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了阮蓝话里的突破口。
随口说道,“我看书是长知识,你找池乔难不成是传宗接代?”
阮蓝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丝毫不顾及手掌是不是在发麻。
陶姜在说什么玩意儿,池乔是传宗接代的?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荒唐的又问了一遍,“池乔是做什么的?”
陶姜抬起手,撑着头,节骨分明的小指绕着耳边的碎发,故作样子想了想,敷衍道,“传宗接代。”
“!!!”
阮蓝一听立马爆发了。
站起来冲到陶姜面前对着他帅气的脸重重的来了一拳头。
陶姜坐在板凳上还没反应过来,失去重心的身体朝后仰,像要掉进水里的旱鸭子,在空中凌乱的扑棱两下翅膀。
懵懂的小眼神眨了又眨。
还是直直的磕在了地上。
后背被凸出的椅子咯的生疼,脊柱像拦腰折断了似的,不敢直起来,也不敢乱噗通。
他双腿呈九十度悬在空中,与椅子完全贴合。
双手无力的随意摆在地上,愣了愣。
虽然觉得阮蓝打的这一拳很疼,但他居然丝毫不生气,反而觉得很搞笑。
阮蓝顿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拳头,细微的颤抖显而可见。
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二次失去理智主动打陶姜。
第一次是陶伯母陶伯父去世的那天。
陶姜整个人缩在角落里像缩头乌龟一样,一点儿精神都没有。
他于心不忍,想让陶姜冷静下来。
结果将他打个半死,也没见到有半点醒悟的模样。
事后不久,他拿着一个爸爸从国外带回家的风铃给陶姜,他才有了反应。
不是开心,也不是期待,而是害怕,溢于言表的害怕。
现在想来,当初他做的那些过分事,真的该有今天的报应。
“陶、陶、陶姜,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阮蓝颤语,对刚刚倒在地上的人道歉。
他真的不想发生小时候的事情。
那次,肯定是动手打了他,他才会害怕的躲在墙角,抱着头,撕心裂肺的挣扎、尖叫。
像梦魇一般,缠着他十五年,挥之不去,呵斥不走。
“没关系。”陶姜僵硬的挥动胳膊,腰疼的要命,他倒吸了口冷气,其实他在想应该怎么起身更帅,也不丢面子。
阮蓝伸手去拉陶姜。
陶姜顿了一下,躺着伸出手。
半秒钟……
陶姜连带着椅子全都从地上起来,落回到原处。
这……也不帅气啊。
几乎是瞬间,陶姜就觉得呼吸不顺畅。
结实归结实,就是挺硬的。
愣了一下,陶姜昂头,阮蓝缓缓低下头。
视线触及的一刹那,阮蓝慌了,陶姜笑了。
所以,陶姜肯定会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拍在阮蓝的腹肌上,因为,他的人生宣言:能动手解决的,绝对动手。
让阮蓝没想到的是,陶姜抬着头眼神像傻子一样,痴傻的看着他,而且脸颊竟然是粉红的。
阮蓝不可思议的揉揉眼,不敢相信是真的。
不是!
绝对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阮蓝又眨了眨眼,语气不冷不淡的,“手,摸够了吗?”
陶姜修长的指尖像猫爪一样抚在阮蓝腹肌上捏了捏,摇摇头。
在一旁观战的冷辛阚:“……”
刚刚不是在讨论认不认识池乔的事?
啊这……难道她不是今天的重点人物?