好不好全靠自己努力上进,若不上进我也没有办法,但是对你可是高标准严要求,你要有心理准备,如果不够优秀我会拿小鞭子在你身后抽你的。”
韩宇轩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一个激灵便挣脱了韩灵溪的怀抱,讪笑道:“姐,那你还是一视同仁吧,省得其它小朋友们吃醋。”
“那怎么行,你是我的亲弟弟,若不够优秀,出去别说认识我啊。”韩灵溪一脸坏笑的看着他,看得他寒毛直竖。
“天不早了,姐你早点睡觉吧。”韩宇轩败下阵来,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韩灵溪就叫人把睡梦中的韩宇轩给揪了起来。
他来到院子里,看到阿冰也在,睡眼惺忪的问道:“姐姐,你也要教阿冰吗?”
韩灵溪沉声道:“阿冰武功好,不用我教,他是你的陪练,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如何练习你要听他的。”
这院子里,只有阿冰会武术,而且身手很好,给韩宇轩做陪练绰绰有余了。主要自己也没时间天天教他练武,所以让阿冰看着他练习,韩灵溪还是比较放心的。
因为阿冰是练家子,韩灵溪教给韩宇轩的招式他虽然没见过,但触类旁通,很快就都能记住了,也便于以后教导韩宇轩。
就这样,为了教韩宇轩练武,韩灵溪在家里难得的待了八天的时间。
要说韩宇轩确实聪明,记忆超群,韩灵溪教他的招式,他看几遍就能比划的像模像样。
因为韩灵溪时间有限,她没办法一一纠正韩宇轩招式上的小瑕疵,纠正的任务就只能交给阿冰来做了。
其实不是韩灵溪想要偷懒,主要是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她解决,不是开矿,而是她买的庄子出事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韩灵溪也不太清楚,她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于是给自己卜了一挂,这才发现是庄子出了问题。
根据卦象上看,庄子怕要出人命官司,她得赶紧过去,看看能不能化解这场祸事。
韩灵溪事先没有跟庄头打招呼,而是约好了吴班头,带上了阿冰和冯伯,还有小豆丁一起去了庄子。
他们上午出发,到了下午才赶到了尹宁镇的李家村。
田庄比韩灵溪想象的要大得多,而且并不陈旧,她没有急着去找庄头,而是打算先去看看自己买的田地。
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家之计在于和,一生之计在于勤。
天气晴朗,春风送暖,田地里的佃户们犁地的犁地,播种的播种,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处处充满了生机,处处孕育着希望。
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还夹杂着泥土的芬芳,韩灵溪抓了一把地上的泥土,土质确实十分肥沃,吴班头没有骗她是上等的好地。
田地里劳作的人们,发现庄子上突然来了几个陌生面孔,纷纷停下了手里的活计。
“你们是什么人?”有一个老伯朝他们大声喊道。
吴班头扬声道:“乡亲们,这位是接手庄子的新东家,过来看看田地,你们忙你们的,我们一会就走。”
“新东家?”
“东家来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扔掉手中的工具,像见鬼一般四散奔逃。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自己难道长的得这么吓人吗?怎么都跑了?
“喂,你们去哪啊?我娘又不吃人……”小豆丁急的直跳脚,朝他们大喊道。
见他们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韩灵溪拧起眉头,对阿冰道:“去抓回来一个,问问是怎么回事。”
阿冰二话不说,双脚蹬空,运用轻功,不费吹灰之力,就拦住了离他最近的一个老汉。
那老汉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叹了口气,暗叹倒霉,只好走到韩灵溪的面前,一个劲的作揖致歉,“东家啊,我们不是不想交租子,只是去年大旱,田里收成欠佳,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一听这话,韩灵溪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对自己避之不及是怕自己管他们索要拖欠的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