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晚上的主菜是红烧肉。
边上的人眼巴巴的看着,门祎很赏脸的先动筷子夹起一块肉细细品尝。
香甜软糯,入口即化,浓郁的酱汁萦绕在唇齿间。
“不错。”
筷子刚夹起另一块肉,很快就被打落了。
“干嘛?”
男人没说话,就一直眼巴巴的看着。
懒得计较了,门祎就转而去夹土豆丝,也是刚被夹起来就被打掉了。
“行嘞,您自己吃吧。”接连三四次,门祎瞬间没了兴致,惺惺的收了筷子。
没等门祎起身,凌薄飞快的把人往椅子里一按,往碗里又夹了一块肉。
哟,看来是对自己的评价不怎么满意呀。
“卖相极佳,色香味俱全,人间佳品。”门祎挑着眉,很认真的评价道。
两人相对而坐,四目相对,一人真诚万分,一人诚恳至极。
憋了一会,凌薄悠悠的问道,“那,跟康裕的相比,谁做的好吃?”
收了目光,门祎略微回味的吧唧着嘴,“你做的。”
“真的?”
本想打趣逗逗他,奈尔此时那个男人像个等着盖小红花的的孩子,眼睛里早就没有平日里的精明,蓄满了期待,就完全是一个等着被夸奖的小孩子。
看到门祎认可的点点头,凌薄终于是笑了。
晚饭后,两人难得想着下楼溜溜弯。
门祎走的很慢,走两步要停上好一会,一路上的花花草草反复充满了魔力,一直勾着她去细细品赏。
门祎算是这里最老的一批住户,那时候这里还是陈旧的小楼,那时候车水马龙还与这里无关,可就是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小手一挥,就认定这是块宝地,哪也不愿意去了。
凌薄站的远远,此时的门祎正在给那只恶魔顺毛。
雪白的毛发被打整的干净顺滑,束起尖尖的三角耳,温顺的趴在地上任由门祎抚摸着,不时的吐着舌头往门祎怀里钻。
临走时还一直挣扎着扑向门祎,也不知道是恋恋不舍还是太过凶狠,凌薄依旧只是远远的看着,半步都不敢走近,在凌薄眼里就只剩下凶狠了。
两人走走停停,溜达了两个多小时才往回走。
一路上,门祎津津有味的讲着广场上的大妈们是多么的热情,过往的狗狗们是多么的可爱,小区花坛里的花开得多么的艳丽......
她兴致盎然,凌薄看得高兴,眉头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怎么了?”门祎讲得高兴,久久没得到凌薄的回应,出声问道。
很自然的收了思虑,扬起笑,自然的拦过门祎的腰,苦涩的的回道,“你说的那么高兴,我真的很怕你会提议要养一只狗。”
“你很怕狗吗?”
凌薄苦着脸。
门祎仰着头憋笑,话里都是嘲笑,“你一个大男人居然怕狗,毛绒绒的多可爱呀。”
似是想起那只刚那只对着自己气势汹汹的只会扑过来的萨摩耶,惊慌的摇摇头。
根本就一点都不可爱。
“门祎!”
一辆黑色的宝停在两人边上,后座的车窗被摇下来。
“哟,唐老板今天这么低调呢。”
“这不是听你的话么,你不是不喜欢我太张扬吗。”
下意识的,凌薄往门祎前面站了站,挡住唐浩的视线。
“哟,凌总也在呢。”
目光冷冷的扫过,自顾自的拉着门祎继续往前走。
“明天一起吃饭呀,门祎!”
一点不给机会,凌薄伸手按住门祎想要的小脑袋不让转头,等着宝马开过又严严实实的挡着门祎。
幼稚!
等电梯的间隙,门祎掏出手机刷着。
上方悠悠的飘出两个字,“不准!”
没等门祎说话,手机就被抢走了。等着手机又回到自己手里的时候,刚才的界面被关掉了,仔细想想,刚才的那条信息是唐浩的约饭信息,再次翻找,连唐浩的微信都没有了。
幼稚!
“要你管!”
电梯刚好到,门祎抬脚上前,凌薄却抢先进了电梯,关上了门。
什么情况!
盘腿坐在家门口,门祎刷几分钟手机,按一次门铃。
没办法,出门的时候没带钥匙。而现在家里的人信息也不回,电话也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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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澡,没顾上吹头发,倚在阳台的围栏上吞云吐雾。
小半会儿,凌薄的脚边就落满了烟头。
似是觉得自己足够冷静了,凌薄灭了手上的烟,拍了拍被风吹落的烟灰,也任由风吹散身上的烟草味。
烦躁。
下楼前,凌薄又仔细的洗了澡,实在闻不见身上的味道了才下楼。
开了门,空无一人!
楼上楼下找了一圈,连消防通道都走了一遍。
人呢!
电话关机!
“你怎么来了!”
唐浩窝在沙发里看恐怖片,正起劲的时候有人来敲门,没想到是凌薄。
“门祎呢?”
“又问我?你自己的人自己看不住,老是来问我?”顿了顿,“你俩刚不是回去了么,半道你就把人给弄丢啦!”
猛的推开唐浩,侧身挤进去。
桌上就一个杯子。
没等唐浩再问,凌薄急匆匆的出了门。
又在小区里兜里一圈,连社区超市都找了,还是没找着人。
“凌薄?”
电梯门打开,面前站着的人可不就是门祎嘛。
“你去哪了?”凌薄拽着门祎的手腕,紧张的问道。
抓的有些疼了,门祎挣扎着,忽的凑近些,略带些怒意,“你抽烟了。”
很肯定。
一时语塞,凌薄松了手,尴尬的挠挠头。
自己特意洗了澡,又在外面转了那么久,没想门祎还能闻出味来。
进了屋,凌薄特意到了温水殷勤的递给门祎,门祎接过水喝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喝了一口。
凌薄刚坐上沙发,门祎立马把杯子一放,拽着凌薄的领子,凑近些,恶狠狠的瞪着他,“说,哪来的烟?”
“你去哪了?”
“我先问你的。”
“我在外面就问了。”
门祎赌气的不愿意回答,松了凌薄的领子。不用说也知道,凌薄本来眼瘾就大,哪能那么容易就戒掉,肯定是有私藏的没被自己搜出来。
门祎刚起身,凌薄猛地扑过来。
两人倒在沙发里。
没挣扎,没说话,就这样僵持着。
门祎大半边身子都悬在沙发外面,久了,开始发麻了,不适的挪了挪腿。
肩窝里忽的传来,“我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