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左御史果然派人去接韩灵溪去了他的宅基地。
左御史年近七旬,已到致仕年龄,他子孙繁茂,一共五个儿子,个个都有出息,看面相是个福泽绵延的老人。
韩灵溪看过他的宅基地之后,发现那个宅基地的风水不好,有问题,而且是硬伤,无法化解,主要是对子孙后代不好。
其实左御史是挺喜欢那块地的,不过听了韩灵溪的话他决定放弃,另谋它处。
最后,韩灵溪在城东帮他挑选了一块上好的阳宅基地。
那块阳宅基地,方正,平整,向阳,没有冲煞,地脉水文都没问题。
左御史请的假期不长,他着急回京,于是韩灵溪帮他挑选了一个近期适宜动土的吉日良时,奠基仪式圆满顺利,韩灵溪还帮着规划了个个院子的方位,距离,还有各种注意事项都交代清楚后,左御史在回京城的头一天晚上,在明月楼宴请了她。
这趟活干的非常顺利,东家宴请那是一定要去的,于是韩灵溪带着小豆丁参加了宴请。
来到酒楼后,令韩灵溪想不到的是,席间竟然还有一个人四十左右岁的陌生男子。
左御史见韩灵溪来了,热情的向她介绍:“韩姑娘,这位是石建柏,是我好友的侄子。”
双方见礼之后,小厮给大家添上茶水,这时,有人开始陆陆续续的上菜了。
大家随便闲聊了几句之后,石建柏开口道:“韩姑娘,我知道你是有真本事的,不然郑伯也不会那么满意,我有点小事,想请你帮忙。”
韩灵溪点头,“石老爷请讲。”
石建柏道:“我想请你帮我家犬子算一个成亲的黄道吉日。”
“没问题。”算黄道吉日对韩灵溪来说那是再拿手不过的了。
很显然,石建柏是有备而来的,听韩灵溪答应了,便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生辰八字。
韩灵溪照着那个八字开始算日子。
片刻之后,石建柏见韩灵溪久久不语,眉头也慢慢拧了起来,忍不住问道:“韩姑娘,有什么问题吗?”
这时,一直埋头吃饭,从不参与大人谈论事情的小豆丁也抬起了头,好奇的看向韩灵溪。
“我跟你说实话吧,你儿子查结婚日子竟然没查到。”
一开始韩灵溪没把这件事当回事,查个日子而已,就当结个缘了,而且还有左御史的面子在,结果没想到,按那生辰八字查了一年,没有查到一个日子,按说不应该啊,她有些纳闷。
“没查到日子?”石建柏听的一头雾水。
左御史也听的有些糊涂,不由开口问道:“韩姑娘,一年三百多天,怎么会查不到日子?”
韩灵溪解释道:“一年内的黄道吉日很多,但是适合这个八字成亲的黄道吉日却没有。”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其实,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全年没有结婚日的事情,一般没有结婚日有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这个人要死了,另一个原因是这个人的父母缺了大德,孩子结不了婚,没有后代,要绝嗣了。”
此话一出口,屋内一片沉静。
左御史率先开了口,“建柏我还是了解的,他什么都好,不可能缺德。”
石建柏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我儿子活的好好的,他还年轻,不可能死!你是不是胡说!”
石建柏就这么一个儿子,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听了韩灵溪的话,令他非常不爽,若不是左御史介绍的人,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那你当我胡说好了!”见他不信自己,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石建柏“腾”的起身,碍着面子,给左御史躬身施了个礼,便告辞走了,一场晚宴闹得不欢而散。
左御史感觉很不好意思,一个劲的致歉,一直将她送到门口。
第二天一早,韩灵溪准备回家了,左御史手下的小厮送来了一个木匣,她打开木匣一看,对方可真是大手笔,竟然给了她一万两银子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