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傅悦君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顿时阴云密布,“你快点让人封住江陵城东南西北四处的水井,还有护城河,马上让人去护城河外蹲守着。”
城东已经遭了难,接着便是城北那里。
而秦家的水井和城北的那几口水井是靠一条线挖的,他们几大军阀内部用水,都是自家挖的水井,并没有和任何一口井接通,所以能够安然无恙。
而护城河贯穿各条河流深入地底,要是在那里面散毒,那么整个江陵城,除了四大军阀,便会全都遭难。
这样一来,到时候就会有人说,军阀统治有违天命。
日本人就可以取而代之。
她想到这里,交叠在一起的双手冰凉冰凉的,心里十分的恐慌。
如此草菅人命,实属天理不容!
听到她这些话,靳霆枭也猜到了日本人想干什么,一张脸阴沉无比,紧抿着薄唇吩咐下去:“按九姑娘说的话去做,东南西北四处以及护城河,务必严加看管,另外,找一个西医来。”
权利之争向来残酷,但是他没有想到,有人竟然会用如此阴毒的手段来残害无辜之人。
车子开到秦家的时候,秦家也有一些下人也染上了,秦老爷和夫人都没有事。
傅悦君还没有走到秦执玉的烟楼,便听到一阵一阵细长的抽噎声,那是秦执玉的母亲和婢女在哭。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走进去,在门口的时候,她看见秦执玉那张精致的脸蛋,已经布满了一个个的脓包,有些已经溃烂流出ns的浓水了。
傅悦君看到这个样子的她,顿时心如刀割,疼得腰都弯了下来。
像秦执玉这样一个骄傲的女子,她怎么忍受得了自己变成这副模样?
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她跌跌撞撞的扑到了秦执玉的床边。
宋忱坐在她床边,眼底已经布满血丝,不耐烦问军医:“阿玉到底怎么了?你若是敢胡说道,老子宰了你!”
这一路上,他已经受够了这个庸医了!
军医跪在床前,收回了搭在秦执玉手腕上的手,额头上冷汗直冒,惶恐不已:“回少帅的话,秦姑娘这的确是得了瘟疫,您”
宋忱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一把就揪住了那个军医的领口,那双泛着阴光的眼睛,几乎要把他生吞活剥了:“老子不相信她好端端的得了瘟疫,你这庸医,是不是嫌活得不耐烦了?给老子重新看!”
“再敢给老子胡言乱语,老子一枪崩了你!”
他咬牙切齿,气得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一把把军医丢到了地上,重新坐在了秦执玉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无助的呢喃:“阿玉,你放心,你一定会没事的,你没有得瘟疫,就是生病了,相信我!”
说着,声音便哽咽了起来,眼泪更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是真的怕她离他而去!
他活了这二十几年,见过尸骨成山也杀过人,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害怕过。
心里有多怕,便有多在乎,便有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