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霸背着朱祐杬,多少有点儿埋怨说道:“王爷,您这出门怎么不叫小的,您被打成这样,回去又要挨我家老头子的毒打。”
“这不关你的事儿,李老头那儿我去说,保管他不敢打你!”朱祐杬在李天霸的背上说道。他的头有点儿疼。
朱祐杬回到家里头疼难忍,倒头就要去睡,李天霸赶忙说道:“王爷,让小的用药酒给您擦一下再去休息吧,别出现瘀血喽。”
“那就快点儿。”朱祐杬厌烦地说道。
李天霸把药抹完,朱祐杬感觉身体淤青处带有一丝凉意,慢慢一股暖意袭来,倍感舒适,不消一带烟的功夫睡着了。
朱祐杬好似进入梦乡,梦里看到一个女子,这女子看着眼熟,好似在哪儿见过,朱祐杬不由开始吟诗: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若珍珠,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真是如诗经里一样啊!
靠近看看,不就是今日后晌救我的那个女子吗?朱祐杬走上前去,作揖笑道:“今日幸得姑娘相救,还不知姑娘芳姓大名?”
那女子不说话,只是微笑,朱祐杬脸上露出不悦,“你可知我是谁?我乃兴献王朱祐杬,见到本王还不行礼?”
女子声若幽兰,低声说道:“小女子给王爷请安。”说完便向朱祐杬行礼,朱祐杬慌得便丢下架子去搀扶女子。
朱祐杬不轻易间触碰到女子,女子忙离开朱祐杬双手,羞得女子双颊飞霞,只管十指相扣玩弄自己衣角低头不知该如何是好!那种娇羞让朱祐杬惊呆了。
女子转身要走,朱祐杬忙招手喊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女子扭头,脸上莞尔一笑说道:“我的名字叫蒋。。。”
女子还没说完,一阵嘈杂声惊醒梦中王爷,那女子消失不见了,朱祐杬不由恼火,想再去接着睡觉把梦给续上。
朱祐杬听到外边有人喊道:“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君忧臣辱,君辱臣死的道理吗?王爷受此屈辱,你就该死。”说完就是藤条噼里啪啦抽打的声音。
朱祐杬起床觉得全身疼痛,趿拉着鞋子打开房门,一阵凉风吹来,不由打个寒噤,怒气冲冲地说道:“老李头,大清早你就在外面聒噪,还让本王休息吗?”
忽然看到朱祐杬开门出来训斥,吓得那老李头扑腾跪在地上磕头说道:“王爷,老奴罪该万死,昨个儿听说王爷受伤,老奴一宿没合眼,只怪犬子护驾不力,让王爷遭罪,清晨带着犬子来此谢罪。”说完竟然开始抽泣起来。
朱祐杬耷拉一张脸斥道:“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是先来本王这儿哭鼻子了。”朱祐杬拾阶而下,老李头赶紧哈腰过来搀扶朱祐杬。朱祐杬走到李天霸身旁,看到他赤着上身,身上都是被藤条抽的血淋淋的口子,还浸着鲜血,惨不忍睹。
朱祐杬对老李头说道:“老李头,这事儿不怨他,给本王个面子就不要再打他了。”
老李头媚笑道:“王爷说不打就不打。”随即在李天霸身上踹了一脚斥道:“王爷饶了你,还不快谢王爷,跟个撅子一样杵着不动。”
这老李头是谁呢?是李天霸的父亲,老李头原先是个绿林好汉,专打家劫舍,被朱祐杬抓住,看他武艺高强,饶他一死,将他收在门下做了管家。老李头感激不尽,对朱祐杬是忠心耿耿。
李天霸磕头说道:“王爷是谁打的您,奴才去把他头拧下来给王爷做夜壶。”
朱祐杬听到李天霸说的话,阴沉一张脸,自打出生还没有人敢打他,让他受此屈辱,咬着稀碎的牙齿说道:“杀他们不至于,给我把永定河旁边那个一线天酒楼封了就是。我的玉扳指丢了,绝对是他们给掏走了,那可是皇上赏赐的,必须得给我要回来。”
“遵命,王爷,您就瞧好吧。”李天霸单膝跪下,扭头要向外走。
“回来,你去给本王问一下昨日救我的那姑娘的名字,她是蒋凤梧的二小姐。”朱祐杬说道。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