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一介莽夫(1 / 1)素陌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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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玉器破碎一地。

“老爷,使不得,使不得呀!”云氏移动着妖娆婀娜的身姿,赶忙拉扶住南宫萧举起青花瓷瓶的手臂,双手拿过瓷瓶递给一旁的婢女,并朝她使了使眼色。

婢女抱着瓷瓶,默不作声地退下。

“老爷,你跟那废物置什么气?气坏身子可不好,如今枢珏可少不了您这位大将军呢。”

云氏身子扑在南宫萧怀中,柔弱无骨的手安抚着南宫萧的胸膛说道。

听到云氏说这话,南宫萧气顺畅许多。

“夫人贴心,本将何须将她放在眼里。”南宫萧略带粗狂的脸上露出笑意,双臂回抱住云氏。

见南宫萧不再砸东西,云氏舒了一口气。

南宫萧一介莽夫,离都五年,如今才回来,不知这当家的难处,楼阑阁追求物以稀为贵,这摔碎一个玉瓶便出血本,再让南宫萧这么摔下去,整个将军府卖了都赔不起。

云氏心在滴血。

而这时已经到了客房的尢浅......

面对香木雕刻周围云纹繁琐包围的清晰镜面,檀香肆意弥漫抚慰心灵......个鬼?!

别人会不会如沐春风般淡扫娥眉与她无关,但,对着镜中的脸,尢浅只想呵呵哒。

脸上像刷上几层白漆,模糊了五官,额头上还有黑漆漆的条纹,脸颊两边晕染红霞,是胭脂随意铺散的杰作,明明嘴型精致小巧,被血盆大口掩盖,红得耀眼。

差点灼伤的尢浅的眼,哦不,眼睛都被糊上了胭脂。

南宫玥浅别致的审美她简直不敢苟同。

脸如白墙,颈部麦芽黄.....尢浅默默地移开视线,起身洁面。

把乱七八糟的劣质粉清洗干净,又换了身赶紧整洁的衣服,尢浅扑倒在柔软的床上喟叹。

这样舒服多了。

放空心思,沉沉睡去。

......

一缕阳光透过轻纱洒在床铺上,像波光粼粼的水面折射出的点点星光,温暖如春。

初春的清晨,难免会有些冷意。

尢浅一身淡蓝衣裙,身上毫无装饰,手持精巧小玉瓶,简单清爽地倚靠在窗栏边,听着楼下的高谈论阔,垂下的羽睫纤长,神色莫测。

“这位兄台,我给你说个秘密,你可别到处乱说。”

街道上,一位中年男子东张西望,鬼鬼祟祟地附身倾耳到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身边。

一听是秘密,大汉有了兴趣,信誓旦旦道:“兄弟放心,俺就一实在人。”

“那我可说了。”

“赶紧的。”大汉催促着,看不惯男人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听说,那离王在回城的路上险些丢了性命。”男人生怕大汉不相信一般,“你可别不信,我姑妈家的侄子亲眼看见离王鲜血淋漓的被抬回府,你说离王是不是快不行了?”

“离王快死了?!”大汉粗狂的嗓音高声响起。

“什么!”

“离王死了?!”说这句话的人,被大家狠狠瞪了一眼,并且挨了一顿胖揍。

“听说离王重伤,如今危在旦夕。”赶紧有人打诨。

“离王不是今日便要到阑城?”

“这离王要是死了,岂不是又要打仗了?”

......七嘴八舌。

本就繁杂的街道更乱了,大汉有些懵,准备让男人讨个说法,转头一看哪里还有人影。

大伙接到消息说离王今日便会达到阑城,便一早来迎接,结果听到这样的事情,心里忧心忡忡。

“南宫将军不是在阑城?”不知谁突然提了一句。

众人看到了希望。

“对!我们去找南宫将军。”

“离王出事,可别让敌国打到阑城来了。”众人你推我赶。

充满震惊恐惧、焦虑不安便是现在阑城的写照。

尢浅嗤之以鼻,一群乌合之众。

阑城繁华似锦,即使暗域深林相隔二十里外,百姓也享受安居乐业。

北域是守卫阑城的重要关卡,离王冷漠残忍,但确是实实在在的战神,离王若不行了,阑城百姓自然胆战心惊、人人自危。

街道人潮拥挤、议论纷纷,窗前站立的人已消失不见。

“殿下,定有居心叵测之人,趁您回城制造舆论。”身穿侍卫服饰的青年男子,义愤填膺地说道。

世人皆传殿下嗜血如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煞神,他随殿下出生入死整整十年,杀的是敌国俘虏,奸佞之人。

“殿下刚到阑城,南宫萧那老匹夫就不安生。”追离越想越愤愤不平,拿起佩剑就要往外闯。

“追离,你这急急忙忙的准备去哪?”推门而进的青离,恰好与追离照面,疑惑出声。

想到追离做事一向风急火燎,不再过问,青离错开身,向前走去,对着眼前的人,恭敬禀报:“殿下,陌丞相不久就到。”

“嗯。”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古朴银面遮掩面容,露出斜飞英挺的剑眉以及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嗓音低沉,冰冷刺骨的寒气深入骨髓般,令人心神颤抖。

作为下属,青离已经习惯男人身边围绕的寒气,但还是会忍不住忧心。

“咦?”婉转清脆的声音骤然响起。

追离和青离暗暗心惊,如此近距离之声,他们竟然毫无察觉,眼神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你为何严重了?”尢浅满腹疑惑地继续道,对着坐着轮椅的男人,满眼认真。

尢浅突如其来的问责,惊呆了一旁的两人。

追离急冲冲地上去想上去拦截,被青离拉住,示意追离不要轻举妄动。

殿下无意追究,何况这个女人没有杀意。

二人在一边百思不得其解,茫然站在殿下身旁的女人是谁?

男人墨色深蕴的双眸紧紧盯着尢浅,不言语。

见宫璃墨情况有些不对劲,尢浅直接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冷若冰霜的气息袭来,如寒冬腊月般寒气逼人。

尢浅无视寒意,细细打量握住的修长瓷白的手腕,皱了皱眉。

不对呀,那东西给他了,怎么还出现了这种冰天雪地之感?身体状况还越来越严重?

尢浅严肃思考的样子,加上蹙眉抚上宫璃墨手腕的动作,在追离和青离眼中,便是自家殿下被不知名的女人轻薄,并且上下其手,殿下无力反击。

殿下的命令他们又不敢违背,受到宫璃墨警告的眼神,两人默默离场,顺便关上了门。

尢浅沉浸在思绪中,半响,没有头绪,放下宫璃墨的手腕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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