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本王要他的命!
门被猛然推开,在看到屋檐下南慕隐约的身影时,君轻暖心里咯噔一下!
南慕和北辰最近都在隔壁,今晚
南慕还未回神,被君轻暖一把拉过来,灯笼昏暗的光线里,她脸的担忧和着急那么明显,“王爷呢!”
南慕愣了一下,一时间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将目光投向了夜色里!
君轻暖一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在院子里深重的夜色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大约是听到她的声音,他转过身来,看向她。
君轻暖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身笼罩的悲伤和杀意。
君轻暖举步朝他走去。
慕容骋的目光落在她脸,看到她脸的担忧一点点淹没在夜色里,心里有什么地方,微微的动了动。
君轻暖的心有点疼,那种感觉很陌生,以至于让她的嗓音都有点僵硬,“父王”
她下意识的,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声音很柔,“父王,出什么事了吗?”
慕容骋的目光,落在她握着他手腕的手,心依旧很痛,寂寥依旧很深,杀意不曾收敛,也没有说话。
半晌之后,他猛地弯腰抱起了她,大步往屋里走去!
君突然仰躺在他双臂面,君轻暖有点紧张,却不敢说话!
震怒的慕容骋,身气息太可怕,她完全不敢和他对着干。
可是,这深更半夜的,他这样抱着她去卧室
君轻暖下意识的环住他的脖子,心里却一阵七下。
很快,他的脸被灯光照亮,此时,君轻暖才发现他脸的轮廓都好像是被平常冷硬深邃了几分!
“父王”当被他压在床的时候,君轻暖紧张的手指都在颤抖。
他会不会在极端的愤怒和悲痛之下对她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她清透的眸子里倒映着他震怒的样子,睫毛轻轻的颤,明明怕的要死,却温柔不减,那种担心和关怀他听得见。
慕容骋看着她半晌,修长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睡吧,本王没事。”
然后,他起身去了地的软榻坐着。
他不会在这种极端的情绪下对她做什么,他的心理没扭曲到那种程度。
君轻暖哪里睡得着?
她侧身躺着,歪着头看着他,看不懂自己的心。
三年了,她第一次这样担心在乎一个人。
刚刚意识到慕容骋可能出了什么事有危险的时候,她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不管不顾冲出去了!
那一刻她只有一个想法,绝不能让他出事!
而此时她的内心在焦灼:究竟怎样,才能让他的脸色看去不那么难看?
半晌,她爬起来,半踩着鞋子,悉悉索索来到他身侧坐下,抱住了他的手臂。
慕容骋扭头,看到她轻轻的,将脑袋靠在了他肩膀。
慕容骋愣了一下,从她怀抽出手臂,伸手将她拥在了怀,这才轻声的道,“这事儿和你没关系,本王没事。”
君轻暖不说话,她只是希望他不要难过。
君轻暖也没有多问,却听慕容骋道,“本王可能要破坏你的布局了,梅十三不能再为你所用了,本王要他的命!”
君轻暖一怔,在慕容骋以为她要和他讨价还价的时候,她轻声道,“没关系,和你相,他不值一提。”
慕容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没说话。
但是,这件事情慕容骋也没有解释,因为他感觉,一件同样悲痛的事情,讲给君轻暖听,只会让她的痛苦加深而已。
只是,此时相互依偎着的两人,都没有想到,也是这一瞬间的迟疑,给他们带来了一个解不开的心结!
宁王府,还有一盏灯暖暖的亮着。
轩辕牧坐在火盆边,火光将他的俊美的脸照的邪异妖冶,他已经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很长时间了
用一块绣着红色宝剑的雪白手帕轻轻擦拭着剑刃。
子夜已过,一道黑影推门进来,冲他抱拳,声音很低,“世子,皇今夜摆驾云妃宫,宠幸了那个叫绯雨的宫女。”
轩辕牧闻言哼笑,“风烬虽是女子,却是大漠雄鹰,又怎么会在北齐的皇宫里婉转承欢!”
“说到大漠世子,四年前属下曾听老王爷和王妃说过一件事情,不知应不应该告诉世子”
池渊有些犹豫,“这件事情,属下一直没说,是觉得老王爷和王妃走了,宁王府破败,此事怕是不了了之,说出来只会为世子徒增烦扰而现在大漠有人找来,属下觉着世子还是知道的好”
“说吧,什么事?”提起宁王和宁王妃,轩辕越心里有痛,但堂堂男儿,总不能生活在过去的悲痛
世间万般坎坷崎岖,人总还是要往前走的。
池渊这才开口,道,“世子想必还记得当年王爷西征,和西秦帝在偃月关一战的事情。”
“嗯,最后父王和西秦帝和谈了,两人相见恨晚。”这一点,轩辕牧是知道的。
小的时候,每次宁王说起西秦帝,都赞不绝口,说什么韬武略,真男儿!
那时候,尚书唐奕还总是笑他,是不是恨为男儿身,不能倾心相付。
好在王妃和宁王感情好,懂得宁王对西秦帝只是男人之间的英雄相惜,这才没出乱子。
但轩辕牧没想到的是,宁王和宁王妃一直有件事情,想要在他的成年礼再告诉他
听池渊道,“当年那一场和谈除了两国和谈之外,老王爷和西秦帝还给世子您订下了婚约,只是这件事情本来是王妃和王爷准备给你的成年礼,谁料”
谁料,老王爷和王妃没能等到轩辕牧的成年礼去世了。
轩辕牧手的动作,终于僵了僵,“此事当真?”
这件事情,他可完全不清楚!
池渊道,“当真,而且,这婚约的女方,便是西秦帝最纯爱的小公主亦雨,也是世子你口的大漠雄鹰一般的姑娘,风烬!”
要不是今日傍晚风烬突然出现,池渊不会提起这件事情。
“属下本以为,宁王府破败之后,西秦帝也不会再愿意将自己的宝贝闺女嫁到宁王府,这才没有向世子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