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姜举起右手,晃了晃,“我喜欢。”
冷辛阚被噎了下,瞥他一眼。
她很快恢复过来,轻轻不屑的‘哼’了声。
“身为医生,只会用右手,左手不拿刀吗?”她咧一眼陶姜,“不知道能者多劳嘛?”
陶姜一愣。
所以,他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他根本不会给人做手术。
而且,他根本没碰过手术刀。
大概,这就是个笑话。
“能者多劳,也没非得说吃饭的时候也用左手啊,我就习惯用右手,怎么了?”陶姜说的理直气壮。
故意仗着身高欺负她,是不是?
冷辛阚没好气的拍拍陶姜的肩膀,黑沉沉的瞳眸似带着压迫,让人呼吸困难:“有本事你一辈子也别碰手术刀!”
趋于她大概是威胁的话,陶姜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来这里他的目的就是先看书,学会书上的理论东西。
陶俞岑说,他忘记了,那就一点一点捡起来,学历还在就行,起码可以保住最喜欢的事情。
“那正好。”陶姜气鼓鼓的抿唇,低声嘀咕。
他的兴趣也不在手术台上。
冷辛阚好想抬起腿来对着他的脸,踹死他!
脚上的动作,刚刚抬起来,脚尖还没离地。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是手机铃声。
冷辛阚上前拿起放在枕头边的手机。
是一个陌生号码。
冷辛阚有点头疼,怕是许芝又来骚扰她,没响两秒就给挂断了。
她刚扔下手机,电话铃又开始响。
接了。
两边都保持着沉默。
冷辛阚顿着,要是是许芝,这样的反应真的让人感到不适,想想昨天却也合情合理。
“请问你是谁?”
“是冷辛阚吗?”
两道声线随着电流声同时响起。
冷辛阚手里的手机差一点掉了。
“你是……?”冷辛阚想确认一下,对面的人是不是她想的人。
“你跟池乔认识?”那边的人说。
“不认识。”她听的出来这个声线是阮蓝,缓缓说。
“你们不是大学同学?”阮蓝嗤之以鼻的笑出了声。
刚刚还在犹豫的冷辛阚,忽然露出破釜沉舟的神情,“阮总,您总是问这些无聊的问题,我就先挂了。”
阮蓝没有出声,只有大口大口喘气的呼吸声。
他看着手里的资料,冷辛阚毕业学校那一栏分明就是矝都大学,学的都是法律学。
学法学的人很少,而且只有一个班,她们两个还是同一届的学生。
“冷辛阚,你最好别对我撒谎,要不然我要你好看!”阮蓝吼完,直接挂了电话。
冷辛阚望向身边的陶姜,若有所思。
忽然。
电话铃声又响了,震的冷辛阚全身一颤。
她看着熟悉的电话号码,忍了忍脾气,接听,“阮总,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语气真的很委婉了,不过咬牙切齿的记恨意味很浓烈。
阮蓝手里换了一张行程表,手里拿着只纯黑色的钢笔。
“你有时间吗?”他问。
“没有。”冷辛阚回的很礼貌。
“现在在哪儿,我想请你吃个饭。”
“我在养伤。”
“伤?怎么又受伤的,严不严重,需不需要我帮你找医生,我有很好的发小是医生。”
冷辛阚勾唇冷笑。
原来他还记得有他这个变成冷辛阚的发小啊。
还以为他会死赖扯皮的丢在一边呢。
“不需要,我在凤栖村的民宿,请了一个月的假。”
阮蓝没再说话。
当然,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