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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都城外——
各路修士陆陆续续出现,然后又不约而同的绕路离去,其原因,便是这灵气震荡的密林。
在这密林的周围,方圆数十丈内,处处是纷飞的风刃。
“这是风信谷的在办事?”
人影窜动间,一行四人来到了这风刃之外,那为首的貌美女修伸手,高高的挑起了眉毛。
用无数的风刃画圈,一向是风信谷彰显自己身份办法。
虽然这办法在她看起来挺蠢的。
就和妖兽到处撒尿拉屎留气味圈地盘一样。
“除了他们还能是谁,也就只有他们才会做出这等龌龊事。”秦怀楠懒散的打了个哈欠,一脸的不屑,“我就说,昨日那单惊风怎么会突然罢手,原来是在这等着呢,穷鬼。”
“......你姐我也穷。”
被无形中讽刺到的美貌女修缓缓回头,利落的收回了那即将触及到风刃的手指,双手环胸。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睡懒觉,我们怎么可能出来的这么晚,如今这个时间,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秦怀柔想到那价值百万的半妖,就一阵心痛。
她可不是秦怀楠,没有功夫去做些小东西挣钱,也并不想造出一堆有的没的看着心烦。
她就想什么时候干一票大的,然后一朝暴富。
可惜......
“你确实挺穷的。”秦怀楠打了个哈欠,靠在怀里的美人身上睁不开眼,“作为咱们宗门的第一穷人,名副其实,怕是个外门弟子都比你富有,可悲,可谈。”
听着自家弟弟的毒嘴,秦怀柔气了个仰倒。
“秦怀楠!”
“这了。”
“......”看着乖乖举手应声,却连眼睛都不睁开一下的秦怀楠,秦怀柔一巴掌拍上了身边的铮铮铁汉,发出了一阵轰鸣,“你是个修士,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懒散,筑基期需要睡觉么?修炼它不香么?”
“为什么不需要睡觉?”
秦怀楠听闻,睁开了一只眼。
“这么说起来,我好像还没吃早饭,不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早饭必须要吃好的。”
说着,秦怀楠还就真就领着小美人转了身。
全身上下都显现出了一副要去吃饭的样子。
“......”
见此,秦怀柔只觉得自己鬓角在疯狂的弹跳,就连那葱白玉指都一根根的握了起来,可惜——
她根本就打不过他。
想起这个,秦怀柔只觉得整个头都在跳了。
她和弟弟同为金土双灵根,甚至,她还年长秦怀楠十来岁,可如今,秦怀楠已经是筑基九阶的金丹之下第一人了,而她,却还在筑基八阶磋磨。
按照灵气积累来计算,下一阶她还需要五年。
明明整日修炼的人是她,而秦怀楠只是每日日吃吃喝喝,玩玩睡睡,怎的她的修炼速度就比不过他呢!
好气,气死了!
秦怀柔悲从中来,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差点就要哇的一声哭出来。可还没等她那酝酿半天的豆大珍珠滴落,她的眼前便出现了一双金边蓝靴,还有一个无奈的低语。
“其实,干一票大的也来的及。”
秦怀楠扶额,叹了口气。
“按照单惊风的道性,必然是上去就喊打喊杀的。而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可这风墙却还未消失,那必是还未分出个胜负。”
“所以呢?”秦怀柔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所以我们现在乔装一下,说不定可以顺手牵羊。”
说着,秦怀楠慢踏踏的挪动了步子,身子好似软若无骨般的倚着身旁的美人,像风墙内走去。
“螳螂捕蝉~”
焉知没有胆大的黄雀呢?
可惜,算无遗漏的秦怀楠此时并没有往后看一眼,否则,他定不会做这只胆大的黄雀。
看着已然步入风墙内的背影,秦怀柔缓缓抬头,嘴角微勾。
小样,跟我斗!
从小到大,这一招都屡试不爽。
......
“既然你们想要,那就给你们。”
秦怀柔和秦怀楠刚一前一后的走入,便听到了这背对着他们的小孩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彼此对视一眼,传音入耳。
“没想到弟弟你还真说对了,这小孩居然真的没死。”秦怀柔想着那即将到手的大鸭子激动的直跺脚。
“修为挺不错的。”
秦怀楠看着身前不远处的三头身,思绪不自觉跑偏。
按理说,这修士的身体都会在其步入筑基期的时候,按照其修为所余寿命来延缓生长和衰老,那这小孩......
啧,可怜的。
就算他能在这风信谷的金丹手底下逃出生天,怕也是半辈子都做不了男人。
真不知道这孩子的师傅是谁,太祸害了。
如此想着,秦怀楠移开了视线,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起了周围的众人,寻找那待捕的羔羊。
毕竟——
他今天是来顺手牵羊的,哪有功夫管其他闲事。
可就在视线的挪移间,秦怀楠的注意力不受控制的聚集在一处,再也挪动不了丝毫。
也就在这个时候。
君予墨的笑容越发的灿烂起来。
“你可要接住了。”
随着他的眉眼抬起,圆润的腰间莹莹闪烁,发出了一阵刺眼的白光,待到那白光自行漂浮向前,被光芒遮蔽眼眸的众人才得以看清——
那是一枚样式奇特的玉佩。
“凡器?”
虽然样式奇特,但是在修士的眼里,只有品质之分。像这种下品凡器,实属是入不了眼的。
嗤笑声骤起。
“仗着区区凡器,就敢跟又老比划,我看你这个小小筑基是不知道死字怎么......”
就在单惊风如之前一般大放厥词的时候,一股凶猛的灵气团迎面袭来,将他的声音都阻在了喉咙里。
随着“砰”的一声,沙土翻飞。
见此,又老干忙闪身,冲进了尘埃里。
“又老!”
待到灵气散尽,单惊风的身形也显露了出来。只见他此时是一脸的惊骇,狼狈的坐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喊着又老的名字,哪怕是他身前已然撑起了一把巨大的花伞,也丝毫没有令他安心。
见此,已经远远躲在了一旁的李多金笑了起来。
“哟,堂堂风信谷的少谷主,就这副德行?现在还没怎么滴呢,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其实他很清楚的知道。
单惊风会有这个反应很正常,毕竟这种和死亡的擦身而过,像单惊风这种温室娇花,是根本受不住的。
“不是要宝物么?接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