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血染相府,重翻旧案!
晴雪。年关将近。
银装素裹的街道,被大红灯笼染喜庆祥和的气息,渐起的爆竹声,压不下去燕都变故带来的沉闷血腥。
分叉路口,君轻暖从马车下来,一步步走到了苏家府邸门前。
身后传来好听的醇厚嗓音,“暖儿,一会儿回去,别着凉了。”
“父王也早些回来。”她转身,看向往皇宫去的马车,心里微微颤了颤!
慕容骋去早朝了,君轻暖在破败的苏府门前失神。
今天的阳光和三年前那个秋天一样明亮,不一样的是,血流成河的地方,从曾经的国丈府换成了现在的苏府。
身后围了不少指指点点的人,议论纷纷。
“啧啧,真的是一夜倾覆啊,想这三年以来,相府是何等荣耀,苏蓝芷母仪天下,苏丞相也算是皇最重用的臣子,谁料最后的结局竟然和三年前的君家如出一辙!”
“哪里如出一辙,当年的君家,是皇帝叫人抹去的!如今的相府,可是可是那谁,叫血麒麟吧对!是血麒麟抹去的!”
“可悲可叹,苏扬那孩子不是一向做事有分寸的么,怎么会突然对骋王府千金小姐下手!”
“估摸着,是着急了吧,苏蓝芷出事,相府怕是也快完了,苏府盘庚燕都这么多年,自然舍不得这份荣华富贵,想着攀骋王府了呗!”
“可不曾想,骋王还未出面,血麒麟竟然直接把苏家灭门了!”
“”
叽叽喳喳的声音,其实距离君轻暖很远。
君轻暖隐着身,旁人看不到。
她眯着眼睛看着苏府无人收拾的尸体,心里在想,血麒麟为了她,竟然制造出如此血案
为什么?
真的爱她吗?
这件事情完全在她意料之外,原本的计划彻底被打乱了,但她发现,自己一点都没有不舒服,相反还有些轻松。
三年前君家灭门大案的罪魁祸首终于死了一方,她心里的堡垒,也倒塌了一角。
不过相府出事,骋王府怕是要处在风口浪尖了。
她转过身来,看着皇宫的方向,有些担心慕容骋。
这个时候,苏蓝芷磕磕绊绊的出现在人群,像是癫狂一样的扑向了相府门前!
“父亲,娘!爷爷”她哭的撕心裂肺,嗓音嘶哑而尖锐!
君轻暖正在想,当时她被挂在城楼,看着君家门前血流成河时,是什么样子呢?
她不可能看到自己的模样,只是觉得蚀骨的痛,思维一下子失控起来,恨不得毁灭这个世界!
此时的苏蓝芷呢?
她走前去,在苏蓝芷跟前蹲下来远处议论纷纷的人终究不敢蹚浑水,距离他们足足一百多米。
君轻暖隐着身,嗓音冷的像是被寒风卷来的雪渣子,“苏蓝芷,你见过三年前君家血流成河的样子吗?你亲自去看过吗?”
苏蓝芷看不到人,猛地听到这个声音,恐慌一下子涌脑门,整个人被诡谲的气息笼罩,“你是谁!你是君轻暖!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她撕心离肺的吼,又开始滔滔不绝,“不是我,是轩辕越,是他!是他想要杀了你们,是他!”
她坐在地不停的往后拖着,像是见鬼了一样!
“说,三年前,你和轩辕越都做了什么!对着他们说!”君轻暖步步紧逼,苏蓝芷将三年前君家血案的事情这两天传的沸沸扬扬,但依旧不够。
苏蓝芷爬行着,往人群那边去
她本能的想要靠近活人,寻找安全感。
“说出来,我饶了你!”君轻暖眯着眸子,眼底寒芒在阳光下锐利如锋!
苏蓝芷抓住一点活下去的希望,怔神半晌,之后说,“我说!我全都说出来!”
此时,她还在不断的往后窜,像是只有远离这个声音一些,才能正常说话一样!
她窜到了人群里,然后才道,“是轩辕越,你们君家功高盖主,所以,他准备除掉你们!”
她吞了吞口水,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惶恐还是别的,调整了一下嗓音,这才道,“三年前,轩辕越喜欢君家三姐妹只是一种假象,他忍辱负重,最后的目的是将君家一打尽!”
“君家和寻常家族不一样,每个后辈手都握着至关重要的东西,他想要君二小姐手的君家产业,所以强占了君二小姐,他忌惮君三小姐手的暗影卫,所以才建造凤飞宫,凤飞宫可不是那么简单!”
苏蓝芷的话,让周围看戏的人都惊讶的瞪大眼睛,好心也被撩拨起来!
顿时,有人前问,“凤飞宫哪里不简单?”
苏蓝芷眼底顿时染一抹肃然,“凤飞宫当然特别,那地方有魂力修行者刻下的阵法,能够压制人的六感,会让人变得迟钝!不然的话,君家一百十位暗影卫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伏击!”
刚刚那人顿时震惊,“不是说,当年是一百十位暗影卫刺杀皇,这才被杀的吗!”
君轻暖眼底染泪光!
没错,这是轩辕越给世人的交代!
他坑害她一百十位暗影卫,却还给他们安刺杀皇帝大逆不道的罪名!
他把君家满门忠烈,变成了北齐的罪人!
这才是她留着苏蓝芷,不让她死的直接原因!
她要让苏蓝芷亲口把这一切都说出来!
苏蓝芷脸染一抹和她现在的状态不符的冷笑,“开什么玩笑,一个暗影卫顶的十个大内侍卫了,君家的暗影卫要是真的去刺杀轩辕越,他早死了,又怎么会让本宫沦落到如此境地!”
她的眼底腾起了恨意,刀锋一般,却又悲伤的落下泪来,“你们知道皇后怎么死的吗?我告诉你们,皇后被轩辕越送进天牢,足足了七十二道酷刑!
你们知道太后怎么死的吗!太后是轩辕越最信任的潜龙卫首领钟澍活生生折磨死的!你们知道吗,前几天,钟澍出事了,在长乐宫跟前,这是报应”
她突然抱着膝盖,低低的哭了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眼底是同样的骇然!
一国帝王,弑母杀妻,泯灭人性!
昏君!
暴君!
“那孤鹰岭呢!”有人问到,嗓音沾染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