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还请父王担待
慕容骋见状,便道,“以夫王对他的了解,必然是他胡说道的,不要往心里去。”
他只是埋个伏笔,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挑破这件事情。
君轻暖闻言,抬起头来看向他,“父王和血麒麟很熟?”
“嗯,非常非常熟,你可以像是信任夫王一样相信他。”他的目光落在她眼底,认真而虔诚。
君轻暖点点头,“算了,不想这些事情了,今天晚,我可以让扶卿陪我一起睡吗?”
她想问问扶卿,自己晚究竟有多不老实。
其实君轻暖如此轻易的相信血麒麟和骋王逗她玩,还有一个原因,那是她以前一直和扶卿同床共枕,扶卿也从未说过她睡觉不老实。
难不成,来了燕都像是变了个人,开始不规矩了?
但是,慕容骋却拒绝了她,“不可以,本王这里,不允许第二个人进来。”
他身藏着天大的秘密,若不是最初君轻暖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梦游情况下来找他,他决定会第一时间杀了她!
而后来同床共枕很多次,君轻暖也是不是醒着的。
再后来他爱了君轻暖,一切另当别论。
但是,别人不行。
要么,远离他。
要么,死。
这一点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君轻暖见他表情决绝,便也没有再强求,道,“那行,如果我晚不老实父王请担待。”
“安心吧你,你以为你有多厉害,还能把本王怎么样!”
慕容骋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言归正传,“眼下内忧外患,本王若是想要问鼎天下轻而易举,但是,本王不能要。”
“”君轻暖语塞,“你次赌气的?”
“你说呢?”他瞄了她一眼,没有正面回应,道,“这未来的北齐帝除非是你,否则,本王会踏平这个国度!”
“”君轻暖从他眼底,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光。
她有点看不懂慕容骋。
他不是说自己不想成为北齐帝吗?为什么要踏平它?
慕容骋的话充满着矛盾,君轻暖倒也没有太纠结,道,“我来,本来是为了那个位置,只有登权力的巅峰,我才能保住我剩下的东西。”
君家数百年望族,虽然嫡系只剩下她一人,但是整个君家的影响力已经在北齐盘根错节,像是老树一样盘踞在北齐大地。
北齐,是曾经的君家嫡系守护的所在,也是她如今要守护的所在。
推翻暴君,重整朝堂,抵御外敌,富国强兵
这才是她最终的目的。
只是,轩辕牧从插了一杠子
君轻暖叹息一声,想到那性情大变红衣灼灼的少年,心里说不来是一种什么滋味儿。
慕容骋见她不开心,悄无声息的拿出半截笛子,放在嘴边轻轻吹起。
春风化雨万物复苏,迷幻的曲子再一次牵引着她的思绪,将刚刚纠结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鬼使神差的,她蹭到他怀里,靠着他的胸膛睡了。
她的呼吸趋于均匀时,慕容骋收起了短笛,垂眸看着她的眉眼,眼底染温柔。
落十一忍不住前,低声道,“王爷,您不能如此频繁的用音疗了,音疗音杀损耗大的多,而您刚刚被离魂反噬过,如此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
慕容骋深吸一口气,他当然明白音疗音杀难。
但是,为了她能够好起来,他愿意。
慕容骋甚至为她感到庆幸,假如她不是进了骋王府,而是选择了另外一个立足点,那现在的她肯定已经精神奔溃了。
光是面对轩辕越和苏蓝芷的时候,她已经撑不住了。
算是最后能够达成所愿,怕是也要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
他低低的吩咐落十一,“音疗的事情,不许和小姐提起。”
他不想让她自己知道自己是个病人。
他喜欢她骄傲的样子,嚣张的样子,冷傲睥睨的样子,明珠一样光华万丈的样子!
至于那些阴暗的东西,他会帮她一点点的清除,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落十一欲言又止,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君轻暖醒来的时候,鼻息间传来熟悉的木质香,耳边是他醇厚而好听的嗓音,低低的说着话。
“墨临风的人动了?”他的声音很淡,很轻,像是没有情绪一样。
君轻暖以为他谈的是秘密的事情,只能继续装睡。
听,南慕低声的道,“已经动手了,我们的人已经接应到了曲千寻,但是曲千寻重伤,怕是要进入骋王府休养才行。”
君轻暖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握紧他的衣襟!
感觉到怀人的异动,他习惯性的将手放在了她头,轻柔的安抚,嗓音却依旧淡漠清冷,“让他在孤鹰岭养伤,你找人去保护他是了,他无法进入骋王府。”
南慕皱眉,有些话想要问,却在看了一眼君轻暖之后吞了回去。
君轻暖终究心里担忧,爬起来,拿出十几个小瓶子放在桌,“南慕,拜托你把这些交给曲千寻,他知道怎么用。”
“好!”南慕抱着一堆瓶子,飞快离开了。
自然不是他自己去,他只是替慕容骋传达号令而已,当然这一次是帮君轻暖。
南慕走了之后,君轻暖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窝,“谢谢父王。”
“睡得好么?”他的话题,总是跳跃性很大,目光潋滟着,将她拥在怀,只字不提音疗的事情。
君轻暖点点头,“父王的曲子真的太好听了。”
“喜欢给你听一辈子。”他眼底噙着笑,“估摸着,下午我们的新衣服做好了。”
“那太好了!”君轻暖有种的欣喜,突然发现心没有那么悲凉了。
她终于,又有了需要守护的人,又有了自己的家
北漠大军在藏龙关滞留,轩辕牧北漠尊王之后再无异动,轩辕越开始看不透他的想法。
“魏公公,你说,轩辕牧不进逼燕都,只是占据藏龙关,他什么意思?难不成,真的只是忌惮骋王吗?”
因为苏蓝芷的事情,被气的吐血的轩辕越此时身体有些虚弱,颓然靠在龙椅,有气无力的问魏公公。
魏公公坐在他身边的台阶,手臂抱成一团,佝偻着身子。
沉吟半晌,这才道,“皇,眼下相府出事,问题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