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你怎么了?狼来了?
两人僵持半晌,君轻暖不是对手。
慕容骋这个人自带邪魅危险的慑人气息,睥睨的眸子里,总是噙着一种王者霸气,君轻暖算气场强大,也撑不住。
她转移注意力,拿起茶壶帮他斟茶,送到他眼前,“父王请用茶。”
“哼”慕容骋瞄了一眼她握着茶盏的纤细手指,轻哼一声,接过茶盏兀自抿着,暂时没有再靠近她。
君轻暖松了一口气,赶紧吃东西。
“喜欢么?”冷不丁的,慕容骋在她耳边问,将一块红烧鸡排放在她碗里。
君轻暖点点头,装作听不懂,“喜欢啊,很好吃。”
慕容骋眯了眯眼眸,“那多吃点”
君轻暖松了一口气,不过他转而又开口了,“听闻昨夜你出去了?”
君轻暖微微一僵,这才将一口米饭送进嘴巴里,“嗯,是啊,曲千寻不是来了吗,我去和他喝酒了,不过很快他被叫走了,扫兴!”
君轻暖说的虚虚实实,只要慕容骋去调查,肯定会发现她见过曲千寻。
于其被查到,不如自己说出来。
“你认识曲千寻?”慕容骋扭头来,狭长双眸噙着敏锐和探究,像是要将她看透一样。
君轻暖第点点头,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很自然的笑着,“是啊,我们算是朋友吧,之前我有一次生病,是曲千寻治好的,他在家里住了有一个月呢!”
说的像是真的一样!
慕容骋瞄着她,又是一声轻哼,显然不相信。
如果只是去喝酒,用得着穿着夜行衣去吗?
且,曲千寻昨夜去皇宫的时候,身并没有浓烈的酒气,那意味着,曲千寻昨夜饮酒定然不超过三杯。
约了去喝酒,只喝三杯以下,开什么玩笑呢?
不过,看在她说了一半,也还算诚实的份儿,慕容骋并没有戳破她。
不过慕容骋很感兴趣,君轻暖和离花宫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可在他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北辰却匆匆前来,在看了一眼君轻暖之后,对他抱拳道,“王爷,元将军突然大病不起,将军夫人进宫去求皇,请御医去看了!”
“元将军?大病不起?什么时候的事情?”慕容骋愣了一下,想到碧雏去南城三巷的事情!
听北辰道,“是昨天午后,午后说不舒服,紧接着,到了晚便迷糊了,今日基本连说话都有些困难,好像特别严重!”
慕容骋的目光,落在了君轻暖脸,挥手让北辰下去。
君轻暖感觉芒刺在背,听慕容骋道,“眼下北漠王已经回到了北漠,北漠全境进入备战状态,北漠王n在即,这个时候,元将军大病不起,暖儿,你能告诉父王这是为什么吗?”
“要么,是元将军装病,不想寒冬腊月去打仗,要么是真病了!”君轻暖扭头,笑眯眯的说着,一脸事不关己。
慕容骋眯了眯眸子,眼底幽光闪烁,忽而凑近了她,“那暖儿是否希望父王寒冬腊月去出征呢!”
“父王,您觉得,皇还会让你去出征吗?”君轻暖扭头,目光投入他夜色般深邃危险的眸,“父王,如今的你已然功高盖主,若是这一仗你又不小心打胜了,皇应该如何奖赏你呢?是要把龙椅让给你来坐吗?”
她的话,一针见血!
可他的路,谁也挡不住,轩辕越也不行!
慕容骋瞳孔狠狠地缩了缩,他知道君轻暖谋算的不止这点。
还有别的,如,他这一次根本无法出征。
因为,北漠王和他是至交,他不可能率兵去攻打北漠。
他不愿意去,轩辕越也不想他去,那么,出征北漠的人选,肯定会落在其余的将领身。
元将军是其之一。
可现在,元将军突然病倒了,那他也不能出征。
眼下剩下的人
慕容骋盯着眼前眉眼精致的小丫头,甚至有种猜测:那些能出征北漠的人,估计都和三年前的君家大案脱不开干系!
出征北漠,怕是龙潭虎穴,要面对的最恐怖的敌人不是偌大北漠和北漠王,而是三年前君家的冤魂,是眼前看去只有十四五岁的小丫头!
她藏在他的身边,和他针尖麦芒的切磋着,心思之缜密,手腕之诡谲,布局之庞大,都令人不敢想象!
君轻暖啊君轻暖,这样的你
盯着她半晌,慕容骋忽而眯着眼睛危险的笑了,“暖儿,你这样是会嫁不出去的!没人敢要!”
“所以呢?”君轻暖有点回不过神来,天给你一些东西的时候,总会拿走另外一些东西。
对于家国天下,她步步为谋,男儿不及。
但对于爱情,她却如同稚子一样单纯。
若非如此,又怎么会在三年前马失前蹄
一念之差,便是地狱。
君轻暖感觉自己这一生,不会再相信任何男人的话了。
听,慕容骋在耳边道,“所以,留在骋王府,别嫁了!”
“给你养老送终?”君轻暖挑眉,“你不过而立之年,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娶妻生子给你养老,而且”
“而且什么?”慕容骋歪着头看着她,兴味而邪魅。
“而且,算是你面具下面容颜似鬼,但只是为了你戴着面具这张脸,有无数怀春少女前仆后继,足够给您开枝散叶了!”犯不着让她来养老送终吧?
他们两人的交易可是古蓝玉!
君轻暖撇嘴,谁料他却伸出手指突兀勾起她的下颌,“你也是怀春少女!”
君轻暖一愣,什么意思?
半晌这才明白过来,一把拍掉他的手,夺路而逃!
大爷的,居然想让她给他开枝散叶?呸呸呸!
君轻暖冲进暖风园,像是身后有狼追一样!
正在吃饭的扶卿惊讶的抬起头来,“阿姐,你怎么了?狼来啦?”
她还是第一次见君轻暖这样慌慌张张的样子!
君轻暖背靠着门,揉了揉眉心,半晌没说出话来。
有些事情只是感觉有些问题,但是想要说出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反正,君轻暖是感觉,自己自从进入骋王府以来,有些事情处处透着怪异。
休息半晌,背后传来了敲门声,“阿姐,你怎么把门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