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踏入山西(地球的叫法)之后,三股兵马便渐渐分道扬镳,尹喜虽不舍刘能,但此刻踏三晋大地,生于斯长于斯的故乡,那喜悦之情却将离别之意冲的淡了。
尹喜家在晋北,而此番入晋,尹喜却是从晋南走起,此次朝廷给足了军需,自己已是镇北将军,看大将军的意思,只怕待北方军区成形,自己一个平北将军是跑不了的,这可是三品武官,尹喜忠勇,年纪轻轻有望得此高位,尹喜下定决心定要把此趟差事办好,三晋之地,绝不能出乱子。
尹喜带着部队在晋南巡察,倒也剿了几拨小型土匪,只不过这些真正的匪却大都是贫苦之家实在谋生不了,这才干起拦路抢截、打家劫舍的勾当。
尹喜视察俘虏之时,看着俘获的这几拨土匪,拢共不到三百人,人人面有菜色,大都衣不敝体,个个瑟缩着一脸惊恐之色的看着自己,委实硬不下心肠将这些人投入监牢。猛的想起刘能建的家倶厂,心中已是有了计较,吩咐军需官不要饿到这些人,不过供应量嘛,比之士兵减半就是了。
尹喜驻扎之所乃是晋南中部,当地有名的大贵族乃是陈姓,姓陈名晓,传说与朝中大佬有姻亲关系,只不知是谁。
尹喜方到大帐便有亲卫通报有客来访,尹喜不加思索的道:“请。”
随亲卫进入大帐的是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圆嘟嘟的脸一双小眼睛黑漆漆的甚是灵动,未曾说话面先含笑,走到尹喜案前一边行礼一边恭恭敬敬的道:“家主陈晓,小人陈家管家庞建。家主听闻将军在此驻军,特命小人送来羊一百头,面饼两千张,前来劳军。又,家主已在府中设宴,还请将军和众偏将赏光。”
陈家是当地大贵族,庞建此番话姿态极低,尹喜听得舒服,不禁哈哈大笑道:“陈家主和庞管家如此盛情,尹某可不是不识趣的人,待某出去召集下人手,待会儿可还烦劳庞管家带路。”
那庞建闻言大喜,连称“不劳,不劳,将军自便,小人在这里等便是”。
尹喜出得帐来,脸却是笑容全无,只冷冷的哼了一声,自去安排军务。
尹喜与刘能和大将军分三路行事,尹喜自然深知此行目地,况且刘能对尹喜再三叮嘱,若有大贵族极其热情,多半不是好事。尹喜见陈家如此行事,心中也是有了几分计较。
待到尹喜将军务安排完毕,已近晌午。尹喜派人请了庞管家出来,自己却只带了二员偏将,百名亲卫,随庞管家往陈府而去。
那陈家乃是晋南最大的贵族,尹喜一路和庞建攀谈,听闻陈家土地万倾,山头十余座,也是咂舌,想大周开国以来,晋南可未曾有哪个贵族有如此大的封地,想是多年来巧取豪夺所致。那庞管家正说的高兴,猛然意识到自己失言,脸的颜色变了变,见尹喜面色如常,甚至还饶有兴味,这才放下了心。
一直到进了陈府,尹喜方才知自己还是小瞧了陈家,这陈府依山而建,几占了半个山头,从山脚到山腰房舍鳞枇,几有千座之多,而要害之处还建有城墙,城墙私兵走动,虽有些懒散,倒也颇有秩序。
至此尹喜方才领教了大贵族的豪富。尹喜家虽有钱,但大周禁止土地买卖,是以尹家虽富,房舍亦不小,却无如此气象,与陈家相比,实是天地之别。
那庞建见尹喜与一众兵将人人面露震惊之色,心中得意,暗道:“一帮没见过世面的武夫罢了,搞不懂家主为何如此殷勤。”
那一百亲卫自有人引至别处吃饭饮酒,尹喜和两员偏将却由庞建亲自引至主屋之中,宾主自有一番热闹光景,席间陈晓频频举杯,尹喜便也做出一番受宠若惊之状,总之宾主尽欢,一派详和。
这一顿饭直吃到傍晚方散,尹喜和一众将士方摇摇晃晃离开,那陈晓和庞管家殷勤送至府外,听得众人兀自惊叹陈家豪富,家主招待甚周,那酒水与山珍海味生平仅见,不禁面带鄙夷,冷笑了几声转身回府。
待得回到府中坐定,那庞管家不解的问陈晓道:“家主为何不将准备好的礼金奉?”
陈晓不屑的道:“你看这些人一个个受宠若惊奴颜卑膝之状,毫无胆气可言,又怎敢与我等放对。若是再与之礼金,倒教这等小人小瞧了我等,倘若再勾起些小心思反倒不美。”
那庞管家由衷道:“家主识人断事从来不爽,小人跟随家主多年,这因人做事之法还是差的很远啊。”
陈晓闻言呵呵大笑,起身道:“你且慢慢学罢,若是灭了武家,他家那小妮子可不许伤着。”
庞建躬身道:“家主放心,此事早已交待好,今夜之后,整个晋南都是家主的。”
陈晓大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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