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门从屋内推开。
冷辛阚咽下一口茶水,抬头看清背着光,一前一后出来的两个人时:“……”
“你赶紧去找人,山上就我们两个,她一个小姑娘要是……”陶俞岑卡在嗓子里的话硬生的吞回肚里子。
眨眨眼,挥挥手,憋出一句话,“是你啊,好巧又见面了。”
冷辛阚:“……”
这绝对不是以前的陶俞岑!
绝对不是!
陶姜捯了一拳在陶俞岑的腰侧。
下一秒,陶俞岑捂着被打的地方,“小姜,我的肾,要坏掉了。”
冷辛阚桃花眼浅眯。
挑眉笑了下,默默地把茶杯放在一旁。
“坐吗?”
然后,给两人分别倒上茶水,不慌不忙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耳边,两道不疾不徐的脚步声,都有一种悠哉闲散的味道。
冷辛阚盯着坐在对面的人许久,她能觉察到对面两个人此刻的变化,特别是性格。
陶姜面对冷辛阚神色有些难看,垂眸一直盯着茶杯。
三个人没有再传出动静,不一会儿,冷辛阚抬眸看了一眼。
渐黑的夜,山上除掉风吹树叶的声音,还有三个人心平气和的呼吸声。
冷辛阚寡淡的眼神落在陶俞岑的茶杯上。
心里车轱辘来回酝酿了一番,这才清冽冷漠的开口。
“你们知道姚大珠的家在哪吗?”
陶姜偷偷看她一眼,本能的选择闭嘴。
陶俞岑上下打量着她,若有所思的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冷辛阚想了想,低垂的睫羽微颤两下,漫不经心的开口,“不想跟他儿子结婚,挨了两巴掌后装晕,送我去医院,我骗了他们四万多。”
在旁面默默竖着耳朵听的陶姜听着前半段,险些没气炸。
对面坐的可是她啊,现在怎么变的如此懦弱不堪。
要是还在自己的身体里,保证把姚小铁打的鼻青脸肿。
还想结婚呢,保证打的他分不开天和地。
前一秒还在生闷气,后一秒陶姜立即‘噗嘟’笑出了声。
他注意到两道狐疑的视线,“不是我笑,是我想说姚大珠那脑子,是猪脑做的吧。”
打了人是犯法的,不跑还送医院,绝对的顶呱呱好市民。
她这个学法的都不敢比,真的。
“笑也笑够了,你知道他家在哪吗?”冷辛阚略微停顿,淡淡地出声,嗓音带着一丝清冷。
陶姜眨眨眼看着她,觉得很奇怪。
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顺手又跑回屋里把小院子里的灯打开,再次端详了一会儿。
冷辛阚被看的有些毛,漂亮的眉心隐隐约约写着不烦闷。
表情也有点阴森,犀利的眼神叮在陶姜的脑门上,“你看够了没。”
陶姜挑挑眉,眯了眯眸子,“我知道他家,但是你不对劲,你很奇怪。”
这绝对不是冷辛阚!
冷辛阚愣住,一拍石桌,“告诉我他家到底在哪儿!”
绝对,他绝对没想到有生之年会对着自己发脾气。
捏了捏眉心,冷辛阚缓了几秒,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我哪里奇怪。”
面对她的神反转,陶姜表示无奈。
他摊摊手,“你不是这里的人?你居然不知道姚大珠家在哪儿?”
冷辛阚被问的发懵,竟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