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开房这种事儿,暖儿说了算
“暖儿,冷吗?”
一路疾驰,他将她裹在厚厚的狐裘里面,生怕被寒风吹着。
君轻暖眨眨眼睛,“父王,我没有那么脆弱的。”她仰头看着他,眼底浸透了夜的深邃,伸出小手摸摸他冰凉的面具,“父王很冷吧?”
“抱着暖儿不冷了。”他眼底噙着笑,将她不老实的小爪子塞回狐裘里面去。
“如果朝凰帝国的人怀疑古蓝玉可能在你身的话,他们应该会调查离花宫所在地,刚刚幽灵谷这场伏击,有可能是朝凰有些人和轩辕越联合,对我们进行的一场试探。”
慕容骋的嗓音在寒风沉沉浮浮,君轻暖皱着眉,“按照正常情况来看,幽灵谷的伏击是一场死局,如果我不用毒药,父王不用音杀和魂力,那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五千精兵和六个大内侍卫的围攻之下活下来
而假如我身有古蓝玉的话,我的灵魂会被古蓝玉带走,朝凰的修行者必然能够感受到这股精神波动,从而夺走古蓝玉!”
君轻暖一瞬间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也是说,可能有人见证了我们在幽灵谷这场战斗,但是并没有动手。”
“因为我们没有露出破绽。”慕容骋的嗓音格外的沉。
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用剑去厮杀,直接选择了音杀的原因。
因为,血麒麟从未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会音攻,而他真正的身份,也从未表现出对乐器有任何的喜好。
相反的,北齐骋擅长音律,知道的人很多。
他选择音攻,一则可以控制局面,让自己和君轻暖都不受伤,防止有人在战斗之后对他们下手时,他们还有余力迎击更强大的敌人。
二则,这样的战斗方式,最大限度的避免了暴露他们三人身隐藏的秘密。
如果真的有人在暗观战的话,那么,他只会得到相反的结论
北齐骋王,和血麒麟,以及他们要找的人完全没有关系。
慕容轻暖,也未必真的有古蓝玉。
既然结论已出,对方也犯不着在这种敏感的时候冒出来讨人嫌。
毕竟,骋王府背后还有离花宫和麒麟阁!
而放走那几个还未来得及出手的大内侍卫,为的是让他们回去通风报信。
今日这一战,注定会成为南越帝的噩梦!
只要他慕容骋在北齐一天,南越想要攻打北齐,都需要三思而后行!
但同时,这个消息绝对不会被传出去
对于南越帝而言最好的结局是,自己不再去触霉头,而让邻邦的东海和南越去攻打北齐,和他慕容骋撕个你死我活。
战争消耗之下,此消彼长,稳定的南越会逐渐脱颖而出
所以,南越帝一定会暗戳戳的死守住这个秘密,今晚回去的六个大内侍卫,也难逃被灭口的厄运
别人能动手的,慕容骋懒得去亲自下手杀人。
一路,君轻暖条分缕析,也明白了慕容骋的布局,再看他时,眼底不由染仰慕的色彩。
“师尊常说,我是天生的谋略家,这世没有人能够得我,可我觉得,父王或许才是天生的谋略家”北齐骋王优秀,可君轻暖觉得,外人眼那个已经惊才艳艳绝世无双的北齐骋王,要人们想象的优秀太多。
慕容骋抱着她落在海边的沙滩,低头看向她的眼,轻笑,“那又如何呢?可能谋的佳人心?”
君轻暖脸红,慌促的躲开他,道,“我们在岸边休息一晚,明天一早逍遥海会有逍遥舟出来接我们的。”
“好,暖儿说想住哪里?”慕容骋扭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小镇。
那边灯火阑珊,天空有烟花绽放。
浮世红尘,莫过于此。
寒冬心暖,只因有一人相伴左右。
慕容骋觉得美,牵着她的手,往小镇走去,君轻暖的嗓音糯糯的在耳边飘,“父王,我们去那边的小客栈吧,有个客栈很好玩,建在山洞里,东暖夏天凉。”
“好啊,反正夫王对这里不熟,住店开房这种事情,暖儿说了算。”他眯着眼睛笑,眼底光彩对面的灯火还要璀璨。
君轻暖眨眨眼睛,“行啊,那你到时候可别嫌弃。”
她突然有点紧张,还有些雀跃,像是心一个潜藏的愿望正被视线,她自己却又不能准确判断究竟是什么。
南边的冬天没有雪,但却冷的沁骨,君轻暖把自己藏在他怀,两人依偎着,穿过孩子们欢声笑语的街道,走向山崖下方。
“范老伯,还有没有暖和的房间啊?”这里距离逍遥海太近,君轻暖显然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进门嚷嚷。
一个老人从旁边的房间里出来,一看她之后呵呵的笑,“原来是暖儿姑娘,你的房子都没动过,空着呢,一会儿了炭火暖”
他笑眯眯的招呼小二,“快快,把暖儿姑娘的房间暖起来!”
而后又打量着慕容骋笑,“真是好俊的人,暖儿姑娘,这是?”
“我父王,北齐骋王殿下!”君轻暖看了一眼身边的慕容骋,骄傲的眨眨眼睛。
“那是要两间房?”老人赶忙道。
“不用,我们只是休息一会儿,等明日回宫,不需要睡觉。”
君轻暖还没说话,慕容骋已经开口打断了老人的话,心道,父女一起住个店都不方便了,还是血麒麟好起码,君轻暖可以拖着他,直接去开房啊,都没人敢吭声的
君轻暖见他眼底噙着执拗,生怕他熊孩子脾气又犯了,对老伯道,“去我房间好,白天路睡了一天,晚也睡不着了,坐着取取暖。”
好说歹说,这才两人一起进了从山壁凿出来的小房间。
和迎风阁起来自然差远了,地面是普通的桌椅,床铺着棉布的碎花床单和被褥。
君轻暖进去之后赶紧换掉了床的被褥,这才拉着慕容骋在床边坐下,握着他的手笑着,“放心,虽然是小地方,但是我不会让父王受委屈的。”
那话说的,慕容骋自己都莫名产生了一种被娇宠着的感觉!
“咳咳,”他呛得咳嗽了两下,认真的问,“夫王在你心,那么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