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服…

盛暄嘴角抽搐。

北校的校服像来是最显眼的，那人海中的一抹纯白，干净又亮眼。

盛暄也是极为抵触，奈何这是北校的校规，她也不能一个人带坏了全校啊。

自己的颜值堪堪把这身校服的颜值给撑起，被柏示蓝刚才那一嗓子喊，她就觉得不爽。

夜商认得柏示蓝。

她记得，上一世在一个宴会上，他跟另一个人还有路空都在，她只是看了几眼，只知道那两人对路空重情重义。

要是被他知道路空为了她而死，他应该会非常伤心吧？

不过她就算说了他也不会信的，因为她是重生的，她所经历的，所见到的，所听到的，所理解的，他们都不知道，也不会相信。

就在柏示蓝想开口问夜商为什么要一直看着自己的时候，夜商就转移了目光，看向了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而坐的路空。

准确来说，路空身后的两个课桌是空置的，没有人坐，相当于一个摆设。

“路空。”

软软糯糯的奶音叫着他的名字。

路空从未想过有一天他心里念着想着的那个人会在此刻站在他背后叫他的名字。

可是…

不知想到什么，那张白皙俊美的脸上神色有些难看，“怎么，这刚隔空表白完就到我眼前刷存在感了？”

语气很不好。

路空不开心了。

夜商有些烧脑。

在上一世里，她除了化作阿飘看到路空跟她一起共死外，她跟路空就再也没有接触过，她不了解路空是什么样的人，她只知道路空很好，很温柔，至少他看她的眼神是这样的。

“路空，我没在你眼前，我在你后面，你可不可以回个头呀？咱们聊聊天呀。”

倚靠在后门边的盛暄切了一声。

这小妮子现在胆子大了，让她带她逃课，结果就是来西校找路空聊天？

我不在你眼前，我在你后面。

路空想笑。

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还跟他叫板。

炽热的心，似乎跳地更快了。

路空转过身，夜商已经在他后面坐下了，双手整齐叠放，放在课桌上，身板挺直端正，小脸儿不施粉黛，还是那么明艳动人，尤其那双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简直快要把他的魂给勾走了！

“有什么好聊的。”面上还是镇定淡漠，丝毫看不出他心里因激动而不安分的想法。

“路空呀。”夜商对着路空一笑，两个小酒窝露出来，好不可爱：“你喜不喜欢我呀？”

我操！

这他妈的要他命啊！

一根食指从鼻下划过，没有那种湿漉漉的。

呼，还好还好，没有流鼻血。

不然就糗死人了。

“你想老牛吃嫩草？”极力克制，轻咳一声。

唔？

老牛吃嫩草？

老牛…指的是她吗？

夜商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我是老牛？你是嫩草？”夜商觉得是路空自己自恋了。

夜商没炸倒是盛暄。

“你大爷的！我家商商才三年级，你不就比她低了一个年级吗？合着我家商商喜欢你还委屈你了是吧！？”盛暄本就不喜欢路空，是夜商原因才对他没抱有太大的敌意。

夜商有点明白却又不明白：“路空，你不喜欢我？”

那为什么要跟她赴死？

动了动唇，却发现那‘不喜欢’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个反应，在夜商眼里，是承认。

心里有些难受，但却觉得应该。

自己不是什么香饽饽，做不到让任何人喜欢，包括路空。

“唔…原来你不喜欢我呀，你看不上我是觉得我比你大嘛？我只比你大了一岁，路空，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呀？我不算太老，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再考虑考虑好不好呀？”

没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